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阮直接給蔣青延打電話。
通了,姚曼接的。
「聞阮?」
蔣青延此刻不在餐廳,手機放在餐桌上,姚曼見是聞阮打過來的,直接拿起來接了。
「你還給青延打電話幹什麼?你們昨晚不是分手了嗎?」
知道他們分手,姚曼早上醒來,就迫不及待來華棠灣了。
蔣青延臉很差,服還是昨天的服,似乎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沒睡,了一夜的煙,菸灰缸里都滿了。
不喜歡他這幅頹廢的模樣。
「你的是我,現在我回來了,你終於能甩掉了,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傷心?你對有?」
蔣青延當時看了一會,笑了。
「是有點,畢竟跟了我三年,就算養只貓狗,也是有的。」
他把聞阮比作貓狗,取悅了。
姚曼把蔣青延的這句話,一字不落的說給聞阮,以為能刺激到聞阮,結果只聽笑一聲。
「你高興什麼?你也是狗。」
聞阮怕聽不懂,好心幫解釋。
「你當年扔了蔣青延的書,結婚又離婚,他還一直等你,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狗,你跟他在一起,總不能種相,除非你也是狗。」
姚曼被這番歪理驚到,磨牙,「聞阮!」
聞阮胃痛的厲害,沒心思跟廢話,「你讓蔣青延接電話。」
「他接不了。」
姚曼想到上周末打雷,給蔣青延打電話讓他去陪,聞阮接的電話,還刺激。
這會兒,也故意刺激。
「青延剛才折騰出一汗,在洗澡呢。」
蔣青延確實在洗澡。
他一晚沒睡,滿的狼狽,先給了早飯,然後才去洗澡換服。
聞阮使勁按著翻騰的胃,深呼了口氣。
「行,他接不了你就聽著,你用的那個咖啡杯,是我的私人品,不是你狗哥哥買的。」
「你用了,跟掉廁所里沒兩樣,我不要了,送你了,這是收藏款,沒有一模一樣的,杯子兩萬,你照價賠償。」
「另外,幫我跟蔣青延帶句話,那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錢,戶口本上有我的名字,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他不準帶狗進去。」
最後一個字說完,聞阮直接掛了電話。
好不容易掛了號,轉往電梯走,半路疼的實在不了,腰彎下去,兩發幾乎虛。
快跪地上時,一隻手托住了的胳膊。
「呦,聞總監,你這一大早準備給誰磕頭呢?還沒過年呢,我可沒紅包給你。」
欠揍的聲音和語氣都很悉,聞阮抬頭看過去。
果然是賀爭。
第6章 請我吃飯
請我吃飯
聞阮沒想到會在醫院到賀爭。
「賀總?」
賀爭往跟前湊了湊,「這麼重的酒味,這得喝了多?」
距離太近了,聞阮往後退一步,「沒多。」
賀爭的視線在臉上掃一圈,下一秒,直接搶走了手裡的掛號單,掃一眼後,彎腰把打橫抱起。
「哎——」聞阮驚了下,突然懸空,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你幹嗎?」
賀爭抱著往前走,「就你這烏速度,等你爬上三樓,醫生都下班了。」
雖然走得慢,倒也不至於慢到醫生下班。
聞阮本來想懟的,但免費的椅確實好用。
「謝謝……」
話才出口,胃裡突然一陣絞痛,聞阮的手下意識攥了他的領。
賀爭脖子被勒了下,垂眸,看一眼慘白的臉,呵一聲。
「你這是把酒當白開水喝了?不要命了?」
裡調侃著,腳步卻加快。
電梯還停在四樓,等電梯的人也多,賀爭抱著聞阮直接從樓梯上去。
……
華棠灣。
蔣青延洗完澡出來,就聽到砰的一聲。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咖啡杯,被用力砸在地上,咖啡濺地板,杯子碎了一地。
「為什麼要摔杯子?」
姚曼被聞阮連著幾句話氣的呼吸不暢,聽見聲音抬頭,見蔣青延出來了,立刻告狀。
「青延,聞阮罵我是狗,我就用了一個杯子,把我跟廁所比,就為了一個破杯子辱我!」
蔣青延走過去,彎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
認出來了。
這是兩個月前,聞阮在義大利出差時帶回來的,很興,說跑了半條街終於買到了滿意的禮。
送給母親的禮。
聞阮跟母親的關係不太好,這兩年一直在努力修復,母親唯一的興趣是收集咖啡杯,聞阮每年都會送。
如今被姚曼砸碎的這個,聞阮說,母親在雜誌上看到過,一直在找,找很久了,終於找到。
那時很高興。
「蔣青延,過年的時候你跟我回家,你把這杯子送給我媽,會喜歡你的。」
打算今年過年帶他回家的。
蔣青延的視線定格在手裡的碎瓷片上,的,指尖硌的有點痛。
他們已經分手,他不會跟回家了,也不可能親自把杯子送給母親。
但這杯子……
蔣青延看向姚曼,語氣不自覺帶一點苛責,「那不是有杯子嗎?怎麼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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