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對你們太寬鬆了，導致你們沒在意科研的重要。”

顧蕭楠嗓音如冰山上的融雪，帶著冰冷的涼意。

柳明曦了脖子，覺自已渾都涼颼颼的，一把利劍懸在頭上。

“顧景塵，你的考研綜合績不錯，第一志願也是填我的專業，錄取你，是看重你的努力和天賦。

但如果你改變主意不想繼續讀下去，可以提出申請退學，我 不勉強，其他兩人也是如此。”

顧蕭楠輕飄飄的話語，卻讓人心頭微。

柳明曦立即道：“顧教授，我想繼續讀下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認真完各項報告。”

顧蕭楠看了一眼，“嗯，可以，一個星期後，重新遞一份研究報告給我。”

他看向顧景塵，“你呢？”

顧景塵雖然站得筆直，但聲音卻了下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肯定認真對待每一個實驗。”

白清妍剛要說話，卻被顧蕭楠搶了先。

“好。”顧蕭楠淡聲道，“一週後把重新做好的報告給我，實驗也給我重新做。”

柳明曦和顧景塵異口同聲，“收到。”

“你們先出去。”

白清妍還在竊喜顧蕭楠竟然放過了？

剛要轉，顧蕭楠那如夢魘般嗓音再次響起，“白清妍留下。”

白清妍：“……”

柳明曦經過邊時，低聲道：“對不起，你加油啊。”

白清妍心在咆哮：加個啊，我就不應該為了錢而折腰，算了還是折吧，不然用老人機也是怪可憐的。

辦公室只剩他們兩人，一時間安靜的可怕。

白清妍垂下眼皮，盯著腳下的地板，似要從地板看出花兒來。

“咿呀……”

屜被拉開的聲音。

他從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桌面上，淡聲道：“你的手機。”

白清妍倏地抬起頭，看著自已悉的手機。

雖然換了新手機，但是這部舊手機有不的回憶和照片。

顧蕭楠：“那天你喝醉了，把它扔洗手池被水浸泡，我發現時已經黑屏，你拿去修一下吧。”

白清妍連忙點頭，“好的，好的，謝謝顧教授。”

作迅速，接過手機，有種失而復得的開心。

“好了，接下來我們說說正事。”

顧蕭楠鬆開疊放著的雙手，仰靠在座椅的後背上，“說說，你為什麼要幫他們兩人寫實驗報告？”

白清妍還沒有高興幾秒鐘，聽到這話，連忙斂起笑容，弱弱道：“我只是秉承同學之間互幫互助的神……”

“說實話……”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傳來。

白清妍：“為了錢。”

顧蕭楠：“……”

他臉上的訝異來不及掩飾，眨眼間又恢復正常。

他輕咳一聲，問道：“你是有多缺錢？”

白清妍扯了扯角，“很缺。”

辦公室再次陷一陣詭異的安靜。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似聽到一陣的無奈的嘆息。

抬眸過去時，顧蕭楠仍是那副清冷淡漠的神態。

顧蕭楠淡聲道：“下不為例。”

白清妍忙點頭，如小啄米一般，“好的，好的，不會有下次，我一定認真嚴謹地對待科研專案。”

“嗯，既然白同學空閒時間比較多，我手上還有兩個實驗，都給你完吧。”

白清妍心有一萬隻“草泥馬”的羊駝奔騰而過。

臉上艱難地扯出一笑意，“好的。”

顧蕭楠食指託在下，道：“你如果有異議可以現在提出來。”

白清妍搖頭，凜然道：“沒有異議，顧教授都是為了我好。”

顧蕭楠眼裡閃過笑意，但很快被他了下去，“嗯，資料我會過郵件發給你，如果需要列印，你和我說一聲。”

白清妍忙搖頭，“不用麻煩顧教授，我自已能搞定。”

“行，你回去準備吧。”

白清妍聽到可以回去，終於鬆了口氣。

回到金碧小區，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沙發上不想彈。

李思思還沒有回來，沒人和吐槽。

手機微微震，柳明曦發了一個抱歉的表過來。

白清妍都不想搭理，但是想到自已畢竟收了人家錢，而且報告對方還要重新寫，鬱悶也就消了一半。

回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表。

柳明曦的簡訊的飛快發來：【明天我請你吃飯，寶兒，你可以賞個臉嗎？】

白清妍想起手中又多出的兩個實驗專案，瞬間沒了胃口：【我接下來的這些天可能都要泡在實驗室了。】

也不想和柳明曦的關係弄僵，畢竟還在同一個科研小組，經常會有的集。

柳明曦：【？？？】

柳明曦：【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兒？這次是我沒有義氣，主把你供了出來。】

白清妍：【哎，就算你不主說，顧教授已經看出報告是我寫的，我只是鬱悶手上又多了兩個實驗專案。】

柳明曦：【放心，接下來這些日子我也準備泡在實驗室，到時候我幫你。】

白清妍：【行吧。】

白清妍想起顧蕭楠那平淡無波的臉，恨得牙的。

李思思一回來，就看到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問道：“清妍小寶貝，你這是怎麼了？”

白清妍一腦將事經過說了出來。

李思思倒吸了口涼氣，“哇草，這麼說兩篇報告，你賺了兩萬五，還有沒有這樣的好事，讓我來。”

白清妍以為要說顧蕭楠的鬼賊行為，沒想到關注的重點在錢上。

白清妍一口氣噎在半路，不上不上。

半晌才道：“顧教授對我們每個人的寫作風格比較清楚，下次想糊弄他，恐怕沒這麼容易。”

李思思輕嘆了口氣，“可惜了，我還想著也賺點外快，嘿嘿。”

白清妍聳了聳肩，“沒機會了，我剛才看了眼他新給我的實驗容，基礎資料都要兩個月才能完。

更不用後續的進展，我這個學期有得忙活了。”

李思思同地拍了拍的肩膀，“我也沒辦法幫到你，自求多福吧，孩子。”

白清妍癟著，一副哭無淚的表，這樣日子還要熬兩年，漫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