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城醒過來的時候,床上的被子已經整整齊齊的疊好了。
就如同沒有人住過一般。
傅西城眉心,難道昨晚做了一個夢?
不可能,他清晰的記得江暮就睡在了那張床上。
他沒想到,江暮真的能做到那麽決絕。
……
“姐,你今天怎麽醒這麽早?”
楚離在前麵開著車,打著哈欠。
江暮閉著眼睛,把薄被給上扯了扯。
“認床。”
“你什麽時候認床了?我怎麽不知道,小時候你在秋千上都能睡著了。”楚離毫不猶豫的把江暮之前的醜事說了出來。
“閉。”江暮冷冷的丟出兩個字。
這回楚離安靜下來了。
車子停在了江氏公司樓下。
楚家有點事,楚離要回去一趟,把人放下他就離開了。
江暮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懶懶的瞇起眸子。
天已經大亮了,有些刺眼。
“江總好。”
“哇塞,江總好。”
“江總也太年輕了……”
“好羨慕江總的材。”
江暮路過大廳,微笑的朝著眾人點點頭。
的確是曆代最年輕的總裁。
江暮疲憊的坐在真皮座椅上,一頭長發垂在後,“沈氏集團調查的怎麽樣了。”
莫宇把資料放在桌麵上,“這次瀕海開發區,沈家爺沈睿親自接手,看來他們勢在必得。”
江暮輕蔑的笑笑,“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胃口吞下去。”
“把沈睿的行程拿給我。”
莫宇看了一眼電子屏幕。
“今天下午,沈睿會去賽車場。”
人眸一挑,賽車?有點意思……
“把下午的檔期給我空出來吧。”
正好,也好久沒有玩過賽車了,手的很。
“江總,你先前沒有了解過沈睿,他也是城出了名的人麵心,吃人不吐骨頭,在商業上手段駭人,若是搶不過,別。”
莫宇知道自家總裁很有想法,可畢竟還是孩子,有的時候很容易吃虧。
墨的鋼筆在江暮手心轉了個圈,然後穩穩的落在了桌麵上,“好。”
“把設計部的績量化一下,看看他們的GMV,倒數五名打上標簽,混吃等死的那類人可以直接滾蛋了。”
江暮涼涼的開口。
剛才查看了一下公司的財產況,真是……不容樂觀。
江遠安那群老東西快把公司榨幹了。
“我馬上總結出來。”
莫宇又給江暮端了一杯半糖的咖啡,才去忙自己的事。
江暮眉心,昨晚沒睡好,導致現在頭還有些暈暈的。
都怪傅西城……
而此刻剛回到家的傅西城滿臉鬱,眉眼之間布滿了寒意。
“西城,昨晚又加班了嗎?”寧苑看見自家兒子總算回家了,心疼的問。
“嗯。”
“快過來吃早飯吧,王姨都準備好了。”
寧苑朝著自家兒子擺擺手。
傅西城沒心吃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暮的影。
那個人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西城,過來吃一些吧,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別把弄垮了。”
寧苑擔憂的歎口氣。
當江暮離開的那一刻,寧苑也有些後悔了。
其實江暮對他們傅家當真不錯,寧苑一直糾結的也隻是江暮一直沒給傅家生個孩子而已。
傅西城把外套仍在沙發上,長一步邁到了餐桌前。
早餐和之前的沒有多大區別,烤鬆三明治和一份牛。
傅西城咬了一口三明治,眉頭忽然蹙了起來。
“味道怎麽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不喜歡胡椒和孜然,可是這次的三明治裏居然都放了。
寧苑歪頭,“有區別嗎?”
“爺,之前的早餐都是江小姐做的,說悉您的口味。”王姨解釋。
男人微愣。
傅西城骨節分明的大手把三明治放在盤子裏,“你說……我平時吃的飯都是江暮做的?”
王姨點點頭。
怪不得,怪不得江暮一出現,他覺飯菜的味道都不一樣了。
每一道都很符合他的口味,而江暮總是笑著和他坐在一起吃完。
江暮對他的喜好掌握的了如指掌。
江暮說嫁給他隻是想圖個安穩。
可若是真的隻是安穩本不需要做這麽多。
傅西城拳頭微微收……
“兒子,當局者迷,江暮那個人嫁我們傅家可能真的不是為了錢,是我們太過狹隘了。”
眼界小了……
傅西城下顎收,他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
“兒子,你想怎麽做媽都支持你。”
寧苑這次也看開了。
“是我一直不想要孩子,和無關。”
傅西城離開的時候低聲呢喃。
寧苑的表僵了片刻,那對江暮的誤解實在太深了。
……
城最大的賽車場
江暮一個漂亮的車回旋穩穩的停在了門口。
帥氣的摘下頭盔,長發飄揚,多了幾分颯爽。
旁邊恰好有個人經過,看了江暮幾眼才諷刺的開口,“騎個破托車也好意思來賽車場,不嫌丟人。”
江暮麵一寒,拍了拍托的後座,居然有人看不起川崎?
這也是是托的鼻祖了吧,這款是藍限量版,不比那些豪車便宜。
偏偏和人在一起的男人也附和了一聲,“嗯,一看就沒錢。”
江暮:……
不想和土狗一般見識。
江暮騎著的車,剛要停到停車場,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托車不許進。”保安輕蔑的看了江暮一眼,“這車沒人,你放在外麵就行了。”
“我的托有車牌,而且我也有駕駛證,為什麽不能停?”江暮覺自己的耐心到了挑戰。
“對啊,別擋著我們停車。”又是剛才那個金發郎。
江暮雙手環,站在車位的正中間,眼尾勾著的涼,“你們懂先來後到嗎?這車位我先占下的,你們想搶?”
“你一個托要什麽停車位啊,趕走吧。”金發郎語氣越發的嘲弄起來。
保安也開始不耐煩了,“我說姑娘,你就別給我們惹麻煩了,這托就開到外麵去吧。”
江暮眉心一折,“把你們的經理來。”
紙醉金迷的酒吧。徐南儒於喧囂中走來,正經威色,神情冷然。抬眸一瞬間,易惜安靜如雞。友人戳戳她的手臂,笑道,“夜場女王,怎麼不跳了?”易惜沒搭理,隻是哭喪著臉看著來人,“徐,徐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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