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在一府邸面前停了下來,木頭和青果從馬車上下來,木頭朝著馬車喊了一聲:“爺、郡主,到了!”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江厭從馬車上下來,蘇苡跟在了他后,只見江厭出了手,蘇苡也沒有多想,直接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江厭稍稍用力將握住了蘇苡的手,讓穩穩落地。
蘇苡抬頭看著府邸的牌匾上一片空白,有些奇怪側頭看向了江厭:“這里是?”
江厭溫和開口:“之前買下來的,算是我的一私宅吧!”
木頭已經敲響了門把,很快就有個白胡子老頭來開門,看到江厭幾人,很是驚訝,立刻開口問安:“主子!”
江厭點點頭,幾人已經走進了府中,就聽江厭對蘇苡道:“平日里我宮中東廠兩邊跑,甚回來,所以府中沒有多人,這位是忠伯,在府中有什麼事都能找他。”
蘇苡卻是終于反應過來了,停下了腳步,一雙眸看著江厭:“阿厭哥哥不送我回莊子?”
忠伯心頭一,阿厭哥哥?
這姑娘是什麼來頭?竟然敢這樣主子?
“如今已經回到京中,還回什麼莊子,你即是喊我一聲阿厭哥哥,我自然是要給你一安之地。”
一想到竟然在天寒地凍的夜晚被端王府給趕了出來,江厭也不知道多克制自己的緒才能這般平和同站在這里說話。
“可是……”蘇苡還想說什麼,卻沒想江厭已經繼續說道:“今夜已經這般晚了,先在這里安歇,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蘇苡看著眼下天空中飄起了鵝大雪,也覺得今夜是出不了城的了,加上江厭已經這樣說了,也不再猶豫,朝著忠伯微微一笑,福了福子,開口說道:“今夜是苡叨擾了!”
“姑娘,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忠伯嚇得連連擺手,江厭卻是挑了挑眉,明明是自己的府邸,倒是同旁人說了謝?
就聽江厭開口繼續吩咐:“忠伯,帶郡主去東院。”
蘇苡和青果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忠伯卻是直接頓住了,自從主子將他尋來看守這府邸,便將那東院一直心布置著。
江厭的份忠伯不是不清楚,所以他才詫異為何要將東院的主屋布置了姑娘家的閨房,有時候木頭會送些姑娘家的玩意兒來府中,只吩咐忠伯放進東院的主屋里。
忠伯也不敢多說不敢多問,有時候想想也只覺得心酸和可惜,主子一表人才,若非不是個正常男人,怎麼會迷姑娘家的那些玩意兒?
況且他到這府中多年,九千歲也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人回來,如今……
忠伯不傻,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位小郡主準備的啊!
忠伯帶著蘇苡來到了東院,結果剛推開門,蘇苡和青果就傻眼了,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簡單的一個屋子,今夜的歇息之,卻不曾想,屋子里的一切竟如同姑娘家的閨房沒有什麼兩樣。
青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走到了梳妝臺前,隨后開口道:“郡主,這些都是平日里郡主用慣了的東西,還有這床帳、被褥,也都是咱們在莊子里的時候,爺送過去的那些料子,還有還有,郡主…… ”
青果能看出來,蘇苡又怎麼會不知曉,莫說這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莊子里用習慣的,就連這桌子上的茶壺和杯子,都是喜歡的圖式。
蘇苡有些發怔,卻能到自己的心臟突然有些跳得快,手了榻上的枕,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忠伯:“忠伯,這屋子是不是有主人了?我們這樣貿貿然闖進可不好。”
忠伯一聽卻是笑了:“郡主說笑了,我守在在府中多年,除了主子和木頭,就從未見過有其他人來過,主子既然說了將郡主帶來東院,老奴斗膽猜想,這屋子的一切都是為了郡主準備的。”
忠伯說完就退了出去,蘇苡再一次環顧了屋子里的一切,邊終于勾起了笑容,阿厭哥哥……總是這樣的好!
江厭回到了書房,木頭站在一旁將今夜端王府發生的事一一稟報,只覺到自己每說一句話無形的迫就越加強大,匯報完之后,木頭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人。
就見江厭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書桌,寂靜的書房里顯得很是詭異,他角微微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眸子里散發著深淵一樣的危險。
端王府的面?端王府的未來?呵!
這端王府的老太太只怕連自己骨頭幾斤幾兩重都不知曉。
端王府為什麼能夠在宮變之后,趙晉昌為帝王之后還能安然無恙,無非就是趙晉昌想利用端王府,讓天下人看到他的仁慈,畢竟這皇位是他奪來的,若是還將前朝之人趕盡殺絕,只怕民心搖。
所以他要朝中的朝臣看到他仁善的一面,只要歸順于他,不管是新臣或是舊臣,他都愿意一視同仁。
而這一步趙晉昌也算是走正確了,因為端王府的存在,果然讓原本人心惶惶的朝臣都安定下來,知曉當今圣上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從頭到尾,端王府不過就是趙晉昌為了鞏固朝政的一顆棋子而已,對于江厭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這些年來他一直讓端王府好好的在這波濤洶涌的京城中有一席之地,心中顧念著的便是他們還是的親人。
可如今……
“既然老夫人這麼看中端王府的面,看中自己的面,那不送一份大禮豈非說不過去。”
江厭淡淡開口說了一句話卻讓木頭后背發涼。
……
端王府。
“蘇苡這是什麼意思?寫這麼一封信,是要跟本王斷絕父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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