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就算以沫剛剛誤會了你,你也不能把推倒啊!”沈黎川皺了皺眉,不由指責起顧知夏來。
溫老夫人也是一上來,就興師問罪,“溫以晴,你干嘛欺負你妹妹?”
“我欺負?您確定?”顧知夏不好笑道:“請問,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推的?”
鄧青站在溫以晴的邊,跟著附和道:“對啊!你們剛剛看見我家小姐推了嗎?”
此話一出,周圍開始竊竊私語。
“不知道啊!沒看見。”
“我也沒看清楚,好像是顧知夏抬了一下手,溫以沫就摔倒了。”
孫薇開始添油加醋:“我看就是溫以晴推的,一定是對剛才的事懷恨在心。”
高艷一唱一和:“對!就是溫以晴推的,一定是嫉妒以沫。”
“就算推的,也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我看就是溫以晴失手了,溫以沫沒有站穩而已。”
“那你們的意思是,溫以沫撒謊嘍?”
“不應該吧!溫二小姐不是號稱北城第一名媛嗎?知書達理,應該不會騙人吧?”
“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溫以沫都是裝出來的。”
見周圍的人有的相信,有的卻站顧知夏那邊,溫以沫就氣憤不已,不由攥雙手。
不行,今天晚上已經被搶走了所有的風頭,不能再繼續輸下去了,要讓敗名裂。
“真的不怪姐姐,是我不小心摔倒了,剛剛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姐姐難堪了,姐姐討厭我也是應該的。”溫以沫依偎在沈黎川的懷里,就差沒有委屈的哭了。
“清者自清,我沒推就是沒推,你們要是不信,那就去調酒店監控,究竟是我推的,還是自己摔倒想要污蔑我。我想,你們肯定比我更想知道。”
溫老夫人平時最疼的就是溫以沫,看著自己寶貝孫委屈了,二話不說,揚手就要打顧知夏一掌,“死丫頭,還,看我不……”
“住手!”就在溫老夫人的掌就要落在顧知夏臉上時,封遲宴一把握住了溫老夫人的手腕,他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
溫老夫人愣了愣,很顯然沒想到封遲宴會出手,他著的手腕力道很大,生疼生疼的,仿佛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下一秒,的手腕就會斷掉。
“溫老夫人,你們溫家人今天晚上的作風,還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封遲宴冷哼一聲,一把甩開了溫老夫人的手,寒氣人道:“明明同樣是溫家的兒,你們卻是這樣區別對待,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嗎?”
鄧青見終于有人能站出來護著他的老大,他趕附和,一臉鄙夷的看著溫家人,“就是,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狠的父母,自私自利,心狠手辣,我看你們就不配當以晴姐的家人。”
“你……”溫老夫人頓時滿臉通紅,一臉憤怒的指著他們,“這是我們溫家的家事,還不到你們外人手。”
“欺負我看上的人,就是和我封遲宴作對!”封遲宴目冷冽,當著眾人的面,摟住了顧知夏的腰,“我看誰敢?”
看著封遲宴的舉,眾人一臉震驚。
什麼?封看上的人?難道封喜歡這個野丫頭?
顧知夏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也沒想到封遲宴會當眾摟著的腰,跟別人說是他看上的人,這家伙吃錯藥了吧?
封遲宴似乎看穿了的心思,低頭在耳畔曖昧低語道:“上次在酒店,你不是上道的嗎?怎麼?現在不會演戲了?”
聞言,顧知夏輕輕一笑,敢這家伙是在跟演戲啊!
只不過,不需要依附男人,來解決眼下的難題。
“以晴,你跟封什麼時候扯上關系了?”沈黎川一臉詫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腦海中不由聯想到了在酒吧那個晚上。
封遲宴也是這樣摟著一個戴面的孩,當著他的面,說是他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顧知夏沒有解釋,掙掉封遲宴放在腰上的手,一臉冷漠道:“我和封什麼時候扯上關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溫家欺人太甚,今天我必須自證清白,還我公道。”
說完,顧知夏便吩咐道:“鄧青,馬上去調取酒店監控的錄像視頻。”
“好的,以晴姐。”鄧青點了點頭,便要帶著人前往酒店的監控室。
溫以沫開始慌了,如果顧知夏真的調取監控,揭穿的謊言,到時候敗名裂的可能就是自己。
一念至此,連忙上前拉著顧知夏的手,一臉討好道:“好姐姐,我知道你沒有推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這種小事,就不用看監控了吧?”
顧知夏冷笑一聲,“可現在大家都認為是我推的你,為了自證清白,我只能調監控了。妹妹這麼著急,莫不是在害怕什麼?”
“姐姐說笑了,妹妹不是害怕,只是覺得這種小事,本就不用這麼麻煩,我跟大家解釋清楚就好了。”
看著罪魁禍首的溫以沫,還在惺惺作態,顧知夏心中便有一怒火直沖天靈蓋,如果不是為了不暴份,真的會忍不住殺了。
“大家千萬別誤會我姐姐,剛剛只是一個誤會,姐姐并沒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沒有一點關系,都散了吧!”
溫德釗畢竟也是一個面子的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已經夠讓溫家丟臉了。
于是,他便開了口:“實在抱歉,我這兩個兒正在鬧別扭,讓大家看了笑話,我代表我們溫家,向大家表示由衷的歉意。我看,這件事就過去吧!誰也不許再提了。”
看著溫德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顧知夏心中憤憤不平,“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必須調監控,誰也別想攔著我。”
“你……”看著顧知夏跟自己唱反調,溫德釗臉頓時難看起來,“你難道還嫌我們溫家不夠丟臉嗎?”
顧知夏不屑一顧,不由指著溫以沫,道:“丟臉的不是我,而是。”
“溫以沫,你在害怕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調監控?還是說你心虛了?”
面對顧知夏的質問,溫以沫臉有些蒼白,咬了咬紅,裝出一幅無辜的樣子,“姐姐,我沒有。”
封遲宴這時候開了口:“我支持溫以晴小姐自證清白。”
剛剛他就站在顧知夏的邊,將溫以沫那點小把戲盡收眼底,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卻還要陷害給自己的親姐姐。
可想而知,這個溫以沫,心思有多歹毒。
“對啊!看監控不就知道誰在撒謊了嗎?”
“我迫不及待想看,究竟是誰在污蔑誰了。”
“我溫以晴贏。”
“那我就溫以沫。”
“鄧青是溫大小姐的人,他去調取監控,你們肯定會認為他作假了。今天,就讓大家一起做個見證,我讓我的人去調監控,你們沒有意見吧?”封遲宴語氣平緩的說著,眼神確實冰冷刺骨。
“沒,沒意見。”溫德釗尷尬一笑,
溫家人哪里敢有意見?封遲宴是誰?北城的太子爺,哪個得罪得起?
“宋為,還不快去?”封遲宴轉頭便看向自己的人。
助理回過神來,趕應道:“是,我馬上去取。”
說完,宋為便帶著兩名手下,離開了宴會廳。
此時,沈家人坐在了休息區的沙發上,原本好好的一個慈善晚宴,竟然鬧這麼一出,全被溫家人給毀了。
現在,丟臉的不僅僅有溫家,還有他們沈家。
“這像什麼話?把我這兒當菜市場嗎?”沈父拍了拍手,一臉抱怨。
沈夫人則是一臉笑容,不由安道:“老頭子,別生氣,年輕人嘛!爭強好勝也很正常,看著們姐妹倆為了咱們兒子爭風吃醋,不是好嗎?說明,咱們兒子魅力大,多討孩子喜歡啊!”
聽到這話,沈父更加來氣了,“你說說,現在這個局面,一會兒該怎麼收場?”
過了一會兒,封遲宴的助理就回來了。
宋為附在封遲宴耳邊說道:“封總,監控錄像被人破壞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封遲宴深邃的眼中閃過一詫異。
隨后,他看向對面的溫以沫,眼中多了一探究。
溫以沫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些發麻,暗自猜測:“怎麼回事兒?封遲宴干嘛這麼看著我?”
封遲宴偏頭看向顧知夏,低聲說道:“監控被人破壞了。”
聞言,顧知夏抬眸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疑。
不可能啊?來之前,就已經觀察了宴會廳四周的攝像頭,明明都是好的。
除非,溫以沫早就想到這麼一出,在提出需要調取監控的時候,便提前派人守著,找準時機破壞監控?
聽到封遲宴對顧知夏說的話,溫以沫那一刻,微微松了口氣,張的手心都要冒汗了。
還好還好,就連老天爺都在幫。
看著溫以沫臉上的表變化,顧知夏,眼底的疑更大了。
看起來似乎很張?在害怕什麼?還是說,監控不是找人做的?
如果是因為害怕視頻被公眾而張,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顧知夏下意識看向了旁的封遲宴,似乎,目前封遲宴的助理宋為嫌疑最大。
封遲宴似乎讀懂了眼中的猜測,眉頭一皺,“怎麼?你不相信我?”
聞言,顧知夏沒有說話。
他轉念一想,如果是封遲宴派人做的手腳,那麼剛剛他就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幫了。
所以,顧知夏相信不是封遲宴做的。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沈家。
今晚的酒店,已經被沈家承包了,他們也有足夠的理由,破壞今晚的監控。
畢竟,在他們眼里,溫以沫比這個名義上的“兒媳婦”,更討他們的歡心。
“既然監控壞了,那這事就翻篇了,宴會繼續。”沈父尷尬地笑了笑,便沖一旁的主持人使了使眼。
主持人再次上臺致辭:“各位先生們,士們,歡迎大家……”
只見顧知夏徑直走上舞臺,二話不說,就搶走了臺上主持人的話筒。
主持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
顧知夏站在臺上,一束追風打在了的上,此刻,就像誤落人間的天使,全自帶,耀眼奪目,麗人。
“各位,我溫以晴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和沈家解除婚約。”
聽到這話,臺下的沈黎川臉有點繃不住了。
“臥槽,溫以晴好勇啊!”
“溫以晴這是要正式宣布和沈家解除婚約了嗎?”
“什麼呀!明明是沈家先提出退婚,我看多半是沈爺不要了。”
“如果是我,肯定也不會娶一個鄉野丫頭。”
見溫以晴當著眾人的面,率先提出解除婚約,沈家人的臉頓時有些難堪起來。
溫德釗臉也好不到哪里去,趕沖臺上的顧知夏吼道:“以晴,這里不是你說話的地兒,你給我下來。”
顧知夏沒有理會溫德釗怒斥的聲音,目平視前方,繼續說道:“從今天起,我溫以晴,自解除和沈家的婚約。從此,我和沈黎川再無關系。”
看著顧知夏的所作所為,站在臺下的封遲宴,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也隨之愉悅起來。
解除婚約?嗯,好!
沈黎川那樣搖擺不定的男人,本配不上,這麼做,是明智的選擇。
而且,封遲宴發現,他真的是越來越欣賞顧知夏了,對的份也是越來越好奇。
就算解除婚約,也還不到來開口,不是嗎?
想到這一點,沈黎川的臉就變得難看起來,下意識握了拳頭,眼中一片怒意。
溫以晴啊溫以晴,十年不見,你真是給我好大的驚喜。
為什麼覺,跟十年前,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話說完了,你們繼續。”顧知夏發言完畢,在主持人錯愕的表下,將話筒還給了他。
隨后,顧知夏便瀟灑的走下舞臺,頭也不回地朝宴會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