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音樂廳附近的公寓。
“解釋吧,HW聯盟創下六千萬巨額簽約費紀錄,至今都沒被打破的聯盟第一人,況野先生。”
沙發上,沐宛雙手抱,語氣聽不出喜怒。
訂婚之后,況野還從未見過沐宛這種神態,心里罕見的有些慌。
“那本來只是個玩笑。”
“但聽到你說要搬出來住,我想讓你跟我住得近一點,就順勢而為……”
沐宛:……
合著我給你的臺階,變了你坑我的時機是吧?
“所以你不窮?”
“不窮。”
氣氛一時沉默,沐宛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該生氣質問?
不對。
從頭到尾,況野就從來沒說過自己窮,一切都是自己武斷的臆測。
口突然悶悶的,沐宛一剎那覺得自己在海里,聽不到也無法呼吸。
想。
是不是因為上輩子的原因,太想補償況野,所以才潛意識塑造出一個需要被拯救的況野。
可是現實并不是這樣,況野并不需要的拯救。
這讓很不安……
況野上輩子的那份太濃烈了,但站在的視角卻沒有這份濃烈的依托。
上輩子漠視他,忽略他,他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
所以極力的對況野好,給自己一個況野喜歡的理由。
重來一次。
其實分不清對況野是恩是,還是對他而不得的憐憫之。
但對方為了化暴徒又黯然死去,早已為記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啪嗒——
淚水不自覺的從臉頰落。
沐宛目有些空的看著況野。
聲音哽咽:“況野,你是不是……并不需要我啊?”
況野看著沐宛的眼淚,眼眶也瞬間泛紅,心臟像是被針刺一樣難,雙手抱住沐宛。
“宛宛,別哭,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你別哭。”
沐宛眼淚止不住的掉,雙手揪著況野的服。
仿佛又回到那間仄的浴室,況野的尸一點點冰冷,卻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
況野攬著懷中哭到搐的,心疼的無以復加,他拍打著的背脊,聲音沙啞。
“宛宛,我怎麼會不需要你。”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沐宛哭聲一頓,紅著眼從他懷里探出頭,睫潤,看著好不可憐。
“你說什麼?”
況野的手輕輕過的臉頰,眼中的深繾綣,第一次完完整整展在沐宛眼中。
“宛宛,八年前,況家的半山別墅,你救了我。”
他將八年前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沐宛聽完,漉漉的眸子瞪大,“那時候的人是你?”
人這一生也不會有幾個在路上撿到半死不活人的經歷,所以即便已經過去了八年,沐宛仍舊記得。
那天是況書昱的生日,因為小提琴訓練去晚了,在路上看到一個要凍死的小乞丐。
他渾是,上還發著高燒,和劉伯伯一起打了120,將人送到了醫院。
因為小乞丐上的傷不同尋常,爸爸怕惹上是非,還特意把從這件事中的痕跡抹去了。
況野點頭,“是我,我醒來后,被告知醫藥費已經結過了,我想找你道謝,但沒找到。”
沐宛沒想到兩人之前還有這段淵源,如果不是況野說,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所以……你是那時候喜歡我的?”
沐宛目灼灼看著況野。
況野想了想。
“不完全是。”
“嗯?”
沐宛滿頭問號,什麼不完全是。
況野:“在回況家之前,我們還遇見過一次。”
也是那次的相遇,讓他心底涌起了想要擁有的妄念。
沐宛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讓況野告訴。
況野卻神神保。
沐宛“……”
也許是況野的解釋,給了恃寵而驕的底氣,現在已經很確定況野是喜歡了。
手去拉況野的臉,“臭弟弟,你說不說?”
況野看著恢復氣神,雙眼還有些紅彤彤的沐宛,心底一松的同時,眼中又掠過一惡趣味。
“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什麼賭?”
況野湊近耳邊,悄悄話一般。
“賭三個月,你能不能想起我們的第二次相遇。”
“如果不能,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能,我就答應你兩個條件。”
男人的熾熱的氣息順著耳廓急速而下。
沐宛耳尖微紅,語氣也變得不自在。
“那你不是虧了?”
“那就虧了吧!”
耳垂忽然被什麼溫暖的東西抿了一下,沐宛嚇得差點跳起來,不可置信看況野。
“你——”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願意娶,我還不樂意嫁呢”!她唰唰在男人的退婚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逃之夭夭。
她是神秘继承人,被算计替嫁给陆鹤琛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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