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扶額,隨著一聲嘆息,坐在了椅子上。
手中的戒雖然舉起,卻遲遲沒有落在沈青弦的上,說到底還是舍不得。
“阿弦,你知不知道北王是什麼樣的人。”言語中并無責怪的意思,而是擔憂。
“今日你得罪二皇子,可以想法子護著你。可若是你得罪了北王……”
那會是沒命的!
老夫人越想越怕,竟然想到了沈青弦五歲那年渾是差點斷氣的場景。
呼吸抖,眼角滲出幾點淚來:“得罪了北王,就算豁了這條老命,只怕也護不住了!”
沈青弦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記憶里第一次有人為擔憂的落淚。
之余,也難免多了幾分愧疚。
不由放了語氣,道:“,你說的這些,阿弦心里明白。我不過是了些傷,剛好被北王救下來罷了。這些天我和他什麼也沒發生。”
扯開了領口服,出了脖子上的紅痕:“這紅印子是被人用繩子勒的,不過不是北王,是他救了我。服也是我的,我只是想快點回來,不想讓太擔心。”
沈老夫人目一,嚇得立刻站起來,又驚慌的蹲下,將沈青弦抱在了懷里,哭聲再也止不住:“你不是跟羽一同出去嗎?怎麼會傷這樣,是誰傷的,羽嗎?”
沈青弦心里復雜,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研制毒藥,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房間和毒蟲毒草。這是第一次這麼溫暖的擁抱,讓覺得很滿足。
“,沒事了。”
沈青弦并未正面回答問題,蘇羽在沈家多年盤錯節,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解決的。
并不想讓老人家做武威的擔心。
是夜,沈青弦收拾好東西去找楚拓風,夜里風大,沈青弦的擺被吹得掀起。
略微了子,恰好迎面走來一個帶著斗篷的男人。
約間,沈青弦覺得有些不妥,想要躲開,卻沒想到那男人竟然朝迎面走了過來。
不好。
沈青弦心里一怔,連忙拿出毒藥包防備。
誰知毒藥還沒使用出來,那個男人將撞了一下,隨后,走了…
走了?
其實也并非單純的如此,沈青弦注意到,的手里被那人塞了一張紙條。
映著月仔細看了看——
“東渡口貨準備妥當,可驗貨?”
這是什麼東西!
沈青弦實在不明白這上面寫了什麼,心想著,大抵有人在這里接頭,月黑風高的認錯人了吧。
也沒有多想,隨手將手中的字條找個角落丟了出去。
奔向和北王約定之。
“來了?”
沈青弦推開悉的房門,人還未進,楚拓風的聲音便已傳來。
抬眼打量了著未變的男人,沈青弦調整語調,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算太過弱勢。
“讓王爺久等了。”
楚拓風嗤笑一聲,并不搭話,反倒十分主的從座位上挪到了床上躺下。
沈青弦與他而言,仿佛只是一個無關要的工人。
沈青弦并不在意,反而拿出洗凈的,放在一旁。
楚拓風側躺在床上,撐著胳膊肘著,燭在他眼里閃爍,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氣息:“本王說過,送給你了。”
沈青弦搖頭,自顧自的繼續著手中的作,極其練的卷起了袖子,并且用綢帶將袖口束縛住,又扎旗了頭發,模樣干練,卻帶著一說不出的神氣。
楚拓風打量的目愈發肆無忌憚,在昏暗的房間里,多了些曖昧的氣息:“有沒有人夸過你漂亮。”
其實就連楚拓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這個人并不符合他的口味。
甚至對于他來說,過于骯臟。
他不會去接一個被人退婚的人,雖然事實是沈青弦先開的口。
沈青弦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裝扮,一邊剪短又干練的低沉道:“嗯。”
一個嗯字,徹底激發起了楚拓風的好奇。
“哦?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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