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你怎麼出得去啊?”
“辦法總比困難多吧,”宋嘉茉抿了抿,說,“我再給你倒杯水,你先歇著,我一會就來。”
其實的胃也不舒服,不知道是食中毒還是辣椒的原因,反正肯定是年糕的問題。
但趙悅的問題更迫切,于是便先忍著,加速走到了校門口。
還好,人不會一直倒霉的,今天校門口執勤的是陳賜。
本來想了很多說辭,還從趙悅包里拿了底,可見到陳賜就有了安全,將那些東西全部塞進他手里,焦急道:
“哥我朋友胃痛,我幫買藥,去去就回啊。”
說完,沒等陳賜回答,便徑直跑出了校門。
一同執勤的男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轉頭看著陳賜:
“你妹就這樣跑出去了啊?不登記嗎?可是不記的話被抓到罰的是我們啊!你怎麼就讓出去了?萬一撒謊呢?去了不回呢?說是買藥結果去蹦迪了呢?……”
“不會。”陳賜皺眉,不耐地打斷,“出事算我的。”
*
宋嘉茉買好藥,一來一回只用了十分鐘。
坐在床邊,將袋子拆開:“這個是止痛的,你先吃一顆,實在不行再吃第二顆;這個是治胃病的,但你的況還是等醫生看了再吃吧。喏,先吃布芬。”
趙悅靠在肩膀,心臟有點熱:“你好好啊。”
“應該的,”宋嘉茉想了想,“要不你先睡會兒?”
找家長還是找陶碧,趙悅做不了選擇。
但宋嘉茉還是鐵著頭,去找了班主任,畢竟重要,挨罵也認了。
可出人意料地,陶碧竟然沒有再黑臉,而是第一時間去了醫務室,來了校醫,將趙悅送去了醫院。
也沒有責怪趙悅吃東西,校醫聯系車輛的時候,陶碧就坐在趙悅邊上,略有些溫地拍著的額頭,如同對待自己發燒生病的小孩,每當趙悅翻或發出聲音時,又會問是不是仍然難、有沒有好轉。
眼見事得到解決,宋嘉茉小心退出醫務室,輕輕帶上大門。
今天解開了一個誤會。
見到了流言之外的,一個全新的、另一面的班主任。
*
可能是下午有考試,不能曠考,在自己強烈的“不能病倒”的心理暗示之下,宋嘉茉喝了幾杯熱水,吃了兩顆藥,睡了個午覺起來,胃就沒那麼痛了。
下午的考試還算順利。
晚上不敢在外面吃,老老實實回家,讓阿姨給下了碗清湯面。
陳賜一回來就看到這個景象。
無不歡的小姑娘老老實實坐在桌子前,艱難又乖巧地挑起一青菜,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食之無味。
江慧笑著開口,解釋道:“中午和朋友吃壞肚子了,回來跟我說胃不舒服,我就給下了素面養養胃。這還算好的了,說朋友直接胃炎進醫院了,我們茉茉還是堅強些。”
陳賜放下包,坐在對面:“中午吃的什麼?”
“……炒年糕,”頓了幾秒,又小聲補充,“辣的。”
陳賜沒說話了。
他越是不說話,就越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他的雷區。
吃完之后,宋嘉茉尋思我去看個書總不會出錯吧,結果被人拎起命運的后頸皮——
陳賜:“休息去。”
這回答應得快,沒一會兒就裹進了被子里。
宋嘉茉:“要堅持很難,但放棄,很容易。”
“……”
尤其明早考語文,的優勢科,也沒什麼能復習,宋嘉茉放松得心安理得——
結果這一放松,就像是繃的弦終于被打回原形,越睡越覺得難,終于忍不住輕聲開口:“哥……”
幸好天不晚,醫院離得近,宋嘉茉做完一套檢查,回到家,也才九點多。
結果沒什麼大礙,就是吃壞肚子了,醫生開了藥丸和沖劑,并囑咐清淡飲食、多喝熱水。
回家就繼續躺著了,反正陳賜在,就能安心做個廢。
客廳燈開著,陳賜站在桌邊看各種說明書,半晌后端著杯藥走了過來。
自知做錯事,很是乖巧地主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沒讓他。
但是看著杯子里的東西,仍是有些踟躕:“你化了沖劑嗎?但是醫生說,如果吃不了苦的話,只吃膠囊也是可以的……”
陳賜冷笑一聲:“苦你才能長記,我說過多次不能吃,你長記了沒有?”
“……”
嗚嗚嗚嗚。
“那我也不知道是這樣嘛,”給自己找補,“我如果知道是這樣,我肯定不吃,但在外面吃東西就是會面臨這種風險,你看,比如好好談也會有被綠的風險,難道因為害怕戴綠帽子就不談了嗎?”
的謬論每多說一個字,陳賜眉心的“川”字就深一分。
宋嘉茉及時打住,起脖子:“我閉了。”
陳賜毒,但還是倒掉了不想喝的苦沖劑,掰了幾顆膠囊下來。
吃完之后,宋嘉茉躺在床上,困意并不是非常的明顯。
一無聊就想找事做,像這種有兄弟姐妹的人,找事做的定義也非常簡單,就是煩陳賜。
說:“哥你會唱歌嗎?你給我來首搖籃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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