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一如既往的平安度過。
趙牧三十二歲,是穿越來的第十個年頭。
他能覺到,自己跟正常人一樣,每時每刻都在生長。
但也正因為如此,教坊司中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而對于幾十年后的返老還,趙牧心中十分的期待,不知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兩年間,趙牧憑借花信子的丹藥,終于再做突破,踏了武道一流。
本來按照《天門六道》的修煉進度,武道一流突破的同時,應該也會打開第二足門。
不過因為趙牧的突破,是依靠了丹藥的藥力,真氣中多多蘊含雜質,所以才使《天門六道》的進度稍稍滯后了一些。
但沒關系,接下來趙牧只要花些時間,把真氣中的雜質全部煉化,就能打開第二足門了。
傍晚。
趙牧悠閑的離開教坊司,來到了位于半月街的無名酒館。
“趙爺,您來了?”
掌柜出來迎接。
“嗯,兩位大娘子呢?”
“在后面呢,趙爺,今天想吃點什麼?”
“老規矩。”
“好嘞,明白。”
掌柜的十分殷勤,立馬讓小二去吩咐后廚。
趙牧看了看大堂:“怎麼樣,最近黑虎幫的人有再來過嗎?”
“他們哪敢啊!”
掌柜的笑道:“自從上次趙爺您打過招呼以后,不僅黑虎幫,附近差都客氣了很多,還是趙爺您說話管用。”
“沒來就好,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去找兩位大娘子。”
“您請,等會兒飯菜做好,我吩咐人給您送到后面去。”
“好!”
趙牧點了點頭,往后面走去。
這年頭在街面上做買賣,跟黑幫打道是難免的。
其實在很早以前,趙牧就跟附近的幫派打過招呼,所以無名酒館這里一般是沒人會來找麻煩的。
不過那黑虎幫,是最近才出現的新幫派,對于街面上的很多況都不悉。
因此,半個月前他們才會派人來收保護費,還放話敢不答應,就直接砸了無名酒館。
趙牧聽說后也沒怒,只是去負責管理半月街的捕房里打了個招呼。
第二天,黑虎幫的幫主就來到無名酒坊,親自登門賠罪,態度謙和的跟孫子一樣。
沒辦法,所謂民不與斗。
黑道幫派再猖狂,那也只是面對平民百姓。
若是對上府,他們一個個可比兔子都老實,否則捕房三天之,就能讓黑虎幫在街面上消失。
“我這算仗勢欺人麼?應該不算吧,畢竟我欺負的是黑幫,不是百姓?”
趙牧一邊暗自嘀咕,一邊走進了酒館后面的院子。
就見環境清雅的小院子里,一棵桃樹盛開了無數桃花,每當清風拂過,就有片片花瓣隨風飛落,花香人。
桃樹下,擺放著一張木桌,此時兩位絕代佳人正坐在桌旁,品茶細語,巧笑嫣然。
花信子和姜紅云,都已經二十七八歲了。
自從離開教坊司后,兩除非要出門游玩,否則只要在酒館里,幾乎都不再化妝了。
但這并不能有損們的貌,倒是那種自然清雅的氣質,反而更給們平添了一分人。
弄得趙牧每次過來,都想干脆放下修煉,就在這里住著不走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
趙牧走過去問道。
“我們在說左相王宗師倒臺的事呢。”
姜紅云嫵笑著,起給趙牧倒了一杯茶:“聽說最近朝廷上下都氣氛詭異,牧哥兒,你說天子會對懸鏡司下手嗎?”
歷史證明,再一手遮天的權臣,終究會走到碎骨的那天。
兩個月前,權傾朝野多年的左相王宗師,終于徹底倒臺了。
朝堂上的員被牽連無數,獄的獄、奪職的奪職,砍頭的砍頭。
而教坊司里,也再次被大量員的家眷塞滿,一時間生意好得,白天都常常春意滿園。
很多人都以為,左相倒臺以后,朝廷會趨于平穩,大家也能松口氣了。
可沒想到在理完左相的案子后,朝廷卻忽然陷了古怪的氣氛當中。
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近些年為了對抗左相,懸鏡司已經發展了龐然大。
懸鏡司的大司座孫正風,實際上已經了另一個左相。
所有人都在猜測,天子最后會怎麼理懸鏡司?
“不知道,朝堂上的事跟我們沒關系,那麼多心干什麼?”
趙牧不在意的抿了口茶。
“我就說吧,問他也是白問。”
花信子嗔的翻了個白眼:“這家伙,就是個閑云野鶴的子,從沒想過升遷,自然也不會關心什麼場爭斗。”
“這樣不好麼,忌爭忌斗,才能活得長久。”趙牧淡笑。
“也是,你要是喜歡爭權奪利,這些年我們日子也不會過得如此安穩。”
花信子起收拾桌子:“走吧,咱們進屋去,等會兒掌柜把飯菜送來,今天咱們依然不醉不歸。”
“醉了也不能歸!”
姜紅云立馬,一把環住趙牧胳膊:“郎君,今夜陪奴家賞月如何?”
“嘖嘖,看來今晚又有的忙了。”
“怎麼,郎君不愿意麼?”
“嘿嘿,豈會不愿?”
……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朝堂上的氣氛越來越沉重,所有人都覺風雨來。
就連常年居皇宮的天子,這些天都頻頻面,召見臣子商議國事。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朝廷上下又要再起紛爭的時候。
一個突然而至的消息,打破了即將淹沒朝廷的死水——
懸鏡司大司座孫正風,突染惡疾,告病自請卸任大司座之位。
而天子則好像早有預料般,跟著就下旨拆解懸鏡司,直接把懸鏡司分懸鏡司、巡風司和監察院三個衙門,權力自然隨之大減。
一番作眼花繚,弄得下面群臣很多都沒反應過來,事就已經結束了。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天子和孫正風顯然早就商量好了,否則后者豈會病的如此恰到好?
很多人不由嘆,孫正風是個真正的聰明人。
畢竟他若是死抓著權力不放,最后的下場,恐怕不會比左相王宗師好到哪里去。
在懸鏡司的事解決后,天子的心思,就又回到了謀求長生上。
而且這一次他更變本加厲,直接下圣旨全國招募名醫方士,為自己煉制長生藥。
一時間,朝堂上出現了許多上之徒,專門靠給天子謀求長生藥,換取權位。
很多人都猜測,天子很可能壽元將盡了,否則又豈會不惜被罵昏君,也要下那道求藥的圣旨?
隨著時間流逝,就連北面的北莽國、西面的大金國,以及南面的五毒教,都聽說了大晉朝天子求取長生藥的荒唐事。
于是半年后,一隊從北莽國前來的使臣,踏了繁華的大晉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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