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嬈很清楚,他這樣的人,一旦做了決定,過后便很難再搖他的想法,或許過了今日,再也沒機會見到他,所以必須要趁著還在他面前的時候,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改變他的想法。
但真正親到他脖子上的瞬間,心跳驟然加速,一熱意從心底上涌,張得腳趾蜷,在自己激烈的心跳聲中,毫無章法的用蹭他。
閉著眼,看不見他滾的結和手背凸起的青筋,只約覺頭頂下一道沉甸甸的視線。
季嬈心口愈跳愈烈,等不到他的反應,有一種撥不,像個跳梁小丑一樣的覺。
是不是這種用在脖子上蹭幾下,對他這種閱歷富的男人來說,太小兒科了。
季嬈正想著要不要出舌尖幾口,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肩膀,季嬈佯裝被他從睡夢中吵醒,睜開眼,眼神迷茫的看著他,打了個哈欠,嗓音含糊的問道:“怎麼了?我到家了嗎?”
抬手了眼睛,歪著頭往車窗外看了眼,目不解的移回商言津上,“還沒到我家啊,商先生你著我肩膀干嘛?”
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對他做了什麼,演得十分真。
商言津神從容,也全然看不出剛被耍小作‘調戲’了的樣子,淡然的松開的肩膀,平聲道:“季小姐,請坐好。”
他竟然完全沒有提剛剛故意用在他脖子上蹭的事。
看樣子是要當無事發生了。
季嬈頓覺無力,有種不是用小手段勾引他,而是他好整以暇的白占了便宜的覺。
季嬈眼睫微垂,看了眼自己此刻沒骨頭似的往他上靠的姿勢,抬起頭沖他訕笑,“不好意思啊,商先生,我剛剛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就靠到了你這邊,到你了,見諒。”
“沒事。”商言津淡淡的再次提醒,“坐好。”
“哦……”季嬈坐正,尷尬似的了脖子,眼波流轉,恍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商言津說:“我知道我為什麼會往商先生那邊靠了,我剛剛睡著的時候,好像做了個夢,夢里面聞到了一香味,我就循著香味湊了過去,應該是商先生上的香味吸引著我,商先生,你好香啊。”
季嬈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邊說邊繪聲繪的再次傾往商言津那邊靠,商言津防備著,在靠到自己上前,淡然道:“坐回去。”
季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商先生,這后車座只有我們兩個人,干嘛那麼嚴苛,非要我坐正,我就是想和你討論一下,我為什麼會在睡夢中靠到你上,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何必這麼防備我。”
商言津瞥了一眼,似笑非笑。
“商先生這是什麼表。”季嬈面上故作懷疑,“難不我睡著的時候,真的對商先生做了什麼?”
“哎呀——”季嬈目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腦子里經常想著能親到商先生,我該不會在睡著的時候,無意識的親了商先生吧?”
商言津沒應聲。
“天呢,我該不會是猜中了,我真的親了商先生。”季嬈抬手捂住自己的,看著他的表毫沒有小姑娘的矜持窘,反而是有些厚無恥,“真是可惜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親商先生,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季嬈十分憾,探出舌尖,舐,仿佛是在品味他在上留下的味道。
紅潤的被的舌尖,艷滴。
商言津目及出的那一截丁香小舌,心底剛克制下去的那麻麻的仿佛卷土重來,似羽輕輕過。
抿的薄宛若被火苗灼干,引著叼住那抹人的舌。
商言津呼吸一屏,輕了口氣,下心中綺念,面上波瀾不驚,淡定道:“季小姐想多了,你剛才只是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并沒有做什麼。”
他語氣平靜的沒有一起伏,季嬈探不出他心底繃的理智,大為挫敗。
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明晃晃的勾引,赤/的不良暗示。
拋開恥,丟掉臉面,他竟還是無于衷。
莫非對他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難搞,太難搞了!
季嬈筋疲力盡,悵惘的在車窗上支著腕肘,余瞥見商言津面無表的抬手了下脖頸,手指過的位置,正是剛剛用蹭過的皮,腦海里浮現自己厚無恥勾引他的畫面,臉頰兩側不熱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無恥的地步,季嬈了自己滾燙的臉頰,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厚臉皮。
季嬈一時半會沒了別的招數,老老實實的靠著車窗發呆,車廂里再次陷沉默,大概是了解了的卑鄙,之后一路上他都沒再闔眼,腰板直的端坐著,像是防止一閉上眼,就會趁他不備著到他上占他便宜似的。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抵達月照灣,雨還未停,商言津問了季嬈住的樓棟,吩咐司機直接將車開進小區,停在季嬈的單元樓下。
司機率先下車,撐著傘等在車門前。
季嬈的高跟鞋丟在了路上,沒有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猶豫著要不要胡攪蠻纏以腳踝上的扭傷和沒有鞋為借口,讓商言津抱自己上樓。
旁邊的商言津靜坐著,沒有出聲催促下車,像是看出此刻正眼睛滴溜溜轉著,打著小算盤,好整以暇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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