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他的語氣格外自然,走到許梔清邊。
外面的雨漸漸小了,飄著的雨迎風吹拂,撐開傘的瞬間,年彎腰躲了進來,手接過傘柄。
他們往生宿舍的方向走,沿路都是學生,不人將目投過來,打量他們。
前面正巧有一對,男主摟著生的肩膀,把朋友護在懷裡,親無間的耳鬢私語。
許梔清不由掃了眼邊的謝嘉珩。
不知不覺間,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比第一次近了很多。
但......還是有點奇怪。
「我了。」
耳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許梔清抬頭,發現正巧走到食堂前面。
很和別人一起吃飯,更何況是不的人。
許梔清委婉地道:「不回宿舍嗎?」
他的回答依舊:「我了。」
「......」
許梔清和謝嘉珩到學校的見風食堂,他找了個靠窗戶的空位,把包丟在椅子上。
坐在對面,一句話沒有來得及講,謝嘉珩已經去窗口排隊了。
許梔清有些挑食,很多菜都不吃,再加上容易過敏,有的食不能。
深知自己吃飯很麻煩,所以幾乎不參加聚餐,也從來不讓室友帶飯,每餐都是自行解決。
許梔清特別不喜歡吃豬,但食堂里大部分葷菜是豬,買到的可能很大。
只能等他回來再去買一份了。
沒過多久,謝嘉珩端著兩份飯菜回來,放在手邊,給遞筷子。
「謝嘉珩嚴選,你嘗嘗。」
著眼前的幾道菜,詫異到愣神。
他拿的菜中沒有易過敏的食,也全是來食堂常點的,之前常梓彤曾經調侃過的「許梔清嚴選」。
「學妹,發什麼呆呢。」
他用筷子反面輕敲桌面,許梔清回過神來,道謝後接過筷子,細嚼慢咽的吃起來。
兩人用餐的時候都沒有講話,謝嘉珩先吃完的,拿手機不停地打字,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目又時不時的掃過。
許梔清到他的視線,覺得太彆扭,再加上確實沒有很,隨便兩口後停住,示意自己吃完了。
「小啄米啊?」
「......」
謝嘉珩像是察覺到什麼,沒有再說話,直接拿著手機,起去飲品窗口。
沒人盯著自己,許梔清自在很多,又了兩口飯菜,覺到了飽意。
謝嘉珩正巧卡著時間,拎著兩杯果過來,問:「芒果和西瓜,選哪個?」
「西瓜吧,我不能吃芒果。」
「芒果也不能?」
許梔清正在吸管,聽見他的用詞,奇怪地反問:「也?」
謝嘉珩輕挑了下眉,不回答,低眸喝自己的芒果。
「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許梔清又問。
他聞言起眼皮,目落在的臉上。
許梔清忽然想到室友講過的話——「你長著這樣一張臉,誰能不認識你啊。」
學以來,許梔清得到過一些關注,但都是因為外貌,材,穿著。
而和同樣關注的男生,卻是因為學校,績,榮譽。
大家總是喜歡通過外貌來認識,又用「」這樣的頭銜來掩蓋掉背後的努力。
許梔清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他既然能知道他們同班,肯定是特意留意過的名字,不足為奇。
「盛南最高分錄取生,優秀新生代表。」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嗓音低低:「工商管理專業第一名,誰能不認識?」
許梔清怔了怔,而後彎笑了。
開學以來,認識了很多人,室友們熱可,同學們也很好。
但謝嘉珩好像是不同的。
從食堂出來後,謝嘉珩送回到生宿舍,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不停,他再一次拿走的傘。
大概是次數多了,許梔清竟然已經習慣。
後來每次下雨的時候,他都會出現。
有次在宿舍門口,正巧被常梓彤撞見,回宿舍後地問:「你和謝嘉珩在談?」
「沒有。」許梔清奇怪:「你認識謝嘉珩?」
「你看看他那張偉大的臉,我認識不是很正常嗎!」常梓彤興地小聲八卦:「他是不是在追你?」
許梔清再次否認:「沒有。」
「不追你來接你去上課?圖的什麼心思啊,該不會是海王吧。」常梓彤憂心忡忡地看著,仿佛是在看一隻單純的小白兔:「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牽手摟肩親親?」
許梔清的回答相同:「沒有。」
常梓彤著下揣:「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以他的長相很難相信沒有經歷,對你這樣若即若離手段高明,必定圖謀不軌!」
拍拍許梔清的肩膀,「你多防著點,不清不楚的曖昧最上頭,也最傷人心了。」
許梔清頷首:「好。」
把常梓彤的話放在心裡,睡前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謝嘉珩這段時間的行為。
他們算什麼關係呢,當然不是,朋友嗎?許梔清除了他的年齡和名字,其他信息都不清楚。
哪怕是朋友,也不會風雨無阻來接人。
深城的十二月漸漸進初冬,雨天更多了,謝嘉珩也從衝鋒換黑夾克,九點鐘準時在圖書館門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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