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看給我弄的,以后我要是留疤了可怎麼辦呀!”
江渺渺哭紅了眼睛,滿臉委屈。
江母皺了皺眉,“誰讓你去招惹的?而且醫生說了,這個傷口很小,不會留疤的。”
“我沒有招惹!我就是好心去問一下,哪知會突然發狂!媽媽,蘇棠這個人絕對有神病!把送去神病院吧!改造院本沒用!”
江渺渺還在竭力煽風點火。
可惜,江母只說了一句:“你最近安分點,別惹事,你哥盯著你,別給他添麻煩。”
平日里雖然多有疼這個養,但跟親生兒子比是沒法比的,江母這點拎得清。
當初生了江晉城后,大出,往后生育困難,要不了第二個孩子,好在兒子爭氣,小小年紀就被老爺子相中了,帶走,當繼承人養著。
母憑子貴,地位牢固,為了派遣寂寞,特意收養了個孩,取名江渺渺。
“媽媽!我沒有……”
“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后看見蘇棠避開點。”
看不上蘇棠,但也沒有害人的心思。
江渺渺不甘心,但也不敢繼續反駁,委屈的應下了,心里卻想著另一件事。
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夏夏,把這件事說了,緒激,“夏夏,我差點毀容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黎半夏哄了好一會,才掛斷電話,臉沉。
“江晉城怎麼會出手幫?他應該厭惡針對!可惡!”
“不行,不能繼續這麼下去!”
苦思冥想了一會,蹦出個主意,“蘇棠啊蘇棠,這是你活該,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配不上他!”
……
蘇棠挑揀著菜葉,做好了一桌飯菜。
蘇再強已經出院了,在家里靜養,讓劉芳照顧著,兩口子雖然還是滿罵聲,但沒敢真的干什麼。
這會看見筷子了,他們才跟著吃菜,沒過的,絕對不!
至于為什麼劉芳不自己做?
委實蘇棠的廚藝太好了,好到他們冒險下毒也要吃兩口的地步。
用了飯后,乖巧的收拾碗筷拿去洗了,家里也打掃的井井有條。
劉芳連找理由罵人都沒找著,拉著丈夫回房咬耳朵,“要不我們把人留下來吧?這死丫頭干活還利索,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們兩口子懶了一輩子,也窮了一輩子,
哪里被人這樣伺候過?
蘇再強警告,“你忘了差點毒死我!”
劉芳臉訕訕,“這不是要賣了嘛,不賣也乖的。”
蘇再強剛要開口,手機響了,一看,是夏夏打來的,當下讓劉芳把門關上。
蘇棠做完事,拖著步子回到雜間,那里打了一張小床,是暫時休息的地方。
翻出塑料盒子,打開看了看,里面放著上次撿回來的藥丸,因為沒有封包裝,已經了,不能吃了。
著涌上來的咳嗽,眼神暗淡。
需要找份工作賺錢買藥。
最好不被江晉城發現。
穿上鞋子,走出門,殊不知,另一個房間里蘇再強夫婦謀著什麼。
江氏集團公司總部,會議室。
氣氛肅穆。
匯報的人說完了最后一句話,等著董事長的意思。
然而等啊等,董事長一直不發話,眾人惴惴不安。
難道公司最近半年的收益董事長不滿意?
此時,江晉城在走神。
他腦海里浮現出跪在地上撿藥丸的姿態。
越想越煩躁。
臉也越難看。
匯報在經理快哭了,立刻表忠心,“董事長,下半年我們肯定會拼盡全力讓收益再翻一翻!”
他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本沒聽,心更差,直接起,丟下一句:“散會。”
便走了。
他回到辦公室,站在落地窗外,玻璃上倒映著他此刻的神——煩悶。
半響,他緩緩說道:“崔書。”
“在,董事長。”
“通知西海改造院,一個月后來接人,另外,追加贊助三百萬。”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對照顧點。”
崔書一怔,想說什麼,最后還是忍住了,“是,我這就去做。”
于其在外面被人盯著不斷辱,被江渺渺惦記著報仇,不如在里面待著,那里清凈。
別在跟前出現,擾了他的心。
自以為理好了這件事,他又沉在工作中。
雖然貴為天之驕子,但他平日里幾乎是泡在公司,堪稱加班狂人。
直至一通電話打斷了繁忙。
“晉城哥哥,今晚一起吃飯吧?今天是我們認識四周年的紀念日呢!你忘了嗎?”
他恍惚了一瞬,看了看日期,的確是。
“
沒忘,晚點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后,他暫時放下工作,代崔書去訂了花和酒店,順便買來最新款的珠寶首飾,當做禮。
他鮮親自接人,唯獨黎半夏是偏。
車上,撒著抱怨:“晉城哥哥,你最近可忙了,經常找不著你。”
“抱歉,公司的事多,等理好了,我陪你去一趟北海道,不是一直想去嗎?”
開心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神像是雕細琢過,每一寸都很完的展現出清純善良的姿態——
并不漂亮,至跟蘇棠比起來,平庸的像是路邊的野草,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清純’的氣質。
很快,車子開到了一家位于山頂的西餐廳,那里景優,抬頭便是滿天星辰,吸引不顧客。
江晉城讓人定了視野最好的卡座,上面還擺著一大束玫瑰花,和一份漂亮的包裝盒子。
黎半夏很驚喜,“晉城哥哥,給我的嗎?”
“嗯,打開看看。”
迫不及待的打開,里面是一條極為昂貴的磚石項鏈,認出來這是當季最新款,售價一百多萬。
頓時不釋手。
“只要只是晉城哥哥送的我都喜歡!”
他心不在焉的陪著黎半夏用餐,偶爾搭話,視線往下看時,忽然愣住。
只見在斜坡邊上,有一個彎著腰勞作的影子,正費力的去夠樹杈上的塑料瓶子。
快要夠上時,腳下一,整個人滾下去,背簍里的瓶子散落一地。
他猛地站起,臉繃。
黎半夏嚇了一跳,“晉城哥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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