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辛雨在給男人送禮這件事上沒有過多的經驗,說的那幾個球鞋、手表、錢包什麼的,夏晚枝之前都送過。
最后看得頭疼,夏晚枝還是決定將選擇權給宋初,讓他自己挑。
來到公司,溫辛雨被姜落去了辦公室,而夏晚枝則去了宋初的辦公室。
一進去,就看見宋老板拿著逗貓棒在逗發財。
夏晚枝坐到沙發上,懶懶開口:“宋老板,我來有什麼事?”
宋初抬起頭,“冒好了?”
“都說了痊愈了。”
宋初見穿著件一字肩長,蹙眉:“痊愈了就不能多穿點?”
“你還管我穿多。”夏晚枝走過去將發財抱起來,有些吃力的說:“建議你管管發財的飯量,人家一漂亮小母貓,現在都什麼樣了。”
“……”
怎麼還扯到發財上去了?
發財窩在夏晚枝懷里,抬起炸的圓圓腦袋,朝喵了幾聲。
像是在反抗:不可以說孩子胖。
夏晚枝了的腦袋,想起來什麼,看向宋初,“對了,生日禮想要什麼?”
“往年你不都親自挑選嗎?”
“這不是怕我挑的宋老板不滿意?”
事實上是懶得挑。
宋初盯著,抬了抬眉,“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行。”
-
從宋初辦公室出來后,夏晚枝直接去了錄音棚。
因為新專輯的編曲差不多已經完,接下來得錄歌。
錄音棚里,制作人把耳機遞給夏晚枝,“先聽這首主打歌,這首歌編曲花的時間最長。”
夏晚枝戴上耳機,旋律響起。
編完曲后,歌曲完整了很多。
聽著聽著,夏晚枝想起了前兩天兇的男人,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悶氣因這首歌又再度涌了上來。
摘下耳機,秀眉蹙起:“老師,要不我重新再寫一首吧?這首歌就不收錄進新專輯里了。”
聞言,制作人有些疑,“怎麼了?”
夏晚枝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不說話,制作人追問:“是曲編的不滿意?”
夏晚枝搖搖頭,“沒有,很好聽,只是我不太想唱這首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又不用這首歌了,但他還是想勸:“晚枝,這首歌很適合作為主打歌在七夕發行,預測會火,而且我們也在這首歌的編曲上花了不時間,如果你再重新寫一首,又要花時間,專輯就可能得延后發行,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這一番話讓夏晚枝沉默下來。
他說得沒錯,剛剛只顧著生悶氣,一時間忘了考慮別的。
思考了一會兒,夏晚枝終于開口:“那還是用這首吧。”
不就一首歌嘛,反正溫辭遠又不知道是寫給他的。
況且如果火了,錢都是進口袋,有錢不掙才是傻子。
-
夏晚枝這次的新專輯里一共有10首歌。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夏晚枝大部分時間都在錄音棚里錄歌,偶爾還得去趕通告。
而溫辭遠那邊,也照常忙碌。
律所的人可能是覺到了他最近心不佳,都不敢輕易跟他搭話。
陳旭猜測可能是跟那個騙子有關,于是趁著中午跟他一起在外面吃飯的時間,猶猶豫豫的問了句:“溫律師,你是不是真的被騙了?”
溫辭遠抬頭,“什麼被騙?”
“你之前不是說你到了個騙子嗎?”
“……”
溫辭遠剛想說話,聽到前面桌有幾個生看著樓下啊了一聲,“天吶!那是夏晚枝嗎?”
溫辭遠頓住,接著看見那幾個生起興地跑下了樓。
他偏過頭,看向樓下餐廳外,隔著明的玻璃,看到了被簇擁在人群中央的夏晚枝。
陳旭也垂眼看下去,立刻拿出手機,對著樓下狂拍,“我去,這飯吃的值啊,竟然到明星了。”
而樓下,夏晚枝熱切的跟們打了聲招呼,看起來狀態很好。
可能因為行程張,打完招呼后,便被保鏢護著匆匆上了車。
陳旭收回視線,看了看照片,不嘆:“果然明星就是明星,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見沒人回應他,他抬起頭,看見對面的溫辭遠目還停留在樓下。
可樓下的人群已經散開,夏晚枝的車也早已不見蹤影。
“溫律師,你發什麼呆呢?”
陳旭問。
溫辭遠回過神,并沒有回答,而是問他:“今天下了班有空嗎?”
陳旭一臉懵,“怎麼了?”
“陪我喝一杯。”
-
了夏后,天黑時間被迫延長。
隨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淮江邊上一小酒館里燈紅酒綠,歌聲悠揚。
吧臺前,溫辭遠低垂著眼,一言不發的給自己倒酒。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杯了。
一旁的陳旭終于忍不住出聲勸阻:“溫律師,別喝了吧,你喝了很多了。”
溫辭遠沒說話,仰頭將杯子里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這時小酒館里歌聲停止,沒過一會兒,歌聲再次響起:
“風吹起角,心也糟糟,我抬頭看見月亮掛在云捎……”
溫辭遠頓了頓,放下酒杯,轉頭看過去。
臺上駐唱歌手抱著吉他,指尖輕輕撥著弦。
“風說想我,月亮也說想我,可是你不想我……”
溫辭遠靜靜的聽著,臉上沒什麼表,可一顆心卻堵得難。
腦子里想的,全是夏晚枝。
他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非常擰的人。
因為夏晚枝五年前一聲不吭的出國,導致他對以及的喜歡產生了極度地不信任。
所以他極其糾結,也曾在失眠的深夜里矛盾過,掙扎過。
直到發現把他拉黑的那一晚,他到了害怕,恐慌。
也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如果再這樣擰下去,他可能會徹徹底底地失去。
“風說想我,月亮也說想我,我不會再想你。”
一曲終了,溫辭遠也終于起。
陳旭問他去干嘛。
他回答道:“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