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趕起開門。
“林小姐,這是跌打損傷膏,商先生特意吩咐我拿給您。”
管家笑的很和。
等林染從管家手裏接過藥膏,道了謝,管家又將手上的幾個袋子遞給。
林染疑:“這是?”
“商先生吩咐給您準備的換洗,臨時買的,可能尺碼方麵有些許不合適,希您理解一下。”
林染又接過服,心裏湧上一暖流。
洗完澡,坐在鏡子前打開藥膏,用手抹了些在臉上,冰冰涼涼的,但很舒服。
林染慢慢塗抹著臉,心裏又不自覺的想著,商嶼考慮得真的很周到,事無巨細都安排得很好,隻是他的語氣和神都冷得像冰。
林染了一眼肚子,要不是這個小家夥,自己也不會得到這樣的待遇吧。
上藥的間隙,的手機響了好幾聲微信提示音,上好藥打開了微信,發現了好幾條消息,最上麵的一條是陳詢,跟著的是蘇江。
陳詢是商嶼讓加的,說有事可以找他。
沒想到晚上他就發來微信。
陳詢:林小姐,您好。商總下周一有個重要的會議,領證的事安排在下周二,您看有時間嗎?
林染沒想到才答應和商嶼結婚,他這麽快就把領證安排上日程了,愣了幾秒,打開app查看了一下課表,這才回複。
——我下周二上午有兩節課,上到十點半,其他時間都可以。
陳詢:好的。
林染總覺這種和一個局外人商量領證的事有點怪異,但是想到商嶼平常很忙,也能夠理解。
回複完陳詢,又點開蘇江的微信。
蘇江本來答應要陪來醫院,可是中途被一通電話走了,有些不好意思,這會兒發微信來問況。
林染想了想,告訴自己沒什麽事。
蘇江給發了一個阿彌陀佛的Q版表包來。
林染心複雜的放下手機,這一個多月發生了太多事,才剛剛過法定結婚年齡,沒想到就要結婚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用手機搜索:領證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隨意點開一個鏈接看著:1.需要份證及戶口簿;2.需要三張大二寸雙方合影。
合影的話可以臨時照,可是出門的時候太匆忙,本沒來得及取份證和戶口簿。
還得再回去一趟。
可是想起今天在家裏發生的不愉快,又有些退。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由於窗簾不,所以林染開了一盞小臺燈。
晚上睡覺必須留一盞燈,很久之前的習慣。
第二天林染七點五十醒來的。
洗漱完畢,換好服下了樓。
商嶼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見下樓,商嶼的目淡淡的在臉上掃了一眼。
林染思索了幾秒鍾,反應過來商先生可能是在看的傷。
走過去,拉開椅子的作有些不自然。
“商先生,謝謝您的藥膏,效果很好。”
可能因為才起床,糯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商嶼“嗯”了一聲,淡淡道:“吃飯。”
周二一下課,蘇江就想拉著林染去逛街,蘇江家裏條件很好,所以時不時的會去逛逛奢侈品店。
可今天是約好和商嶼領證的日子,林染收拾好東西,和蘇江說抱歉。
“我下午有點事兒,下次陪你去吧。”
蘇江一臉失落。
“好吧,下次一定啊。”
商嶼早早的就派了車去接。
隻不過這次不是瑪莎拉,而是換了一輛低調點的黑邁赫。
林染要回家取證件,所以和商嶼約定下午兩點在民政局見。
邁赫停在小區門口。
林染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朝家門口走去。
深吸一口氣,準備輸碼開門,卻沒想到提示碼錯誤。
林染一愣。
這是換了碼不準備告訴麽?
本來就很失落的心更加蒙上影。
拿出電話,給唐如蘭打了個電話。
響了大概七八聲,才被接起,語氣依舊怪氣。
“我們未婚先孕的大小姐舍得打電話回家了?”
“碼換了,我進不來。”林染無視的嘲諷,直截了當的說。
“你去找你孩子父親啊,你來我們家做什麽?”
林染強忍住心中不適,停頓了半響,繼續道:“……我來拿東西。”
“哢”一聲,門開了。
“拿東西啊?正好把東西收拾收拾全拿走,我們家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兒。”
林染沒有看,默默走進自己房間,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本來也沒打算在這裏住多久,本來也隻是因為外婆,才不得行來求他們。
現在商先生答應負責外婆的醫藥費,也不需要在這裏忍這些。
東西不多,一腦收拾了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把戶口簿和份證放在自己的單肩包裏方便拿取,然後拖著行李朝門口走。
唐如蘭冷眼看著走向門口,等走出門,才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賤。”
林染心裏像是被紮了一刀,媽媽是心裏最後的底線。
回過頭剛想反駁,沒想到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
覺得自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司機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這會兒見林染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拖著行李走過來,趕跑上去。
“林小姐,我幫您拿。”
司機接過的行李箱,快速放去後備箱。
這落寞的神一直持續到民政局。
甚至在領證的時候,都一臉的憂愁。
以至於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提醒:“小姐,您真的想好了麽?結婚可是大事。”
回去的路上,商嶼突然開口。
“和我結婚這麽難?”
林染打了個激靈,立馬擺擺手:“沒,沒有。”
“那一直哭喪著臉?”
不知道為什麽,商嶼看見哭喪著臉,心裏也覺得不好。
商嶼發現很笑,每次要麽是哭著的,要麽就是正準備哭,好像有憂愁縈繞著似的。
林染不想讓他誤會,於是隻好和他認真解釋:“我下午回家取證件……被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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