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芬,周安東大媽,個子不高,小窄臉,薄,一副刻薄相。此時正在院子裏聽牆,見到周孝德回來了,故意的大聲喊道。
“呦,周孝德,回來了。我才發現,你二兄弟這一家子不得了啊,借他兩頭蒜半碗醋的都記本子上了,尤其是你那個大侄子,不愧是大學生,還跟你算起了賬。嘖嘖嘖,你看你啊,平時大侄子這樣,大侄那樣的,這個親熱啊……”
“我呸!”趙桂芬跳著腳的衝著周安東家院子吐了口痰:“你拿他們當親人,人家可沒把你當大爺,以後別的那麽親熱,你不惡心我還惡心呢。還有,周孝德,那五十塊錢必須給我要回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周安東掀起門簾就要出去,周孝信問道:“你幹什麽去?”
周安東咧一笑:“去會會我這個大媽。”
“回來!”周孝信微微搖頭:“搭理幹什麽?鬧起來了,還不是讓外人看熱鬧?”
“咱家的熱鬧,還讓人看了?”周安東不甘心的一屁坐在炕上,拿起鞋盒子裏裝的旱煙和裁好的報紙,卷了一顆煙。
“咳咳咳……”
剛了一口,周安東就被嗆得一陣猛咳,眼淚都流下來了:“這煙也太衝了。”
袁立英拿起炕上納了一半的鞋,用錐子使勁地紮過厚鞋底,然後用針穿過錐子眼兒,再著出半截的針拔出來,帶著的白線,響起陣陣的刺啦聲。
“你大姑和老姑中午來了,每人送來二斤,還扔了五十塊錢,被你大媽看到了。我估計啊,你大姑和老姑沒拿東西去看,心裏不平衡了,這是在找茬呢。”
周安東隻了兩口,就把旱煙扔了:“都是給慣的。”
他那個大爺,年輕時就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生產隊幹活從來都不去,不是腦袋疼就是屁疼,反正啊,隻要讓他幹活,渾零件兒就沒有好的。
好不容易娶了個老婆,還是個尖酸刻薄的東西。正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趙桂芬經常因為一些蒜皮的小事兒,胡攪蠻纏的鬧騰,鬧得全家飛狗跳,不得安寧。
而老太太一直著二兒子、三兒子還有大閨和老閨,不讓他們跟趙桂芬吵。因為家裏窮,害怕趙桂芬跑了,大兒子再也娶不到媳婦。
可這樣一來,讓趙桂芬越來越跋扈,有什麽好必須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不給,那就誰也別想消停,能從早罵到晚。
袁立英說道:“不行就把那五十塊錢給他吧。”
“那五十塊錢要給也是給我爺,給他算怎麽回事?”
上一世,周安東對他大爺這一家子,忍讓了二十多年,這一世,他不想再慣著了。
“我哥說得對!”周安琴在外屋進來,“想給就給我爺,不能給他。”
周安東起,“我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周安北正拿著碗,守著鍋在吃餃子:“這麽早就睡覺?”
周安東說道:“今天有點累了。”
第二天早上,周安東連飯都沒吃就回了市裏,不過他並沒有去上班,而是買了幾個包子,隨便上了一輛公。昨天沒來得急,今天他要好好看看,早已在他記憶中消失的老城模樣。
他不停的換乘,在城市中穿梭。歲月的回轉,曆史長河的倒流,記憶中泛黃的時,隨著公車的滾,老城的模樣,在他眼前變得越來越清晰。
火車站廣場角落裏的髒和,東邊的客運站,南邊的商業街。廣場周邊是小飯店和旅館,以及百貨、食品店。沿著廣場前的解放路,過了和平街路口,不遠剛剛開業的小商品批發城,看起來比後世更加熱鬧繁華……
“育場到了,要下車的往後走走。”售票員的大嗓門兒在車廂響起。
有不人下車,又有不人上來,隨著車輛啟,人與人之間不免相互。一名個子不高,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臉猥瑣的站在一名孩後。
這個家夥額下留著胡子,頭發好像半年沒洗了,糟糟的,能清晰看到白花花一層頭皮屑。隻要車輛一晃,他就故意往孩上蹭。
孩覺到了什麽,往旁邊挪了挪,接著猥瑣男也往旁邊挪,而且膽子越來越大,居然出了罪惡的黑手,向孩部。
孩一僵,臉瞬間就白了,手抓著把手一不敢。
“媽的!”一名青年注意到了,剛要起,就被邊一個人拉住,“別多管閑事。”
周安東就站在青年男邊,因為一直看著外麵的風景,並沒有注意到罪惡的一幕,聽到青年男的話,才側頭看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挪步到了猥瑣男邊。
“讓我也試試唄!”
其實有不人都看到了,但卻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周安東一過去,就吸引了不目,可當他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張大了,滿臉的鄙夷和嘲諷。
“讓我也試試唄!”
周安東再一次開口,引起了更多的人注意。
後麵有一名非常漂亮的孩在低頭看書,二十來歲,綁著馬尾辮,穿著牛仔羽絨服。聽到周安東的聲音覺有些悉,抬頭一看,就瞪大了眼睛。
猥瑣男愣愣的看著周安東,不甘心的向後退了一步。被猥的孩,的繃著,眼睛通紅,眼淚在眼圈轉,但卻一直不敢也不敢喊。
這時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周安東衝著猥瑣男一撅屁,還搖了搖:“來,讓我試試。”
“噗!”馬尾辮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接著張咬住了自己的手,眼角彎了月牙。
猥瑣男急忙向後退去,周安東也撅著屁退:“來啊,讓我試試。”
“滾開,你這個死變態!”
猥瑣男退到了後車門邊,已經退無可退,可周安東撅得高高的屁,已經到了他眼前。猥瑣男條件反的,用手推了一下。
“喔!”周安東長長的喔了一聲,猛然直,仰著頭,一臉的表。
這一下,車所有人都不了了,齊齊打了個冷,汗都豎起來了。
馬尾辮孩死死咬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笑出來,可不停聳的肩膀,看起來好像忍得很辛苦。
周安東再一次撅起了屁,著嗓子說道:“再來一次。”
猥瑣男一臉驚恐,像揮蒼蠅似的不停揮手:“滾開,快點滾開。”
“來嘛!”周安東妖嬈的搖著屁,一臉賤賤的表,“再來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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