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仿佛對這樣的場景經百戰,耐心備至並且有竹地說道:「廁所後面有條臭水河,連螞蟻經過都要鼻子,而且我們為了防止有客人逃單,還特意在窗戶上加了電網,所以您不用擔心會逃跑,人肯定還在裡面。」
程開然暗忖片刻,下最後通牒:「好,我再給你五分鐘。」
葉濛這人是不太會輕易服,之所以對李靳嶼「跪」得這麼輕車路,完全只是因為剛剛看他戴手套的姿勢太專業。裝備這麼齊全,顯然是對這裡非常了解。
只見李靳嶼雙手攀住窗棱,用力一撐,輕而易舉就翻上了窗,跟著手腳麻利地側從窗戶里鑽了進來,一套作連環行雲流水,一看就是擁有多年的富作案經驗。果然沒有被電。
葉濛突然就很放心:「你這手套絕緣的?」
李靳嶼從窗上跳下來,腳剛穩穩噹噹落地,人還沒站直,表狐疑:「什麼絕緣?」
葉濛靠著牆,指了指他的黑手套,「服務員說這有電網。」
「私人電網違法的。」李靳嶼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下手套,隨手一丟,忽然開始莫名其妙地解襯衫扣。
葉濛表一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李靳嶼低頭瞧著,他應該是天生深眼,即使現在眼神冷得像一灘死水,但也是含脈脈,邊解邊對說:「這裡的服務員隨機應變能力很強,他們為了不得罪任何客人,哄得你們服服帖帖,說過的謊話,會發電的話,地球大概五十年不用斷電。」
「那你戴手套幹嘛?」葉濛視線隨著他手上的作緩緩下移。
李靳嶼從容地將襯衫扣解到第四顆:「我只是嫌窗戶髒,並不是每天都有人爬窗的。」
葉濛:「………………」
門外程開然又砰砰砰開始瘋狂地敲門。
「別說我沒給你面子,還有三分鐘,時間一到,撞門!」程開然耐心已耗盡。
李靳嶼一把將葉濛推隔間門,「進去把服了丟出來,鎖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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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嘭!」一聲巨響,廁所的小木門轟然倒地,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時間煙塵四起,灰霧蓬蓬散散瀰漫,所有人猝不及防地闖視野。
葉濛抱著李靳嶼在最後一分鐘丟進來的一包服,在隔間的門板上,表還算冷靜,聽著門外的一舉一。
然而門外所有人都有些驚呆。
李靳嶼人靠在洗手臺上,後方鏡子映出他乾淨利落的後腦勺,黑襯衫扣凌不堪散到口,出一片令人心猿意馬的膛,甚至還在微微起伏著。不過他是真的很白,裡頭的皮比脖子還白。襯衫擺半扎半不扎、鬆散地掉落在腰部,加上那張什麼都不當回事的英俊臉孔,真真是讓門外的士們都大飽眼福。臉又紅,眼卻饞。
這種狀態,對於以前的李靳嶼來說,他可能會在心裡想,啊,我髒了。但是現在,他遊刃有餘到靠在洗手臺上,點了許久未的煙,正消沉且散漫地一口一口吐著煙圈。
程開然急不可耐地一把推開堵在他面前敬業到讓人想給他發月薪十萬的服務員,表非常意外,「你怎麼在這!?我剛剛明明看見一個的從這邊進來。」
「在裡面穿服。」李靳嶼偏頭撣了下菸灰說。
酒吧小哥們的小眼睛瞪得比葡萄還圓,此刻仿佛一堆千年化石,比誰更久遠,一不。主要是這小嶼哥前腳才跟朋友分手,後腳就在廁所里跟人打野炮?而且重點是,李靳嶼平日裡看起來真不像是會跟人打野炮的人。
真不像嗎?又有人捫心自問了下。
其實李靳嶼平日裡就看著吊兒郎當的,雖然看著冷冷淡淡的,大部分孩跟他搭訕他可都沒拒絕。說他渣吧,也算不上,可他好像就是有點持行兇,對誰都好,對誰也都待答不理的,說白了就是個沒規矩的人,做事全看他心,隨的很。這麼說起來,如果濃意、之所至、難分難捨,倒也不是不可能。
程開然倒沒想那麼多,反倒覺得這樣的李靳嶼才是正常男人,眼神朝隔間門指了下,「朋友?」
李靳嶼表很懶散,吸了口煙說:「算不上。」
廁所只有一個隔間,其他地方一目了然,除了底池上胡丟著幾個拖把,顯然是沒地方藏人的。程開然還是不敢相信,像個沒頭蒼蠅四找了一圈,連窗戶外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一個鬼影都沒有。
「這裡除了你們沒別人了?」程開然難以置信。
李靳嶼笑了下,「你覺得我有讓人看的習慣?」
「我在外面拍了這麼久的門,你都沒聽見?」
李靳嶼無語:「我還想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好的帶一幫人衝進來?我真是……」他一手夾煙,一手掐腰,無奈地長吐了口氣,簡直影帝。
程開然表示理解,還是不死心地說:「那你讓這的出來給我看一眼,我確認下,是不是我以前認識那的。」
李靳嶼把煙掐了,雙手抄在兜里,起離開洗手臺走到隔間門口同程開然面對面站著,黑襯衫松松垮垮套著,這副剛完事的慵懶樣,著實讓門口的士們眼紅,只聽他面不改道:「開哥,這麼多人看著呢,鎮上這麼小,我臉皮厚點給你們看了也就看了,人家小姑娘傳出去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