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還是咱中國姑娘長得漂亮，眼睛大，水靈，比那些黃頭髮藍眼睛的洋妞不知道好看了多倍。”

說這話的時候，張海林一直盯著外頭GG屏上的明星，有些移不開眼。

副駕駛上，來接他們的任斌笑了聲，轉頭覷他一眼，“怎麼，外頭待久了，覺得外國姑娘不帶勁兒了”

張海林今年才二十一，被任斌一句話調侃得面紅耳赤，“不是……任隊，我不是那個意思……”

任斌笑笑，沒繼續逗他，也看了眼車外的GG屏，“不過你有句話說對了，這姑娘是真的漂亮，剛剛拿了大獎，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啥獎”張海林問。

任斌：“金鹿影后。”

張海林一愣，“。”

這他媽就是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要靠才華

張海林又看著屏幕上的GG，微微皺眉，“隊長，你看這明星是不是有點眼”

秦硯卻沒應。

一旁的任斌瞥向秦硯，卻見秦硯靠在椅背里，曲肘搭著車窗，視線也正不偏不倚落在車窗外的大屏上。

任斌轉頭，和張海林對視一眼。

任斌從前也在秦硯手下，後來秦硯去了IAR的法國基地，任斌也逐漸開始獨當一面。對這位前隊長，任斌還是有所了解的，怎麼說呢——不近，像是本沒開那個竅。

任斌還記得，大概四年前吧，秦硯剛剛來IAR，就有領導給他介紹對象，都是家世樣貌極好的姑娘。可這人一句話就給回絕了：還小，不考慮。

當時大夥開玩笑，眼神曖昧地往下三路瞟，說：咱秦隊可一點都不小。

這事兒在基地傳了很久，任斌印象深刻。

見秦硯好一會兒眸未，任斌開口道：“硯哥”

秦硯輕嗯了聲，抬手拿過儀表臺上的煙盒，“支煙。”

話落，他推開車門，弓著背下了車。

三月的蓉市，氣溫漸漸回暖，車流穿梭。

秦硯倚在門邊，低著頸，從煙盒裡敲出支煙，著含在間。

“噠——”

藍的火苗竄起，菸燃亮。秦硯深吸了一口，又抬起眼，看著LED屏上眉眼漂亮的明星。

姜霓。

記憶里，孩子稚氣未的一張臉，扎著丸子頭，眉眼漂亮，一雙眼睛清澈得像湖泊，映著皚皚的貢拉雪山。

“我姜霓，生薑的姜，霓虹的霓，小名彩彩，你呢”

和從前相似的眉眼。

比從前更漂亮。

秦硯微微扯了下角。

初春的落在男人的眼睫上，在眼下掃出一片影翳，遮了眼底的深暗。

*

兩個小時後，保姆車在影視基地門口停下。姜霓一下車，等在門口的劇組工作人員就圍了上來。

“姜老師，恭喜!”一個孩子捧了一大束鮮花遞到姜霓面前，顯然是在代表劇組祝賀昨晚摘得金鹿影后的桂冠。

影片的導演古項濤站在人群正中間，也沖姜霓點點頭，“恭喜。”

姜霓接過鮮花，笑得明艷生姿，“謝謝古導，謝謝大家，等會兒我請大家喝茶。”

“就一杯茶啊，姜霓姐你也太小氣了吧。”人群里響起一道的聲，說話的人長了張極清純的臉，即便是這樣不太合適的話，從裡說出來，也像是撒著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姜霓順著人聲看過來，看到了陳蔓蔓。

陳蔓蔓沖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昨晚陳蔓蔓連夜坐飛回了蓉市，還特意發了機場圖，將一雙P得又細又長，試圖挽回頒獎典禮現場無濾鏡的丑照。

都在夸“蔓蔓好漂亮”、“好敬業”，方才姜霓飛抵蓉市的機場照流出，網上已經有營銷號在出通稿拉踩，暗指姜霓耍大牌，拖劇組進度。

姜霓看多了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懶得搭理。可眼下，陳蔓蔓耀武揚威，居然直接舞到面前來了。

“也對。”姜霓笑笑，點了下頭，“那就再點一百份炸。蔓蔓，你等會兒多吃點，畢竟——”姜霓紅微彎，視線落在陳蔓蔓上，“吃哪補哪。”

陳蔓蔓的笑容僵在臉上。

因為型不好看，昨晚已經被全網群嘲了一波，姜霓這話無疑是在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人群里有人噗嗤笑出聲，陳蔓蔓的臉更難看。

可陳蔓蔓臉越臭，姜霓心裡就越爽。

小可跟在姜霓後一陣心驚跳，暗地去拉姜霓的角。琴姐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姜霓和陳蔓蔓正面衝突，畢竟整個劇組都知道，陳蔓蔓這次是帶資進組，背後有靠山。

姜霓攏了攏上的棋盤格外套，紅彎著好看的弧度，和陳蔓蔓對視。

帶資進組又怎樣有靠山就很了不起是不搭理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但並不代表怕陳蔓蔓，會讓人隨便圓扁，在面前怪氣。

反倒是陳蔓蔓，上姜霓明明笑著卻清冷的視線，心頭一。

兩相僵持。

導演古項濤正要開口打圓場，一輛黑的重型越野車驀地闖眾人的視線，穩穩的停在了姜霓的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