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姜亭月,面上的笑就已經淡去不了。
姜亭月是不想腦子,能躺則躺,但又不是沒腦子。
聆月社,算上們仨在,再除去許清菏,還有三個人,分別是蘇家姐妹蘇子意,蘇子嫣,還有吏部尚書兒林家林靜姝。
從前七個人走得近,一聽姜亭月說辦聆月社,大家都是熱一腦伙的,結果今日倒是好,詩集拿不出來了,這三人,一個都不來。
「什麼裝病!」姜尋雁咳嗽一聲,瞥姜亭月一眼,解釋道,「蘇家姐妹是真病了,聽說蘇老太太染了疾,姐妹倆流去侍疾,是真病了。」
姜亭月正了正發間簪子,面無表道:「哦,那我轉頭給們一人送支千年人參吧!」
這顯然是了怒的,姜尋雁心下嘆氣,不敢再辯解。
唐芝芝卻追著問:「那靜姝姐姐怎麼不來?說寫詩,咱們聆月社裡,就跟許清菏最厲害,都能跟明昭郡主比了。」
總要有兩個真會寫詩的,不然這詩社真辦不起來。其實們詩社裡,除了姜亭月和唐芝芝外,蘇家姐妹和姜尋雁的詩也都做的不錯。
「哦。」姜亭月語氣平靜道,「意思是嫌我不會做詩,拉低你們檔次咯?」
唐芝芝就是再遲鈍,也聽出了的怪氣,但不慣著姜亭月,直接懟道:「你別跟我這樣,姜亭月,我沒招惹你,論做詩,我做的比你還差,你好歹字寫的一絕。」
姜亭月哼了聲,並不搭話。
姜尋雁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但也知道,姜亭月肯怪氣搭理人,就是還有寬容的餘地,只要那三人把藉口找好了,還是會原諒。
要是真打算就此斷,就該如對許清菏那般,語氣平淡到甚至帶上一溫和,說出的話語,卻是如寒風冷雪般半點兒不留。
第22章 作詩
婢已經在園中布置好了,此時春日枝頭桃花似霞,書案便設在桃花樹下,仰頭便是雪般的花,垂首便是一陣幽幽清香,自帶幾分意趣。
旁邊有人研著墨,姜亭月提了筆,腦子裡還想著那三人今日沒來的事,心中也不大順。
虧還特意叮囑了爹爹,不是,就連聆月社的人,都不可被奚落,一片好心,還不是白廢了。
姜亭月咬牙,憤怒在紙上寫了個「滾」字,寫完後,便撂了筆,自顧自起去賞魚了。
唐芝芝正抓耳撓腮,半天也想不出一句,一見姜亭月都丟筆走人了,心下力更重,磕磕寫了一句,又覺得這拿出去丟人。
乾脆將紙一團,只留下一片空白,揮了揮袖,也跟著起。
姜尋雁要慢一些,但文採好,隨便應付兩句,也很快上去,跟著便起去找二人。
已經寫完的不多,這一回設宴的姑娘地位也不低,再加上來的都是權貴家的兒,是以邀來的也不是一般人,有新中榜的舉人,清貴的翰林學士,還有各種大家,都是些文人。
眾所周知,文人罵人才最髒,一不小心得罪人,就能讓你臭萬年,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壞了自己名聲,大都寫的很認真。
姜尋雁去找姜亭月,抬起眼,便見這些貴三三兩兩而立,有垂眸嗅香的,有仰頭簪花的,有依水餵魚的,也有端坐品茶的,當然最多的,是花樹下寫詩作畫的。
即使看了這麼多回,姜尋雁心裡也不由得嘆,有時候說這園中景觀一絕,其實最絕的,是完與這景致融為一的眾位閨秀們。
直到姜尋雁走到傍水亭邊,才見姜亭月正倚著欄桿,了無閒賴的往水裡丟魚食。
魚食是用白玉盤子盛的,姜亭月自己托著,也沒讓婢拿,瑩白的手指,搭在白玉邊緣,竟然比玉還要勝過幾分,暈落在纖纖玉指上,襯的手指邊緣白到近乎明。
唐芝芝正在盯著姜亭月的手看,看了好一會兒,姜亭月不耐煩將盤子遞過去,沒好氣的將腕上翠玉鐲給,道:「送你了吧?別盯著我看了,我瘮得慌。」
「誰要你的破鐲子了。」唐芝芝本來不想收,但這鐲子質地通,又沒有任何留名,頓時了悟,這興許又是什麼不可說的珍品。
當即作都輕了些,將鐲子自顧自戴上了,又笑道:「上回你想要的十二花神盞,趕明兒我讓人送你府上去。」
「你不是說那是你爹的珍品,絕對不能嗎?」姜亭月驚疑一眼。
唐芝芝臉一拉,「你要不要。」
姜尋雁看的直樂,其實唐芝芝是最忍不了姜亭月脾氣的,在眼裡,姜亭月估著一缺點。
但唐芝芝有個病,接人待都特別看臉,所以大多時候,為著姜亭月這張臉,能忍一忍的壞脾氣,不過從來都不慣著就是了。
旁人說俗,自己卻不覺得,只道:「你若是長得連讓我心曠神怡都做不到,那我憑什麼要跟你說話?」
跟著,這句話傳出去後就將明昭郡主得罪狠了。
姜尋雁笑了兩聲,上前問:「你們寫這麼快?都寫了什麼?」
「實在是湊不出下句,我寫了一半,乾脆了張白紙。」唐芝芝嘆了口氣。
「你爹好歹是閣學士,你連一句詩都寫不出來,也不怕你爹揍你。」姜尋雁輕輕笑道。
「其實我娘揍我揍的更狠。」唐芝芝苦著臉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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