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餵。”姜霓開口，把自己的水壺從上取下來，拎著帶子，盪到秦硯面前。

秦硯微微挑眉，“水壺也要我背”

“……”姜霓白他一眼，“不喝算了。”

看到了他有些發乾的，因為水壺給了梁冰，整整一個下午，秦硯應該滴水未進。雖然這樣的事於他們而言或許是家常便飯，但姜霓沒辦法做到無視。

尤其秦硯還幫找回了手繩。

“謝了。”

秦硯也沒和姜霓客氣，撈過水壺擰開蓋子。

他沒有著水壺口，很紳士地仰著脖頸，灌了兩口。

壺蓋旋上，秦硯瞥了眼姜霓的腳，“真不要背”

姜霓兇地白了他一眼，“哪有那麼氣。”

又了腳踝，步子有點跛，卻還是執拗的從秦硯邊走過，“快點，我明早還要早起。”

秦硯看著倔強的背影，角緩緩勾起淺弧。

他大步走跟上，在靠近姜霓的一瞬，抬手扯了下的發尾。

姜霓停下步子。

秦硯再度躬，“上來。”

姜霓微頓，秦硯抬眼，兩人的視線撞在一，和影相接。

秦硯：“照你這個走法，天亮也走不回劇組。”

姜霓：“……”

“再愣著，我可就直接抱你回去了，到時候你別說我不君子，占你便宜。”

姜霓倏而睜大眼睛，連眼角都變得圓潤。

秦硯看著，沉黑眸底薄暗涌。

“又不是沒抱過。”

作者有話說：

給隊長上大分!

第9章

自重逢以來，兩人默契地對過去的事隻字不提，這是第一次，有人提起了從前——也不是沒抱過。

姜霓抿著紅的，一雙眸子清凌凌的亮，盛了淡白月。秦硯看著，兩人的視線相接，無聲里有驚濤駭浪一掠而過，斑駁了月。

“背就背。”

姜霓下梗在心頭的燥郁，不過一瞬，又回到了許多人悉的那個姜霓。

個張揚，作，好像沒有不敢的，也沒有真正在意的。

“水壺你拿。”姜霓走到秦硯後，看著男人修闊的後背，“你再低一點，我上不去。”

言語間竟還帶了點理所當然。

秦硯低眼，輕笑了聲，薄薄的音，沉在荒涼的山間月。

他又低下去一點，甫一弓背，後上，整個人微僵了下。

姜霓不察，一點不客氣地伏在秦硯背上，攀上他的肩膀，見他似有一瞬的僵，“你行不行啊，可別把我摔……”

膝彎倏地被勾住，秦硯起，將扣住的同時還輕輕往上掂了下，忽然近乎筆直的懸空，姜霓驚慌一霎，下意識地手圈住了秦硯的脖頸。

隔著薄薄的料，溫熱清晰傳遞，烙在皮上。姜霓似乎能覺到男人頸側蓬的脈搏，一下一下，極有力。

秦硯又微微弓背，扣的彎，“抱好了。”

低的三個字，像是被他故意咬在齒間，沾染了旖旎。

姜霓耳倏而發燙，微微偏頭，咽了咽嗓子。

深夜荒山，明月高懸。

月將兩人的影映在地上，疊在一，於荒野里勾纏出曖昧。

姜霓看著兩人在一起的影子，有些晃神。

那年在貢拉雪山，秦硯背著走了很長一段落。也是這樣伏在他上，矜地指揮著他一會兒往這兒，一會兒往那兒。

彼時他還不是男人，耐心告罄的一瞬，秦硯扣著的，“你到底想去哪兒”

湊近他的脖頸，笑得眉眼彎彎，故意將熱乎乎的氣息落在男人頸側，“我想去哪兒你不知道”

過分的矜，彎月亮的眼睛裡盛了神山最明的雪，長睫輕。

“我想去你心裡呀。”

彎倏地被輕了下，回憶戛然而止。

“你幹嘛!”

姜霓不自在極了，被秦硯了的彎似乎阻滯，繼而周都變得僵。

除了拍戲，這幾年還從來沒和異有過這樣親的接，更遑論被人。

秦硯解釋：“你沒反應，電筒拿好，看不清路了。”

姜霓這才發現，手不知什麼時候垂了下去，圈幾乎落在了秦硯腳下，確實不太看得清前面的路。

“抱歉……”

姜霓咬，重新將電筒舉高。

秦硯沒應，似乎並不待見這些過分的客套。

周遭又陷沉寂，只偶爾聽到灰林鴞的聲，如婦人的哭泣聲。

姜霓很這個聲音，不自覺地收手臂，視線也跟著左右飄忽。

秦硯只覺在背上的更甚，結輕，他開口，沉的嗓音：“怕”

這次姜霓沒逞能，小聲坦白道：“有點兒。”

秦硯輕笑，“不是膽子大”

姜霓：“……”

秦硯沒再笑，只微微收了扣在姜霓彎的手指，將整個人更穩地固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