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媽,你這什麼態度?!安雪懷了南凜的孩子,你趕和南凜離婚,別我手!”
啪地一聲,一個掌伴隨著怒罵,狠狠甩在晚星臉上。
晚星抬頭看著林茹雅,這個自稱是親媽的人。
懷孕九個多月,獨自在醫院待產,護士說有人探,以為父母終于想起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句‘你妹妹懷了你老公的孩子’。
“茹雅,你這是干什麼,晚星好歹是我們親生兒。”
聽見靜,父也走了進來,“晚星,把孩子打了就離婚吧,我知道做引產傷,但別怪爸媽偏心,如果不是你回來,南凜和安雪早就結婚了。”
“你和南凜的婚姻就是個錯誤,但凡有點良心,也該還給安雪是不是?”
林茹雅瞪著晚星,“行了!和這個白眼狼說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父走之前,把一份引產手單放在晚星面前,“你看,南凜也同意你打掉孩子,你就乖乖聽話,也吃點苦頭。”
晚星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對家人最后一點親也徹底消失。
小時候因為林茹雅的疏忽,被人販子抱走,與安雪調換了十八年人生,被找回,也并非是因為父母愧疚,而是因為安雪生病,需要的骨髓。
還有那個深的男人……
晚星看向已經簽了字的手單,終于下定決心,撥通謝南凜的號碼。
病房外正好有兩個護士路過,其中一個給同伴分八卦,“你猜我剛才看見了誰?謝南凜和安雪!”
晚星指尖一頓。
護士興道:“安雪說肚子疼,未婚夫就全程陪護,走最高級通道,看著可上心了!”
“什麼未婚夫,安雪馬上就是謝太太了!”
“嫁人前有豪門家護著,嫁人后有謝先生寵著,簡直就是人生贏家的典范,是不是姓的都這麼好命?”
“想多了,醫院里有個孕婦也姓,爹不疼娘不,都快生了,也沒見老公來過一次……”
晚星呼吸一點點艱起來,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腐蝕了,麻麻的著酸疼。
滴——
就在這時,電話接通了。
謝南凜眉心微蹙,聲音冷若冰霜,“晚星?”
“你在哪,我有事和你說。”
晚星的聲音仿佛脆弱的琉璃,一就會碎,這個認知讓謝南凜擰了擰眉,聲線更沉。
“我沒空。”
晚星有眼圈發紅,上卻倔得狠,“沒空?那現在陪在安雪邊的人是鬼?”
這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弱弱,滴滴的聲,“姐姐,不是這樣的,是我突然傷,姐夫只是太擔心我和我的孩子了,你千萬別誤會呀。”
“你先好好休息。”謝南凜面平靜地安完安雪,才拿著手機走到病房外,聲音冷了下來,“晚星,我很忙,你到底有什麼事。”
晚星聲音都在發,竟然懷帶著一不甘心,非要問個清楚:
“謝南凜,你就那麼在乎安雪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護工和保姆照顧你。”
謝南凜語氣冷淡,“至于安雪,你把推下樓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了胎氣,難道你要我置若罔聞?”
“我說了不是我推的!”
前幾天宴會上安雪自導自演了一出摔跤的戲碼,瞬間了千夫所指的對象,林茹雅當即就要報警,揚言要這個親兒坐牢。
誰都可以不信,唯獨謝南凜……
“我說是安雪自己摔下來的,你不相信。”晚星覺得可笑,指節泛白,一字一頓,“可是安雪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
謝南凜頓了頓,“無論我信不信,事鬧大對你沒好,我會按照爺爺的意思,護你周全。”
晚星扯了扯角,卻笑不出來。
謝老爺子給和謝南凜定了娃娃親,從前所有人都以為謝南凜的未婚妻是安雪,但沒想到安雪是假千金。
晚星這個真千金回歸后,婚約自然落到了頭上。
然而安雪不肯放手,千方百計要做謝南凜的人,三番五次故意陷害,于是就了安雪的對照組。
安雪心地善良,心如蛇蝎。
安雪溫婉大方,狡詐毒。
婚后,安雪依舊可以住進他們的婚房,依舊是謝南凜永遠不變的伴,依舊與他的緋聞滿天飛……
哪怕對謝南凜傾注了全部的,也依舊未能改變分毫。
而這場用心經營的婚姻,在謝南凜眼里,就只是“遵從爺爺的意思”。
晚星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閉上眼睛,在心里下了決定。
大概是太久沒說話,電話那頭的男人微微沉聲,“如果沒事——”
“謝南凜,我們離婚吧。”
聲音很輕,卻刺激到了謝南凜的耳,男人下意識握手機,“晚星,不要無理取鬧。”
“我沒有胡鬧。”
晚星收起脆弱,連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平靜道:“謝先生,再見。”
不等謝南凜開口,干脆地掛斷了電話。
晚星坐在醫院的長凳上,這段讓心俱疲,再也不敢奢什麼。
從謝南凜選擇了安雪開始,就不需要他了,再也不要了。
想……離開了。
回病房擬好離婚協議,忽然,晚星覺得肚子一疼,眼前閃現過一片火,還有護士驚慌失措的影。
“著火了,快跑啊!”
“這邊有孕婦早產,怎麼辦?快來人幫幫忙……”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雪的聲音遠遠傳來,“南凜說不用救了,不愿意打掉孩子,那就抱過來弄死吧,南凜有我的孩子就夠了……”
……
當夜,醫院某個產房失火,醫護人員無一傷亡,但謝南凜不曾公開的夫人晚星,卻香消玉殞,死在了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