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番豪言壯語的清倌也驚住了,從怯到氣憤,轉換只需一瞬間。甚至忽略了蘇戚和薛景寒的別,語氣不甘地質問:“你喜歡他什麼?”
蘇戚不假思索:“臉。”
蘇戚:“他的長相,完全符合我對的想象。”
在斷荊的視線中,薛景寒不自在地咳嗽了下。
清倌怒斥蘇戚:“你淺!”
蘇戚:“……那不然我應該喜歡什麼?”
語氣理直氣壯,簡直無可辯駁。
斷荊聽得更想揍人了,這蘇戚什麼眼神,薛相那是只有臉好看嗎?薛相渾上下從里到外哪里不是優點!
像是聽到了斷荊的心聲,蘇戚輕輕笑了一下。
“姑娘別誤會,我只說中意那種長相,并非特指薛景寒。人總有自己的偏好。”
清倌小聲啜泣:“那你為什麼要帶我離臺呀。”
“因為我不喜歡。”
蘇戚說:“凡事講究隨心,只分喜歡與不喜歡,想做與不想做。”
這句話無頭無尾,清倌卻聽懂了。無非一場憐惜,誤讓自己心。
薛景寒起:“走吧。”
他離開房間,路過隔壁時,蘇戚正好推門出來,兩人撞個滿懷。
蘇戚腳底發,下意識抓住對方袖,抬頭見一雙清冷結霜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好看。”
蘇戚真誠夸贊道,“我喜歡你。”
薛景寒:你誰都可以是吧?
第25章 強搶丞相
薛景寒莫名有點生氣。
他后退半步,往回拽自己的袖。蘇戚酒勁上頭,攥著袖口不撒手,還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不準走。”
薛景寒神冷淡:“蘇公子,我不斷袖。”
蘇戚哦了一聲,彎起眼睛笑:“沒關系,我斷。”
說著,手上一使勁,刺啦撕掉半截袖。薛景寒低頭看了看自己破損的袖子,半晌無言。
很好,上次喝醉嘔吐,這次直接上手服。
薛景寒略略掃視周圍,察覺到不好奇窺伺的目。他不想在這里多做糾纏,轉就要走,不防被蘇戚抓住手腕。
“都說了不準你走。”蘇戚仰頭著他,因為酒醉,白皙的臉頰覆著胭脂般的。“我很中意你,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
站在后面的斷荊驚得忘記了言語。這是什麼,強搶民的戲段子嗎?
薛景寒俯視蘇戚,沒從臉上看出什麼不軌之意,只瞧見滿滿的認真和固執。像個霸占玩的孩,堅決不肯放棄看中的寶貝。
他眼底浮現淡淡的責備,低聲呵斥道:“胡鬧。”
薛景寒手去掰蘇戚的手指,沒掰。蘇戚力氣很大,看似纖長文弱的手掌鉗著他的腕骨,怎麼也拉扯不開。
“不,你不能走。你怎麼可以逃走呢?”蘇戚蹙著眉頭,毫不能理解薛景寒的反應。的嗓音帶了些許沙啞,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兒委屈。“這里什麼都不是我的。連我也不是我。”
薛景寒愣了一下,以為蘇戚在說胡話。
但他對上蘇戚潤的眼眸,在那片漆黑的潭水里看到了倔強與孤獨。
一種無比悉,深骨髓的孤獨。
下個瞬間,蘇戚闔上眼皮,直直向前倒去。
薛景寒微不可聞地嘆氣,扶住蘇戚肩膀,順勢將其攔腰抱起。雙臂傳來的重量,讓他頗意外。
比想象的要輕,輕得……不像個男人。
斷荊見狀,手打算接過蘇戚。但薛景寒只停頓了下,便抱著人走下樓梯。斷荊收回無安放的手,神思恍惚地跟在后頭,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
薛相他,竟然沒把蘇戚扔出去。
思夢樓里很熱鬧,一片聲語,嬉笑唱和。薛景寒抱著蘇戚下樓的時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們。
外表冷峻鋒利的男人,抱著另一個俊的年,這種旖旎畫面能勾起無限遐思。
更不必提,被抱在懷里的人,是剛剛出盡風頭的蘇戚。
傳聞蘇小紈绔葷素不忌,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前腳剛帶著清倌進房間,轉眼又和神男子肢曖昧。想必到了明天,蘇戚的風流韻事又能增添一筆。
可惜蘇戚醉意洶涌,本不知道這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薛景寒抱著走到冷清后巷。一輛灰蒙蒙不起眼的馬車等在那里,車夫見人來,作利索地跳下轅軛,將鞭子付斷荊。兩人頭低語幾句,然后迅速退開。
“大人,周圍沒有多余的眼睛。”
斷荊說著,翻上車,代替了車夫的位置。薛景寒進到車廂里,把蘇戚放在座位上,又從車壁暗格里出藥瓶手巾等。在車馬行駛的途中,他用瓶藥水浸手巾,仔仔細細拭面部,將偽裝清除干凈。清冷的眉眼,高的鼻,就又重新暴在空氣中。
“先去蘇府,把人送回去。”
薛景寒一邊待著,隨手扶住蘇戚差點兒磕到車上的腦袋。睡夢中的蘇戚無意識地側過臉,蹭了蹭他的手。溫暖的劃過手心,薛景寒不皺眉,倏地回手掌。
就在此時,馬車一個急轉彎,蘇戚的額頭結結實實撞在了門框上。
那聲音,聽著都痛。
斷荊語氣冷肅:“有人在跟我們。”隔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是太尉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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