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強行笑了笑,突然就不咳了,變得有些神采奕奕,裏很流利的說道:“看到你這麽堅強,爺爺就放心了,凡啊,其實爺爺當初騙了你,趙姑娘並沒有死,當時快要被那些鬼殺死的時候,我和那些鬼達了協議,以我的壽為代價,救下了的元神。” “爺爺,這麽說,你現在要離開這個世界,是因為救趙依仙?”我悲傷的問道。 爺爺嗬嗬笑了笑說道:“醫者不自醫,我給人算命看八字,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我找你三叔算過,其實到了明年,我也是大限將至,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趙姑娘義無雙,我能用一年壽救下趙姑娘的元神,已經算是很值得了。” “元神?”我有些疑的問道。 爺爺點頭說道:“是的,人死留魂魄,妖滅存元神,趙姑娘的元神,此時還在你前的玉環之中,其實這三年,一直陪伴著你,隻是的元神中了那些鬼的煞之毒,導致隻能寄生於玉環之中。” “那怎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話?”我有些疑的問道。 爺爺搖頭說道:“雖然沒有和你說過話,但是救了你一次,三年前你去挖墳,那個鬼打牆,就是拜托竹子娘弄出來的,如果你當時真的去挖了墳,那我們爺倆就活不到今天了,沒和你說話,一個是不想讓你擔心,還有一個,可能是因為太虛弱了。” 我慌忙從前拽出了玉環,的握在手裏,對著那玉環說道:“趙依仙,你真的在嗎?” 我話剛問完,原本冰涼的玉再次發出了一陣陣溫熱,真的在回應我。 “爺爺,真的在。”我勉強笑了笑,這個時候我其實開心,隻是對著即將離去的爺爺,我開心不起來。 爺爺笑了笑,點點頭說道:“你雖然才十五歲,但是心智已經很了,趙姑娘對咱們家有恩,你要想辦法幫。” “爺爺,我該怎麽做?”我張口問道。 爺爺回答道:“去城裏找你三叔,他應該有辦法。” “三叔?我還有個三叔?怎麽從來沒聽您說起過?”從我記事起,我的記憶中沒有爸媽,沒有叔伯兄弟,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這些事我曾經問過,但是爺爺說我太小,等我長到了再告訴我,我之後也沒有再問過。 爺爺歎了口氣說道:“你一共幫我生了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都在九歲那年意外夭折,我以為是意外,後麵才知道是我的問題,我命犯孤寡,所以我和你離了婚,趕走了,你沒有文化,我也不想讓你三叔拖累你,就把你三叔送到了一個好友的道觀裏麵,你三叔學了些玄門本事,就去了城裏,他幾次想要回來,都被我罵走了,我怕再克死他。” 我默默的聽著,沒有話,爺爺繼續說道:“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如果你以後可以見到,幫我說聲‘對不起’。” 我嗯了一聲,眼淚止不住的流,強裝真的的說道:“爺爺,對不起,以前我調皮,給您惹了那麽麻煩。”
爺爺抖著雙手,艱難的抬了起來,了我的頭說道:“你已經很懂事了,我很欣,還有一件事,是關於你的世,其實你不是我的親孫子。” “爺爺,我就是你趙鑫的孫子,一輩子都是。”我堅定的說道。 爺爺艱難的笑了笑說道:“你是姓趙沒有錯,但是你是我撿來的,撿來的時候你才不到半歲,上隻有一個生辰八字和姓氏,還有你上那個玉環,我仔細合過我們的八字,知道我的命格不克你,我才敢收養你,你上的玉環很不簡單,至於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也找尋了很久,沒有任何結果,這件事,或許也隻能靠你自己去努力了。” “嗯,爺爺,我知道了,你休息一會兒,不要說那麽多話了。”我一邊著眼淚一邊哽咽的說道,看著爺爺虛弱的樣子,我心裏鑽心的疼。 “嗬嗬,時辰到了,凡,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屜裏的東西,是我留給你的,以後的路還很長,你要堅強,保持一顆善心,老天才會眷顧。。。你。。。” 這是爺爺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也自然垂了下去,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爺爺。。。”我終於忍不住巨大的悲痛,淚水在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決了堤。 爺爺走後的不到一個時辰,我的嗓子就哭啞了,那些表麵的堅強,頃刻間消失不見。 胡爺爺拿著一件壽走了進來,他看著床上爺爺的,深深的歎了口氣,用袖了才潤的眼眶,裏說道:“凡,趙老弟的後事我來料理。” 我看了看胡爺爺,眼睛通紅,裏問道:“胡爺爺,我爺爺手腳上麵的蛇鱗是怎麽回事?” 胡爺爺歎了口氣說道:“那些鬼要你爺爺的壽,又不想留下殺人的罪行,所以利用趙姑娘的蛇氣來控製你爺爺的死期,造你爺爺是被趙姑娘害死的假象,其實你心裏明白,這事和趙姑娘無關的,對嗎?” “嗯,我知道。”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接過了胡爺爺手中的壽,幫爺爺換上。 。。。。。。 爺爺的喪事辦的很隆重,同樣埋在了墳頭山上,喪事整整持續了三天,十裏八鄉來了不人,這些人以前都過爺爺的幫助,他們沒有人忘本。 爺爺走的第五天,這五天我隻睡了幾個小時,前一天傍晚終於扛不住睡著了,夢裏有趙依仙的陪伴,似乎知道了什麽,所以一個勁的在安我,隻不過的樣子很模糊,我本看不清。 醒來之後我才漸漸的接了這個現實,這幾天我一直住在爺爺的臥房,爺爺說的那個屜,我一直沒有去打開,今天,我知道我應該走了,爺爺走了,這個把我養大的老人一直被我視為唯一的親人走了,爺爺說的對,以後的路還有很長,而且在我前的玉環裏麵,還有我的妻子趙依仙,無論如何,我都要救。
因為,我現在隻有了。 我打開了那個屜。 屜裏麵隻有三樣東西,一封信,一疊錢,還有一張很老舊的照片。 照片很模糊,看不清是什麽,甚至連是人還是風景照都看不出來,但是已經過了塑,不會變的更加模糊。 我緩緩的拿起那個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很長,是爺爺用鋼筆字寫的,足足有三頁。 仔細的讀完那封信之後,我深深的歎了口氣,爺爺先是告訴了我三叔的地址,然後又寫了一些關於我世的猜測,爺爺說每年都會收到一個陌生人的錢,錢就放在門口,他懷疑給錢的人是我的親生父母,可是他卻找不到他們,屜裏的錢,足足有五萬多塊,這五萬多塊都是那個陌生人給的,爺爺一直留著,哪怕是唱鬼戲那天,他寧肯出去借錢也沒有用這筆錢。 把信封折好,收了起來,對於我的親生父母,我沒有任何的覺,甚至有些排斥,如果他們把我丟了再沒有出現過,我也不怪他們。如果真的如爺爺所說,每年還往這裏送錢,卻不肯來相認,這讓我打心底裏徹底對他們沒有了念想,小時候多個日日夜夜看著別人的爸媽暗自落淚,現在我已經習慣了,就當他們沒有存在過。 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把房子打掃的幹幹淨淨,所有的門窗都關好,我拖著一個小箱子離開了家,爺爺的牌位我沒有帶走,我沒有時間去供奉,被胡爺爺帶到家裏供了起來。 在古代,父母去世,需守孝三年,我也很想給爺爺守孝三年,但這不是爺爺想要看到的,而且我著急想要救趙依仙,隻能每天在心裏祈禱爺爺能夠一路走好,早登極樂。 三叔住在本市市,離家裏很遠,我坐了大半天的大客車,來到汽車站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我對市不,也不知道該怎麽坐車,又因為上還有些錢,所以我準備打的去三叔所在的地方。 “去哪裏啊,小夥子?”司機很是殷勤的問道。 我直接說道:“師傅,我去千渾路四十四號,您知道離這裏遠嗎?” “千渾路四十四號??小夥子你大晚上的去那裏幹嘛?”司機驚訝的問道,表甚至有些驚恐。 看著司機的表,我有些疑的問道:“師傅,那裏有什麽問題嗎?” 那司機歎了口氣說道:“小夥子你是不知道,千渾路也做千魂路,以前那裏隻是一個獨立的小鎮子,抗日戰爭的時候,日本鬼子殺了上千人,全部埋在了那裏,後麵整個鎮子就廢棄掉了,建國之後,政府重建了一次,有幾十戶人家搬了進去,但是那個地方邪門的很,住在那裏的人,基本上都變了神經病,然後整條路的房子都廢棄掉了,沒有任何人居住,那裏白天都看不到一個人,更加別說晚上了,小夥子你還是下車吧,這種害人的事我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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