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讓同事們知道自己結婚的消息，所以......縱使再不願與王海見面，還是要向對方提出請假申請。

做完晨練後，許嘉敲響團長室的門。

仍忘不了王海對自己的評價，稍許抿，加重敲門的力道。

咚咚，咚咚—

第四聲響結束，終於聽見男人的回應：「進來吧。」

許嘉邁進辦公室，一眼就瞧見坐在桌邊擺弄著茶的王海：「團長。」

王海笑呵呵地抬頭：「是小許啊，哎呦，你來得可真巧，我正要去找你呢。」

比起昨日在電話的勉為其難，今日的王海儼然換了副臉。如此和藹可親的態度，倒令許嘉無法適從：「您......找我有什麼事？」

「嘖，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沒必要藏著掖著。」

王海的眼角都笑出細紋，小心翼翼地捧起茶，「這紫砂壺不是你送的嘛。」著壺底的刻字，一個勁地讚嘆，「平日也沒聽說過呀，沒想到你竟然認識侯孝文大師。哎呦呦，瞧瞧這細的做工，肯定要花費不的心思吧。」

許嘉微怔，垂眼看向擺在墨綠包裝盒邊的信，張了張口，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答覆。

從沒有訂購過茶，也本不認識什麼侯孝文。但那封信上的署名，卻明明白白地寫著『許嘉』兩個字。

王海喜歡喝茶，平日最擺弄那兩隻蟾蜍茶寵，這禮絕對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可有誰會打著自己的名號，特意花心思給王海送禮呢？

許嘉蹙眉，怎麼想也想不用明白。

一番寒暄後，王海正道：「小許，你知道劇團要選首席的事吧。」

許嘉垂在側的手輕：「知道。」

王海新添一杯茶：「你是經驗富的舞者，平時啊也別太低調。要懂得爭取機會，明不明白。」

許嘉：「我會報名今年的考核。」

王海又笑了：「不愧是年輕人啊，果真是一點就通。」想起什麼，問，「對了，你是不是也有話要和我說？」

「嗯......」

許嘉側目，避開他的笑臉，「團長，我後天需要請假。」

「就這個事？」

王海意料之外得很爽快，「行，我知道了。」

許嘉點頭道謝，回到訓練室，仍在琢磨那套茶的來歷。

許嘉問李渝江：「你聽過侯孝文嗎。」

對方瞪大眼瞧，儼然將『吃驚』兩字寫在臉上：「侯孝文誒，國家級的工藝大師！我爸特別喜歡他的作品，還特意去邵氏的拍賣行收呢。」

許嘉一怔：「邵氏？」

「對啊，侯老師和邵氏集團有合作嘛。」

許嘉想起昨日邵宴清調侃時的戲謔表，不由得有些恍神。

只有邵宴清與侯孝文有接，也只有邵宴清知道和王海的關係生疏。以的名義送禮給王海，是希挽回在對方心中的形象嗎。

邵宴清......是在維護？

許嘉先是到詫異，而後卻逐漸有些高興。

邵宴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糟糕，或許他們日後可以好好相。

許嘉拿出劉科給的手機，通訊錄僅有邵宴清的信息。點進去，打出兩行容又刪掉，最終只是言簡意賅地說：「謝謝。」

第6章 天鵝

◎「我......很他。」◎

邵宴清大概在忙，許久都沒有發來回復。

許嘉也沒有心思繼續等，只將手機放回背包里，轉開始新一的練習。

上午的排演剛結束，王海捧著新收到的茶壺，笑瞇瞇地踏訓練室。他敲了敲後的白板，又仰頭清清嗓，一本正經地宣布團即將開展首席評選。

「個人能力，演出效果以及市場反饋，我們將從這三個角度進行綜合考量。」

王海腰，聲音喊得更高，「有意嘗試的小同志啊，趕來前方報名。」

話落，姑娘們頓時起，爭先恐後地去拿報名表。

許嘉並不著急，盤坐在牆邊休息。

「咳！」

忽而傳來一聲重咳，原本熱鬧的房間瞬間變得安靜。本要上前的孩愣住，猶豫著一不地站在原地。

安靜中，唯獨響起一人的腳步聲。

許嘉抬頭看，不由得皺起眉頭。

姜珊趾高氣昂的模樣像只即將出征的鬥，手握著新款的iphone，腕部的寶格麗細環格外亮眼。看也沒看前方排起的隊伍，理所應當地直接走到王海面前，一手：「團長，我要參加。」

李渝江小聲念：「在搞什麼，《天鵝湖》的笑話還沒鬧夠嗎。」

旁邊人戲謔：「這不很容易懂嘛，人家可是有後臺的。」

姜珊與邵宴清的關係之深，甚至連王海都要看幾分面子。

能力欠缺，表演失敗又怎樣？只要有關係有後臺，剛畢業的新人也能獲得主角。《天鵝湖》的例子近在眼前，哪怕姜珊造如此大的失誤，王海不也照樣沒有更換奧傑塔的演員嗎？

惹不起總躲得起，們即使心懷不甘，但誰也沒有資本與邵家對抗。

排隊的舞者逐漸散去，們三兩往回走著，或低頭或垂眼，表卻都是相同的憤懣。

姜珊了半天的手，也沒從王海那裡領到報名表，嚷嚷著重複：「團長，我要參加考核。」

王海一咳嗽，這才將表遞過去：「好好表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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