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什麼油水,可是飯菜還是很不錯的,至比喝稀粥強。
“你不吃?”裴濯看著幾塊碎饃問。
許寧搖搖頭:“我吃過了,這是你的。”
說完,還不忘了刷好。
“往后有我吃的,一定就有你的。”
裴濯“…”
倒也不用這麼表忠心。
吃過飯,洗了碗。
許寧將買的東西都代了一下。
裴濯笑瞇瞇的說:“阿寧,我相信你的。”
許寧“…”
呵呵…
你明明就不信。
許寧又把那件服拿出來。
“鎮子上沒人買,回頭我去縣里問問。”許寧試探的說了一句。
裴濯正小口的吃著紅薯,聞言也沒有什麼表示,似乎這就真的只是一件服而已,怎麼理,他本不在乎。
許寧得寸進尺,繼續追問:“縣里是什麼樣?我去的話,應該上哪里賣?”
裴濯了上沾著的紅薯,沒有回答許寧的話,而是說起了別的。
“我今天去找村長了。”
許寧抬頭看他,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和村長說,我可以開個小學堂教村子里的孩子們讀書認字。”
許寧覺得這是好事,若是能賺點錢,也能補家用,也省的這家伙在家胡思想,萬一想不開要殺了怎麼辦呢?
而且這年代,知識真是用金銀一點點堆起來的,整個村子除了裴濯和村長沒有人識字。原主所在的周口村就只有那個孫渣男識字。
這是好事,村長不會反對吧?
許寧觀察了下裴濯的臉,看不出任何異樣。
可裴濯就是那種面上永遠是笑瞇瞇的,說出的話也很溫和好聽,可他心里怎麼想誰也不知道。
舉個例子,如果有人打了裴濯一掌,裴濯一定會笑著說,不好意思,我的臉會不會把你的手疼了?然后轉頭,他會剁了那人的手,并且關切的問,是不是很疼啊?都怪我用的刀不夠鋒利,下次我盡量磨磨再砍你好不好?
許寧將腦海中這些恐怖的畫面甩出去,看似很好奇的問:“村長怎麼說?”
“他拒絕了。”裴濯的臉埋在和的中,有幾分自嘲:“從前我還覺得我是什麼人,大家捧著我慣著我,我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高興的笑了起來:“現在看來…我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許寧“……”
求你別笑了,真的很嚇人啊。
許寧都怕他笑著笑著,忽然掏出刀砍一刀。
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都這樣!
盡管裴濯很瘦,盡管裴濯是個瘸子,可許寧就是怕他。
裴濯看到了許寧眼底的恐懼,他似乎很滿意,于是盯著許寧目沉沉的說:“阿寧,我怕是要讓你失了,我真的比不過那個姓孫的。”
許寧瞬間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了。
裴濯擔心拿了賣服的銀子跑了,或者又去補孫渣男,所以才繞著彎說了這麼多。
之前許寧承諾要賺錢給他治的事他也算是間接的提醒了。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十席話。
給別人畫餅皮子,給裴濯畫餅,就得給他餅吃,不然他就要掀鍋要你命。
真是一點虧都不吃的男人。
于是許寧說:“我買了黃豆。”
裴濯扯了扯角:“然后呢?”
然后……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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