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之前伺候清平公主的侍杜鵑,因無法忍清平公主的毒打而走,最後被安了個與黃貴盜私奔的罪名,黃貴被抓了回來,卻沒抓到,想不到,葉青卻帶著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
在場的人,並不知道杜鵑走的原因,都以為真的私會黃貴,然後不惜背棄主子盜金銀財寶與黃貴私奔。
所以,葉嫻的這一句驚呼怒問,也是眾人的心聲。
看客白擎夜認為這個杜鵑的出現,如無意外就是倒葉宸的最後一個稻草,一向心冷如鐵的他,自然也不為所,葉宸雖然為他執言過,但是,在他心裡,葉宸與葉婉葉嫻等人並無分別。
不過,他的眼有意無意地瞟向葉宸的時候,卻發現,本來一直驚慌的葉宸,在看到杜鵑的出現之後,眉輕輕上揚,善於揣測心理的白擎夜當然知道這一個細微的作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極有可能翻盤,甚至大獲全勝。
杜鵑噗通一聲跪在了清平公主面前,哭著道:「公主救命啊,奴婢可算是回來了。」
清平公主眸中流轉著一抹冷酷,臉上卻是震怒的表,冷冷地道:「本宮往日對你不薄,你卻犯下這樣的下作事,你可知罪?」
杜鵑怔了一下,倉皇搖頭,「公主,奴婢不知道所犯何罪,奴婢好不容易才回到府中,奴婢是差點死在了外頭啊。」
「好啊,」清平公主氣得手指發抖,指著杜鵑怒道:「你不知道所犯何罪?你與黃貴私通,走本宮的首飾私奔,竟還說不知道所犯何罪?看來不給你結實的打一頓,你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說罷,凜聲下令,「來人啊,拖下去杖打二十,再移府。」
杜鵑連忙大呼冤枉,「公主,奴婢沒有與黃貴私通,奴婢更沒有公主的首飾,奴婢是冤枉的啊。」
「冤枉?」清平公主黛眉一擰,面容蕭殺森冷,自有一子威嚴散發開去,「黃貴已經親口招認,你與他私奔,犯下這樣的醜事,你卻還敢說冤枉?」
杜鵑哭著道:「公主息怒,請聽奴婢一言。」
清平公主氣極,「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葉青在一旁說明,「母親先休要怒,方才我正出外,卻看到杜鵑連爬帶滾地衝進來,當時上的衫是破損的,髮髻也凌不堪,見到我就連忙喊救命,我領進去沐浴換了裳之後本想仔細聽說的,可還沒來得及說卻聽得侍說這邊出了事,便急忙先趕來。」
杜鵑跪著爬上前兩步,連續磕了幾個頭,磕得額頭滲出了紅,淚水攀爬在的臉上,哭著說:「公主,奴婢沒有與黃貴私通,與黃貴私通的是二小姐,那日三更,奴婢按照以往那樣起來為公主磨芝麻糊,竟看到了黃貴與二小姐在後花園私會,奴婢躲在暗聽了一下,兩人竟是在商定要私奔的事,二小姐說私奔之後不想過苦日子,與黃貴說知道公主房中有許多名貴首飾,並且都沒有庫房,讓黃貴找個機會去公主房中去。奴婢聽了之後很生氣,想著公主對二小姐是這般的好,二小姐卻存了這樣的心思,便忍不住衝上前去質問二小姐,想不到二小姐怕事敗,竟指使黃貴打暈奴婢,奴婢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上了,當時奴婢全被捆綁,口中堵塞布條,呼不得,就這樣被他們帶出了城外,而且,天已經亮了,後來去到城外的一個茶寮,停下來喝茶的期間,奴婢求黃貴讓奴婢去解手,殊不知,卻讓山賊抓了去,這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眾人看著清平公主質問杜鵑,都抱著看戲的心態,事看到這裡,有些明白人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不外乎是沖著二小姐葉宸去的。
老夫人的神也有些明了,瞧了葉婉與葉嫻一眼,難怪這兩個丫頭去找自己過來,原來都在這裡等著呢。
老夫人一直厭惡葉宸,自然恨不得把驅趕了出去,所以如今明知道是清平公主設下的局利用出面主持「公道」,卻還是願意配合。
葉隆聽到杜鵑的話,臉鐵青,盯著葉宸看了好一會,才冷冷地道:「說的可是真的?」
葉宸還沒說話,老夫人便重重地一哼,「人證證俱在,焉能有假?你方才不是說要請家法嗎?現在倒是請啊,只不過,卻得換個人用了。」
葉隆失地看著葉宸,「你真是讓我太失了,你丟盡了你娘親的面子!」
葉宸緩緩地站出來,抬頭看著葉隆,「父親相信的話?」
一雙眸子烏黑純凈,角掛著淺淡而諷刺的笑,神有些傷,「單憑一面之詞,父親便相信了?」
葉隆看著,的頭偏了過去,只看到黯淡影籠罩的側臉,弧度潤雅緻,線條尖尖的下顯得整個人特別堅毅,竟有幾分像死去的慕容氏。
葉隆有片刻的不忍心,事發展到現在,按照他以往的子,絕不會給辯解的機會便定罪,但是,看到這個側臉,他竟願意給一個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不相信?」葉婉嗤之以鼻,「人證都有了,還容你狡辯?」
葉老夫人盯著,「我問你,你是認罪還是不認罪?」
葉宸一改之前畏的態度,「老夫人,我不曾做過,怎麼認罪?」
老夫人見死不認錯,氣得渾發抖,「好,來人啊,請家法,老今天要打死你這個不知恥的小蹄子。」
「父親,難道兒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嗎?」葉宸一步上前,咄咄人地問道。
葉隆神一沉,卻出手示意停下,他看著葉宸,心頭在計較著,該不該給葉宸一個辯白的機會。
但是,如今人證證皆在,就算給辯解的機會,誰會信所言?而且,事到如今,他也不相信是無辜的。
他猶豫不定之際,只聽得程氏在旁邊幽幽地嘆息,「哎,想二姨娘是何等知書達理溫良恭儉啊?宸兒,你太讓二姨娘失了。」
葉隆陡然抬頭,看著葉宸,雖然面容是相似的,但是子真是有雲泥之別,若生母在世,以的子,只怕也不願意包庇這種不知恥的兒。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那一夜,他奄奄一息壓著她,“救我,許你一切。”翌日,她甩出契約,“簽了它,從今以后你是我小弟。”面對家人強行逼婚,她應下了當朝小皇叔的提親,卻在大婚前帶著新收的小弟逃去了外地逍遙快活。后來,謠言飛起,街頭巷尾都在傳,“柳家嫡女不知廉恥,拋下未婚夫與野男人私奔!”再后來,某‘小弟’摟著她,當著所有人宣告,“你們口中的野男人,正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