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驚詫地抬眼,原來沈濯都已經看到了,那還順著盛焰的話說是因為被老師罵才哭。
“不是,怎麼就扯到眼的問題了呢?”盛焰在這兩人中間有點跟不上節奏。
初羽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上課,站在飲水機面前把水杯裝滿,“我先回去上課了。”
“行,等過幾天我去那房子找你倆玩。”盛焰擺擺手搭著沈濯的肩膀往回走。
“你居然會和生合租?”他一邊走一邊沒個正形地問道。
沈濯瞥他一眼,“我又不是房東,不歸我管。”
“不過這學妹看著格還好的,要是換個對你圖謀不軌的,我們沈大爺豈不是每天睡覺都不踏實,天天擔心自己的清白。”盛焰調侃著。
“是吧?沈花?”
京大出了名的潔自好,高嶺之花,淬毒的那種。
雖然沈濯天天冷臉且賤,能把人懟哭且不留面子拒絕的那種,扛不住還是有人往上沖。
這個看臉的世界。
沈濯側眼看他,冷聲說道,“我現在就踏實了?”
“什麼意思?” 盛焰揶揄他,“你難不覺得這個學妹也喜歡你?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別太自了大哥。”
“有待觀察。”沈濯還記得剛剛生撲上來的覺,還有那手攥著他服不松開的樣子,有一種自己被盯上的覺。
“那按照你的一貫風格,不應該這樣放縱啊。”盛焰真是一點沒看出什麼不對來,只覺得沈濯還是在自。
又被學校瘋一個。
沈濯語氣清淡,“我那是無所謂,就那個看見人就想跑的膽子,再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我不軌。”
盛焰意味深長地拍拍他肩膀。
“聽我的,妄想癥也是病。”
“滾,太笨也是病。”
——
回教室的時候初羽和景蕓撞了個正面,是另外一個舍友。
,溫梨,景蕓還有上次放視頻的林周周是一個宿舍。
景蕓拉著手一臉抱歉,“初羽,那天的視頻肯定是別人故意發給林周周的,知道你們關系差想利用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你可千萬別上當。”
“你還是搬回宿舍住吧,你在外面住也沒個伴。”
初羽搖頭,“我經常熬夜敲鍵盤,自己住方便的。”
“什麼視頻?”溫梨等坐下來后湊過來問。
初羽把那天宿舍的事告訴。
“林周周肯定是故意的,自己嫉妒你和江既白談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江既白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初羽點頭,或許從今天起,就要結束追著江既白背影跑的幾年時。
暗無非不是兩個結果,無疾而終,得償所愿。得償所愿過,結局不好也沒什麼可惜的。
他們專業的課表排得滿滿當當,一天課程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初羽和溫梨走到校門口。
“你不是想去我租的房子看看嗎?”初羽想著正好認認路,以后找玩也方便。
溫梨搖頭,“最近不行,我不是上次說我媽談了嘛,現在我是重組家庭住在一起,我媽讓我最近天天回家吃飯說是悉一下。”
“和繼父?”初羽好奇這有什麼可悉的。
溫梨說起這個就尷尬,人到中年了才重視家庭和睦了,“還有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繼兄。”
“太尷尬了吧...”初羽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不適應,兩人在校門口分道揚鑣。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悶熱,初羽回去的路上就覺得上泛,離房子越近越覺得嚴重,知道自己這是心理原因作祟。
按下碼開門,進了玄關就看見沈濯正在客廳喂他的魚,上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門口有監控,你用手機綁定一下。”沈濯把玄關放著的車鑰匙裝進口袋,順便囑咐初羽。
以前他和盛焰兩個人住,誰出門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樓里住的人多,你不舒服?”沈濯看見在外面的手臂,上面有幾道淺淺的紅痕。
沈濯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就是看剛被男朋友背叛,又遇見了跟蹤狂,怕一時想不開自殘。
這才多一問,畢竟是租客,出了事也麻煩。
“不是,我自己撓的。”初羽往后了下手臂,是剛剛癥發作,為了緩解抓了幾下。
兩人在玄關肩而過,一直到門被帶上,才深深了口氣。
怎麼做到只是互相個肩膀都全張的。
看這個時間應該是他要出去“工作”,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明明計算機很厲害還要做男模。
可能缺錢,這行來錢快?
小小年紀做男模,應是人生有難。
初羽猛地冒出個念頭,既然他是“男模”,那給錢能他,給自己治病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存款買他幾個晚上也不是問題。
初羽正翻著銀行卡余額,溫梨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依舊是風風火火的樣子。
“我媽說今天那繼兄不回家,所以我也不用回去吃飯,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要去你的房子參觀一下!”
半小時后,門鈴就響起,溫梨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小聲問,“那個舍友在嗎?”
初羽搖頭,“現在應該是人家的工作時間吧。”
聽到的話溫梨撇,“這麼一說確實還像男模的。”轉頭看見初羽胳膊上的紅痕,“你過敏了啊?”
“沒有...”初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剛剛那個花錢找“男模”的想法又迫切地想要找個人商量一下。
溫梨看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肯定最近有什麼事瞞著。
“放心,就算你現在說你喜歡你舍友,我都不會驚訝的,再不濟了,你說你想連帶著江既白腳踏兩只船,我都支持你。”
初羽倒是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你是不是對我有點太沒底線了?”
“所以能告訴我了嗎,我真的好奇啊。”溫梨拉著進了房間,順便參觀。
初羽隨手抱起床上的玩偶,“你知道有一種病做癥嗎?就是在焦躁不安的時候,會很別人的擁抱和。”
“知道,我看的小說里面經常有。”溫梨說完轉頭看向,“還真有啊?”
“現在好點了嗎?”一個熊抱把初羽勒得差點就要不過氣來,“為什麼會這樣啊。”
“可能算是一種心理疾病?”初羽搖搖頭,“我的這個病太有指向了,上小學時候因為一些事就病發過,那時候我的安全來源于我哥,所以每次不舒服的時候待在我哥邊就好了。”
溫梨沒有深問,只是有點好奇,“親哥嗎?”
“同父同母。”初羽有點無奈,“我和我哥差五歲,你不是知道嗎。”
“嚇死我了,現在這個社會偽骨科不可取啊。”溫梨笑著逗,“所以現在呢,你哥不在你很害怕嗎?”
“本來是不害怕的。”初羽說著說著表就苦惱,“但是前天被沈濯見義勇為了一下,所以我的病又復發了。”
“你那個男模舍友?所以你現在安全來源于他?”溫梨還是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初羽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
“是我的皮,我的,現在只認沈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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