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也是極冷的,冬天的時候,周商商也生過煤爐,他還記得第一生爐子,蹲著子一邊拍著扇子,一邊鼓著臉chuī氣,鼻子和臉沾滿了黑灰,他手幫了,頓時變了一只花貓。
還有一次,他下班回來,看見蹲在洗手間洗chuáng單被套,小手凍得通紅,見他回來,慌張地站起來,那時他才知道家里的洗機已經壞了很久。
蘇寅正眼角有些潤,心像被一只手猛地攥了一下,疼得他倒冷氣。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心所應當地起周商商的付出。
周商商起來起泡了個澡,韓崢已經把熱水放好,浴缸邊上放著一條潔凈的浴巾,泡好澡,周商商用浴巾包好,韓崢衛生間有塊形狀半圓形的落地大鏡子,站在鏡子跟前,暖氣熏得鏡子表面生起了白的霧氣,霧氣凝結水,鏡子掛滿了細小的水珠。
周商商手了鏡子,鏡子里面的這張臉一下子清晰起來,對子鏡子數眼角的細紋,一條,兩條……
想到蘇寅正那張臉,他好像都沒有長皺紋,不行,絕對不能比他先老去。
周商商換好服出來,韓崢已經買好早飯坐在沙發上等,今天他穿著極其休閑,灰polo衫搭一條藍牛仔。
周商商著頭發,多看了韓崢兩眼。
韓崢長jiāo叉,臉上的笑容比外頭的天氣還要燦爛,他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氣:“吃完早飯,我們出去逛逛。”
“逛什麼?”
韓崢:“你總要再買幾套換洗服吧,還有過陣子我可以休息三天,我們去野營。”
周商商:“我不想去。”
韓崢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笑意,略可惜地說道:“對哦,野營是年輕人才做的事,咱們不興這樣的玩意。”
周商商甩了韓崢一眼,坐下來吃早餐。小籠包個個皮薄多,周商商咬了口,湯不小心從角流出來。
周商商有些尷尬地找紙巾,韓崢從沙發柜上了兩張紙巾,手去接,韓崢越過的手,給了角:“你看看,這哪是二十九歲的人,樣子看著也就十九歲吧。”
周商商笑著韓崢:“你可真會哄人。”
韓崢溫和又認真道:“其實我很哄人的,有些話說得過了,你別介意,因為這真的是我心里想法。”
周商商還是答應了跟韓崢一起去野營,出門逛街的時候,因為需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列好了滿滿一張清單,韓崢在后面推車,在前頭選購野營品。
可能當慣了多年的家庭主婦,某些經驗倒是比韓崢要富些,比如在選購驅蚊香水的時候,說哪個這牌子效果好,味道也好聞。
打開瓶蓋讓韓崢聞:“你覺得呢?”
韓崢想了下,在周商商耳邊說了句:“我覺得還是你上的味道比較香。”
周商商不去看韓崢,扔了瓶藍的到小車里。
另外有些事qíng既然開了頭,沒就必要再遮遮掩掩,路過一個貨架的時候,韓崢扔了幾包岡本到車子里,周商商看了兩眼,白金至尊超薄。
第二十五章
晚飯韓崢要自告勇下廚,周商商坐在餐桌前看韓崢在廚房里手忙腳,好心問了句:“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韓崢:“你去一邊呆著吧。”
周商商起來往客廳走去,打開電視,XX三套電視臺正播放著蘇家礦泉水廣告,周商商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分鐘就7點半,正正真真的huáng金檔廣告時間。
換了個臺,結果更郁悶了,換了的這個地方生活臺正播放一部電影,陳婉怡的電影。
周商商躺在沙發上,沒有換臺,懶懶地看了起來。
陳婉怡很上相,熒幕前比真人要好看許多。周商商想,是不是很多事qíng都是上帝安排的連環劇qíng,幸運的人可以從中到神奇和甜,運氣差點,就像這樣的,讓不得不嘆上帝安排前后劇qíng是不是抱著惡作劇的心態。
記得知道蘇寅正跟陳婉怡在一起的前幾個小時,還跟余佳怡還在電影院看陳婉怡演的電影,陳婉怡演三,余佳怡說這明星演得真心不好,點點頭,說:“你看長得不是漂亮的嗎,可能上位了吧。”
然后回到家,趙小給打了電話:“商商,我家男人剛剛告訴我,蘇寅正有了個新歡,是個三流明星,陳婉怡來著,你知道這事嗎?”
瞧,兩個場景一聯系,多有意思。
韓崢探出頭:“看什麼爛片,快過來幫忙。”
周商商關掉電視,慢悠悠地走到廚房:“不是說不需要幫忙了麼?”
“現在需要了。”韓崢遞給一青瓜,“切了。”
周商商看了眼韓崢碗里的食,問了句:“你在做什麼東西?”
“雜醬面啊?”韓崢用筷子搗鼓,開始拌料。
“真看不出來。”周商商笑著說。
韓崢挑眉:“那你是沒嘗過我手藝,以前我妹子做過,……”韓崢沒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周商商,“真是我妹子,我北京一個表妹。”
周商商低下頭把切好的青瓜放到一個碗里:“十一,你沒必要對我說這些。”
“對。”韓崢輕笑一聲,“咱們吃面。”
因為賣相不好,周商商盯著這碗雜醬面看了好幾秒后才下筷,然后得出的結論是,果然世上的事還是表里如一比表里不一的要多。
周商商吃了兩口,就很誠實地放下了筷子。
韓崢自己吃了口,咋咋舌:“也不知道哪個步驟出錯了。”
周商商忽然笑了起來,然后特別正經地問韓崢:“我這樣住在你家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話音剛落,韓崢突然從桌子那頭探過來,他整張臉就跟的臉得極近,兩人面對面,鼻尖對著鼻尖,他呼出的熱氣直接迎面撲向。
“我愿意被麻煩一輩子。”韓崢眨眨眼,這樣說。
“不虧是小學就開始jiāo朋友的人。”周商商嘖嘖了兩聲,向韓崢,“十一,你這些話我其實聽的,讓我有種——我又的覺。”
韓崢咬了咬牙,轉了個頭,然后整個人往椅子靠去,雙手抱:“那就出門吧。”
周商商:“出門做什麼?”
“總要先填飽肚子,然后晚上才有力氣做——正經事,不是麼?”
周商商和韓崢晚上做正經事的時候出來一個簍子,的確是一個簍子,韓崢取下套套,看著破了個dòng的套套,整個人懵住了。
周商商這張臉都黑了,果然是至尊超薄,狠狠地踢了下韓崢。
“你不會小心點嗎?”
韓崢吃痛著臉賠笑:“商商,這事真不能賴我。”
“去買藥。”
“吃藥不好。”頓了頓,韓崢商量道,“你在安全期,應該……”
周商商冷著臉:“行,那我自己去買。”
韓崢開始窸窸窣窣地穿服,往藥店奔去。
小區下面就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韓崢掃了掃貨架上的同類藥,拿了一盒最貴的。
付錢的時候袋中手機響起,韓崢看了眼屏幕的號碼,按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韓崢買的藥實在太敏,收銀小妹“很不經意”地打量了韓崢好幾眼。
付好款,韓崢把找回來的大把零錢放進兜里,他左手拿著藥,右手握著手機,走出藥店后,他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在綠化區的水池邊上回了一個電話給剛剛打來的那人。
“寅正,找我有事嗎,剛剛有事忙著就沒接電話。”大晚上有什麼事忙著,韓崢看了眼手中的藥,覺得自己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什麼,就想問下商商在你哪兒嗎?”
大晚上還有兩個小朋友在小區里打球,籃球不小心滾到他韓崢跟前,他把籃球踢回小孩那邊,然后將視線停在黑影重重的假山上,開口說:“怎麼,商商離家出走了?”
蘇寅正沒說話。
“按我說,周商商早該出走了。”韓崢笑了笑,繼續說,“寅正,你也別找了,大晚上的,chūn宵一刻值千金呢……”說完,韓崢便掛上電話,!他怎麼還那麼心虛呢。
韓崢拿著藥回到了公寓,推開房間的門,周商商已經睡去,韓崢折回廚房端了一杯熱水,然后走到房間放到chuáng頭,他在chuáng邊坐下,輕喚了聲:“商商?”
周商商轉了個,睜開眼甕聲甕氣地問:“買回來了?”
韓崢點點頭,然后抱起周商商,拆開藥盒,取了一顆藥放在手心,另一只手端來水杯:“既然買來了,先吃掉吧。”說完,手上的藥往里送。
周商商吞了藥,韓崢遞上水:“喝一口。”周商商又喝了兩口韓崢送上來的水。
韓崢伺候好整個過程后,說起了保證的話:“商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像今天晚上這樣的狀況了,實在不行,我多戴幾個。”
周商商猛地笑出聲,因為笑得太急,差點把剛剛喝下的水嗆出來,“別逗了,十一,睡覺吧。”
韓崢爬上chuáng,躺好,然后轉了個將周商商抱在自己的懷里,對著周商商的后背,韓崢低聲開口,黑夜里韓崢的聲音低緩而又輕,就像chūn日的細雨,帶著某種飄忽的節奏,
“商商,如果你只想當我們的關系是一場男歡,我也不勉qiáng你什麼;如果你想認真了,跟我說聲,我也會奉陪到底。”
“韓崢,你能不能安靜些。”周商商猛地轉過頭,對上韓崢的眼睛,“我以前覺得你不說話的,怎麼現在話那麼多。”
韓崢愣了愣。
韓崢又愣了愣,
然后他猛地覆上周商商的,周商商本是心煩意,索xing讓自己再投這場激qíng中,抱著韓崢回吻他。韓崢撐開周商商的不斷磨蹭,他眼神通紅,然后抱著翻了個,變上男下的姿勢。
外頭窗外月影傾斜,韓崢支起,然后對上周商商的眼睛:“商商,你可別太欺負人了”
韓崢雖是這樣說,不過第二天照樣心甘qíng愿被欺負,大早買了早飯,然后到臥室周商商起chuáng吃早飯。
韓崢覺得自己賤的,不過他很明白自己又“賤”地很開心,所以他真是賤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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