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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朋友之名,祝靳先生新婚快樂》 第24章 哄不好

杜錫林猛打方向盤,也躲避不及。

    這時,本坐在副駕的南歡,突然撲過來,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護住了他。

    靳熾川從金樾府出來後,始終沒走。

    此刻,他正站在臺階上,靜靜看著不遠發生的那場‘車禍’。

    指尖夾的煙蓄了長長煙灰。

    耳邊響起南歡昨晚同他說的話——

    “明早,會有一場心醞釀的事故,你別擔心我。這場事故裏,謀的不是人命,而是人心。”

    ……

    中午十一點。

    津海市醫院,VIP病房。

    南歡靠坐在床頭,額頭和右手包著雪白紗布,正費力握著筷子,笨拙往裏夾菜。

    ——啪嗒。

    西藍花掉了。

    在小桌子上滾了兩下後,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又被一個充滿細碎劃痕的手接住。

    那是靳熾川的手。

    今早那起車禍後,他徒手拽被碎玻璃覆蓋的車把,劃這樣的。

    “靳熾川。”南歡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試探喊他的名字。

    男人神冷淡,長疊坐著,沒搭理

    但他上穿的,實在是有點不忍直視。

    雪白的襯衫上,還覆蓋著幹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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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還沾了點雨水,卷著泥。

    “你要不要去洗洗?”南歡提議。

    靳熾川靠著椅背,緩緩抬眸,神幽深道:“不去。”

    這話一聽就是帶著氣。

    氣告訴他會發生車禍,卻沒告訴他,撞來的會是輛貨車。

    今早那起車禍非常驚險。

    貨車險些側翻,直接將小轎車扁。

    要是那樣,恐怕就不能在這坐著了,估計已經躺在了太平間。

    “靳熾川,我錯了。”

    從小到大,南歡的認錯態度都很誠懇。

    靳熾川看都沒看,隻掏出打火機,點了支煙。

    病房是不允許煙的,靳熾川平時都會很好遵守秩序。

    今天這麽一出,顯然真被氣到了。

    南歡看得有些揪心。

    擔憂哄不好靳熾川。

    但總不能告訴他,其實早都做好了準備,就算真被死了,也認了。

    那樣說完,估計靳熾川會當場七竅流

    男人指尖的煙徐徐燃燒,他終於開了口,隻音頗啞,“南歡,我有些不明白。是你們做記者的都這麽不顧生死,還是隻有你這樣,為了個新聞,連命都不顧了?”

    隔著混白煙霧,南歡對上了靳熾川那雙深邃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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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抿了抿,笑得假,“怎麽可能,新聞哪有命重要,我當然更在意我的命啊。靳熾川,你別生氣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好不好?”

    男人移開視線,看著眼前的牆壁,低低笑了聲。

    南歡捉他的想法。

    默默低下了頭。

    重新拿起筷子,食之無味的吃著有些涼的飯菜。

    許久。

    靳熾川將煙掐滅。

    他起,往前一步。

    離床邊更近了。

    南歡左腮裏的菜還沒嚼完,茫然看過去。

    “吃完飯我給你辦出院。”

    南歡握筷子,靜靜看著男人。

    靳熾川又說:“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回去跟你們主任說,把這個任務辭了吧,太危險。”

    距離上午那場車禍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但靳熾川仍不敢回想當時那一幕。

    看到貨車險些將轎車扁時,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差點跟著一起死了。

    南歡聽後,睜大眼睛。

    連忙擺手拒絕。

    “不行,不能辭。”

    靳熾川高大的影站在床邊,擋住不源,他垂眸,沉默看

    南歡偶爾怕靳熾川這樣的。

    上高中的時候,南震工作忙,不怎麽有時間管,南乘當初還是個不太靠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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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裏生病了,也不想走,怕跟不上課程進度。

    每次靳熾川都會這樣,二話不說,直接給扛回去。

    現在,南歡就被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眼看著離門口越來越近了。

    南歡眼睫微垂,緒不怎麽高漲,小聲說:“靳熾川,你別管我了。”

    男人邁步的舉,倏地頓住。

    南歡沒敢抬頭去看他,繼續說:“靳熾川,我既然選擇了做記者,那肯定會麵臨很多危險,這是我在選擇這個行業時,就預料到的事。但我總不能到危險就退吧……”

    靳熾川抱著沒撒手。

    沒繼續往前走。

    卻也沒回去。

    南歡攥了攥自己的手,到一陣疼痛後,又說:“放下我吧,你該回去忙什麽就忙什麽,真的不用再管我了……”

    本來也不想把靳熾川卷進來。

    知道,前麵的路很難走,危機四伏,以後這種事,隻會層出不窮。

    而靳熾川,是聽不得這種話的。

    在他看來,南歡說讓他別管,就是要和他斷了關係。

    “你確定?”他沉聲問。

    音在安靜的病房響起,緒讓人窺不

    南歡抿著角,眼裏一點點增生出堅持,點了點頭。

    靳熾川轉,把重新放回病床上。

    南歡坐好後。

    他倚靠在牆邊,長撐地,又點了支煙。

    這次打火機的蓋子撥開得比較響。

    他還著氣。

    一口煙霧被含進裏,又被吐出時,南歡的手機響了。

    靳熾川斂眸,看過去。

    南歡用包著紗布的手,笨拙拿起手機,開接通鍵。

    聽筒裏,傳來杜錫林略微激的聲音。

    “阿煙!我現在被我爸困住了,你等我出去的,我娶你!”

    ——嘟嘟嘟。

    通話掛斷了。

    南歡下意識抬眼看向靳熾川。

    男人仍靠牆站著,神在煙霧後,無法窺清。

    許久。

    靳熾川笑了。

    他將煙掐滅。

    走過去。

    半蹲在南歡前。

    眼裏的緒很複雜,似笑非笑,暗藏風雲。

    “南歡,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如此堅持這個臥底任務,即便它的危險係數很高,還不肯放棄。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事,你的爸爸哥哥會怎麽辦……我,又會怎麽辦?”

    南歡聽到這話,倉皇移開視線。

    已經不敢對上靳熾川的眼睛。

    自然也曾擔憂過這些,但……

    靳熾川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他的雙手撐在兩側,與挨得近。

    直至腦袋落在耳邊,才停下向前的姿勢。

    他低聲音,掩著緒,又說:“之前,你不在乎潘珠和我發展什麽樣,如今,你要答應另一個男人的求婚,南歡……”

    靳熾川喚了聲的名字。

    他的牙齒,輕輕咬住的耳垂。

    南歡頓時低頭,肩膀。

    靳熾川的眸很深,他鬆開,又在耳邊問:“我在你心裏,一點都不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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