一年后在娘家的幫助下洗嫌疑,重回妃位,自淑妃那里要回了十歲的謝珣,才知淑妃暗里一直使手段荼毒這個孩子,以至于他有一段時間經常躲進山中,后來皇后花了很長的時間引導他,才幫他重新走出了影。
今日得知侍衛們在宮中遍尋不到太子,便莫名想到了此。
若真的從這里找到他,該要狠狠揶揄他一頓才是: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往這山里躲?
往事自心頭退去,皇后神思回攏,正打算水芝進去瞧瞧時,忽聽里面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子的聲音。
“怎麼辦,我解不開……”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好似才從哪里聽起過。
“別了,我來。”
這冷冽中帶著煩躁的聲音自然十分悉,是那好大兒的聲音。
皇后杏眸微張,不可思議地盯著黑漆漆的口看。
太子竟然……和一個人在里面?
且方才那兩句話……格外引人遐想。
即便對太子了解頗深,理告訴里面的景一定不是想象的那個樣子,可單單只是太子愿意和子獨這件事,就已經足夠讓欣喜了。
“啊好疼……”
里面再次傳來一聲子呼,猶如一塊巨石投深潭,將皇后好不容易用理平復的心震出巨大的水花。
這……
難道真的是……
“好疼……”
“忍著!”
驚喜與驚嚇一并涌上心頭,皇后捂著口,抬手去找水芝,由著對方扶著自己,才不至于失了儀態。
“快……”穩著聲線,“快侍衛們把附近守了,誰也不準放進來!”
水芝自是也聽到了山里傳來的聲音,紅著臉匆匆下去吩咐侍衛去了。
皇后覺得自己在這兒聽墻角很是不好,這便也要離開,可走出不遠,忽又頓住腳步:雖不知山里面是哪家的姑娘,但既然能太子破戒,便決不能委屈了人家。
就算是個份低微的,也得納進東宮去,做個奉儀也好,一來堵住外界傳聞太子疑似斷袖的悠悠之口,二來也給人家姑娘一個位份,能正大明地伺候太子,總好過這背地里的私相授。
若今日自己就此離去,假裝不知此事,還不知太子哪一日能把那姑娘帶到自己面前?
更何況,倘若是水姻緣一場,太子回頭不認了,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也得給人家姑娘一個代不是?
如此便打定主意,待激的心緒平復許多后,轉折返回去,剛好聽到里面傳來子比先前稍重的痛呼:“啊!我好像流了……”
而后是太子薄冷漠的話語:“回去上點藥便是!”
小畜生,怎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皇后立于口,靜待著他們出來,聽聲音他們又在里面聊了幾句,那姑娘說要找花,還說是皇后娘娘賞的花……
腦中不由霍然開朗,難怪那姑娘的聲音聽著有些悉,今日賞花宴上唯一向討要花的姑娘,便是戶部尚書家的姜老夫人帶來的,那位模樣尤為俏麗的六姑娘。
那姑娘什麼名字來著?
荔雪?
姜荔雪。
果真名字與人一樣可。
原以為里面是個小宮,卻沒想到是個三品之家的貴,如此回頭人打探打探,若是品涵養都說得過去,那太子妃的位子自然非莫屬。
心中這般打算著,皇后目期許地著里面,小兩口在里面“磨磨蹭蹭”找了好一會兒的花,才見那口的藤蔓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挑起,隨即太子謝珣那張如玉生華的冰山臉便探了出來。
驀地與目相撞,他當即呆在原地,母子倆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見他不說話,皇后便忍不住往他后去。
那貌又可的未來兒媳呢?
怎的還沒出來?
幸而沒有讓久等,沒多會兒那姑娘便冒冒失失地走了出來,一不留神撞到了謝珣的腰,水盈盈的眸子里晃著盈,驚訝又委屈道:“你、你怎麼還沒走啊?”
謝珣從母后那一目了然的眼神中,知曉一定是誤會了自己和這個人。
想到方才在山中的拉拉扯扯,他的臉愈發難看,神沉道:“母后,不是你想的那樣。”
隨后又睨了那個人一眼,黝深的墨瞳孔中散發出幾分威懾的意味:“你與母后解釋清楚,若有半句虛言,仔細你的小命!”
語罷,便抬腳離去,留下姜荔雪瑟瑟發抖地看向皇后。
母后?
他剛剛喊皇后娘娘為“母后?”
進宮之前五姐姐與說過,皇后娘娘膝下有三個孩子是親生,太子殿下,昌寧公主,以及還未有封號的五皇子。
五皇子年,今年還不滿十歲。
所以,自那人的年齡與對皇后娘娘的態度來看,他本不是什麼刺客,而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謝珣。
可是他堂堂一個太子,為何會出現在這烏漆墨黑的山里?
莫非是何奇怪的癖好不?
而自己不僅沖進去冒犯了他,還勾了他的頭發,豈非犯上作?
這……是不是比撞壞了皇后娘娘的蘭花還要嚴重?
皇后看著自家兒子那薄寡義的背影,想著他被自己撞破定然惱,于是便也沒有喊他回來,眼下還是安眼前的小姑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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