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好奇問：「然後呢？」

學長聳肩笑：「沒然後了。」

「有禮貌是有禮貌，冷漠也是真冷漠。」他總結。

李清清嘶了一聲：「我還以為他很好說話，中午那會兒比完還跟我朋友借水了。」

學長彎調鼓，隨口問：「你朋友？」

「對啊，」李清清回頭，語帶好奇，「阿，他中午跟你說話你覺他人怎麼樣？」

帛夕正要抬頭，手機彈出來電，跟李清清打了個手勢，拿著手機起走到窗邊。

電話接通，是薄彥的母親，段之玉打來的電話。

「小夕，我和你叔叔要回一趟薄家，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跟你講一下。」

「嗯，好的。」

「你等下從學校回去，記得聯繫李叔接你。」

「嗯，」帛夕再次應，「那薄彥……」

約記得中午見他時，他說晚飯前還有一節課，然後就沒事了。

他因為訓練耽誤了很多課程，選修的學分還沒有修完。

段之玉不在意：「沒事，不用管他，他不知道又要野到哪裡，我們不在他都不回去。」

帛夕乖巧地嗯了兩聲，和段之玉掛了電話。

再走回剛剛的位置坐下，探拿了鼓槌，李清清和那位學長還在天南地北地聊。

嘗試著按節奏譜敲了會兒，正猶豫要不要還是問下薄彥，男生已經傳來了簡訊。

薄彥：[在哪兒？］

帛夕放了槌：[音樂社。]

那邊人不知道在忙什麼，這條發完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才回。

薄彥：[等會兒一起回。]

帛夕了手，想要不要把剛段之玉給自己打電話說的傳達給他。

段之玉不是說他們不在他都不回家嗎。

帛夕：[你媽媽剛剛打電話說和薄叔叔今天回薄家。]

帛夕覺得薄彥有個習慣真的很不好，別人發消息他總是回得很慢。

總是一句過後，要等個五六七八分鐘，才能等到他的回信。

這次也一樣。

片刻後，男生頭像彈出：[我知道。]

第03章 9.21/癥候群

晚上六點，帛夕和李清清從校西門出來。

「你要回家對吧。」李清清一面低頭在上拉某個小吃店的評價，一面問。

帛夕最後看了眼手機，確認薄彥發來的方位：「對。」

校西門是個小門，門前的林蔭道也不寬，並排只能走兩輛車，有車靠邊停，別的車就不能過路。

帛夕往右側張了一下，試圖通過枝繁葉茂的行道樹看清不遠路口停放的車。

凝了幾秒，終於確定那輛黑轎車就是平時接送過的，反沖李清清晃了下手機：「清清，我先走了。」

李清清揚手比OK：「走吧，我問問王梓冉們吃了沒。」

李清清格大大咧咧，熱活潑，但有一點不好，太憤世嫉俗。

大一知道班裡幾個幹部在評優評先的事搞暗箱作，看不過去跟對方協商，被對方怪氣發朋友圈嘲諷，噁心得不行，最後直接發郵件給了校紀委。

事理後，李清清實在說服不了自己跟這群人玩到一起，慢慢離了班級，只跟幾個三觀合的還會聯繫。

開學日遇到帛夕「一見傾心」，現在就和玩兒得多。

幾分鐘後，帛夕拉開門上車。

還不到九月，天氣很熱，香港室室外兩個世界，每個店的空調都像不要錢得開。

車裡也不例外。

帛夕猛得進來被涼氣撲了一，勾上車門，抬手不著痕跡得了下手臂。

畏寒喜熱，車裡這溫度對來說確實太低了。

李叔從後視鏡看到的作，慈笑道：「冷嗎，可以調高一點。」

帛夕剛要點頭，想到薄彥在家總是開到十六度的空調，想了想，右手抬起比了一下指尖：「一點點就好。」

李叔含笑點頭，把空調升了兩度。

帛夕手到空調出風口，覺吹風是沒有剛剛那麼低，呼氣收手時，偏頭看了眼坐在後排另一側的人。

男生右手搭在車門扶手，闔眼後靠，懶怠的模樣，從上車到現在沒也沒睜眼，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視線正收回，落眸看了眼他的服。

依舊是低調卻格外野不羈的黑T，但和中午比賽時的不是同一件，口帶了暗紋刺繡，帛夕認識這個logo，香港某個獨立品牌，一件簡單的短袖幾萬塊不等。

多看了幾眼，暗嘆資本家的奢迷。

可能是以為薄彥睡著了，也可能是今天的數次流讓覺得薄彥沒那麼冷淡，總之一時間沒有轉開視線。

目從他的側臉，掃到結，再往下寬闊的脊背。

在心裡輕輕呵氣，很客觀地評價，是有讓人堵在休息室告白的資本。

收回眼神，往左邊窗框倚了倚，等待車子啟。

而另一邊的男生極輕微地了。

和帛夕想得不一樣，薄彥沒睡，甚至於遠比其他任何時候覺都要敏銳。

很奇怪，中午在休息室和短暫接後，他對的更強烈了點。

剛開門上車，帶進來室外的熱氣，和上淡淡的味道，很淡的蛋糕和香味，像是過來前吃了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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