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似乎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這個,并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弄死我一個容易,但弄死整個霍家人并不容易。”
整個霍家人若在這個時候死了,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說起往事,趙老太面上是有些得意的。
“當年把你換出去后,我就告訴你爹你娘了,可惜他們是個命苦的,還沒來得及你的福,就都死了。”
“子靜,你是我們霍家的人,現在你的親人又遇著荒年了,你不該幫忙一下?”
“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一個銅錢都不會給你的。”
趙老太瞇了瞇眼,“你心口有個胎記,是梅花形狀,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長大一些?”
衛子靜面上又白了幾分。
一個鄉下老太婆,怎麼可能知道上的胎記。
說得不錯,是有這樣的胎記。
“你是我的孫,我也希你過富貴的日子,我只盼你富貴了,能幫一下大家,你也不希你大伯他們急紅了眼,跑去衛家說出你的世,和你來個魚死網破吧?”
衛子靜倒吸一口氣。
“我上沒帶銀子,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趙老太一臉貪婪:“明天過來把銀子帶上,先給我們二千兩吧。”
“我哪有這麼多?”
富貴人家當然有,一些個侍衛隨手給霍桐的銀子都有一百兩。
霍老太也不和討價還價,意有所指的朝自家兒子媳婦那邊看了一眼,道:“也別讓你大伯他們等急了,等急了,他們可能會去把真相告訴霍桐,到時候你要是被換回來,就得吃霍桐所吃的苦了。”
衛子靜也瞥了一眼,只覺得自己被一群狼盯上了。
沒再言聲,轉匆匆離去。
這個老太婆忽然跑出來和說這樣的事,令心里大震撼,也是心如麻,又驚又慌。
想說一個字都不信,可老太婆說得有鼻子有眼。
要回去問一問娘,當年生的時候是在哪兒。
此時,好不容易忙完的霍桐和莊博一起走了出來。
莊博在沒人的時候悄悄問:“霍大夫,收徒弟嗎?”
霍桐:“不收。”
莊博一臉失,他特別想拜師學醫,若能和一樣厲害的話,還愁醫館沒生意嗎。
不遠,莫北會站在難民營門口,就是想看看什麼時候忙完出來。
現在是個香餑餑,連這些京州的大夫都會常纏著說話,讓看完病患還要應付大夫。
好不容易說完話回來,莫北就大步流星的跑過去。
他現在跟個在家里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似的,天天是眼穿。
等回到他們這邊搭建的棚里坐下,莫北給遞來溫水,又是一陣的噓寒問暖:“桐桐你累了吧?我給你肩。”
“我不累,你現在的任務是負責把自己照顧好。”
“我都不疼了。”
給上的藥特別管用,休息兩天后就完全沒覺了。
“我給你。”
莫北執著的要伺候,霍桐只好滿足他:“行吧,肩。”
霍揚一旁嘲笑他:“現在知道我們家六六的好了,知道怕了。”
莫北不理他的嘲笑,當沒聽見。
莫文歌一臉不高興的回來,在地鋪上坐了下來,氣悶的說:“當初真是看走眼了,這個衛子靜,真是個勢利的。”
“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裝得多溫,還答應讓我們去家,現在好了,直接裝不認識我。”
霍揚不客氣的打擊:“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一個鄉下泥子還想和侯府小姐做朋友,夢里做做就行了。”
“那為什麼子蘇就不這樣?”
衛子蘇還和難民營的小孩子玩了呢。
霍揚道:“子蘇現在還小,什麼也不懂,等再過些年你看他還愿意和流民玩。”
人世故,他也略懂一些。
霍桐忍不住為這孩子說句公道話:“子蘇不一樣。”
相信這個孩子,就算長大了,也不會是像子靜那般。
霍揚立刻順著的話:“對,六六收的徒弟,肯定不一樣。”
莫文歌罵他:“馬屁。”
霍揚毫不在意,瞧了一眼躺在一旁的莫南和莫西,面上又是一樂。
這倆貨顯然也是被打擊了。
他一臉賤賤的嘲笑:“莫南、莫西,你們怎麼不去找衛子靜玩了?人家說不定正等著你們上去結討好呢。”
莫西瞪他一眼:“你小子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霍揚挑釁的道:“我又不怕你們。”
他有六六護著呢。
他現在就有點飄了。
霍桐慢條斯理的道:“閉吧,別總往人傷口撒鹽。”
雖護著霍揚,也并非不講道理。
霍揚不對,該說還是會說的。
“好,我聽六六的。”霍揚立刻化狗。
微風拂面,一金燦燦的太映照在紫微山莊。
衛子靜在靖安侯夫人這邊等了一會兒了。
知道母親去了衛子那邊,現在已沒心思跟著前往了。
趙老太的一番話讓一夜難眠,以致現在都沒什麼神。
直到侯夫人過來,快步迎了出去,親昵的喚:“娘。”
“今天沒去施粥嗎?”
“人家不是想陪娘聊聊天嗎?娘要是不想讓我陪,我現在就去了。”
作勢要走,侯夫人手拽住,笑道:“聊聊。”
婢上了茶水點心,衛子靜就和聊一些京州流民的況,聊著聊著,不著眼痕跡的把話題繞到了侯夫人上。
“娘,我記得您以前說過,生我和五弟的時候,就是在這京州?”
“是啊!”京州也是的娘家。
娘家在京州之外的一個縣城。
“娘,我和五弟是在京州哪個地方出生的?”
衛子靜表現得一臉興致,墨玉想了想,笑道:“在一個破廟里。”
衛子靜下心里的慌,還是不敢相信的問:“您可是侯爺夫人,怎麼還把我和五弟生在破廟里了?”
提起往事,侯夫人來了幾分興致,就多說了幾句。
墨玉與衛景天相識的時候,他還不是侯爺,連世子都不是。
衛景天在侯府也是繼室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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