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第三 我從小就怕鬼

被妖怪抓的覺真好，做噩夢都被火蜍卷著顛三倒四，雖然在夢裏赫連生也提劍把火蜍砍了，但好巧不巧的斂息符也從上掉下來，被發現是妖，被那死捉妖的追著砍。

刑水水猛然驚醒，默念，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李觀行在外頭喊：“都幾點了？還在裏面神神叨叨的！”

刑水水從床下下來，忙推開門：“吃飯了嗎吃飯了嗎？”

李觀行鄙夷道：“早吃了，以為誰跟你一樣。我阿姊讓我喊你一塊去墨府。”

刑水水愣了會神，就是要剖自己妖丹的那家人，也是被火蜍玉雕滅門的那家人。

他們居然要細查。

刑水水轉念一想，能到驚靈山的程度，說明這件事確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不知道概況也得多虧墨家覺得養妖剖丹這件事太過丟人，從不讓原主踏出院落。

李觀行看出一臉迷茫，不耐煩解釋：“你沒聽說嗎？最近這地方很多人都收到了封著稀奇妖的玉雕。凡人不懂這些，失手把妖怪放出來，直接導致整個地區不太平。”

刑水水故作了然：“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差點把我吃掉的那只醜八怪是玉雕變的？”

李觀行青筋突起：“不是玉雕變的，是被封在玉雕裏面！”

和一個凡人解釋這麽多純屬浪費時間。他瞪了刑水水一眼：“限你三分鐘之出來！”

被火蜍掃之後的墨府已經淪為一片廢墟，要不是赫連生昨天在這設了印，住在這附近的居民不得趁跑過來尋寶。靈山一行人一出現，圍觀的立馬來了。雖然進不去，但還是忍不住向裏面張。

“唉呀，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偌大個府邸竟無一人生還！”

“不知道怎麽了。最近這種滅門慘案可不，希這些靈山來的能靠得住吧。”

“你這話說的，靈山都靠不住還有什麽能靠住！”

說實話，刑水水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捉妖這種事只有捉妖的才興趣，一個妖怪湊什麽熱鬧。

瞅見李觀行很仔細搜查，手背著，跟在後面當起了監工。

“你找到線索沒？”

“這一塊我看觀玉姐姐好像搜過了。”

“要我說你還不如去查是誰把玉雕送過來的。”

“你要不去問問之前那些被你們抓的妖怪？說不定懂點什麽。”

李觀行實在不了，將推到赫連生面前，面不改：“如你所見。看你一個人好像不行，想來幫你。”

卑鄙！刑水水瞪著他，轉而看向赫連生想要解釋。

赫連生卻惡聲惡氣：“再廢話就把你丟出去。”

刑水水：“不是……我……”

赫連生冷聲：“別以為我不會。”

李觀行溜得比煙還快。刑水水就這麽不明不白和赫連生待一起了，張四周，周圍不是倒塌的房屋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有，要是被赫連生死在這喊救命都沒人聽見。這能有什麽線索？

刑水水跟他走兩步，寂靜無聲。

赫連生突然停下來，刑水水差點撞上，擡眼撞見上年犀利的目。

“你不害怕？”他問。

院子橫著的死擰著臉，死不瞑目，像是下一秒就要從地上跳起來變僵。刑水水才意識到，好像自己表現的太過鎮定了。

“怕。”

仔細想了想：“但是你不要我說話。一定有原因。”

赫連生：“這些人皆為橫死，未過頭七，且府宅的妖氣未散，若活人生氣太重很容易驚。”

哦，好像確實是這樣。

點點頭，道：“那你也記得說話，我怕詐。我從小就怕鬼。”

赫連生冷笑。刑水水差點就忘了這人是靈修，會收斂生氣不被發現，是靈修就了不起啊。

赫連生走進院，裏面有個巨大的深坑，火蜍就是從這裏現世的，他擡手，玉雕碎片從底下飛出，拼湊原來的模樣。

找到這？然後呢？刑水水就不信玉雕還會說話。

他們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赫連生掐訣，手裏憑空出現一面鏡子。

鏡面亮，仿佛能容納千山萬水，世間萬。背面古樸致，三足金烏圖紋栩栩如生，一眼難忘，散發著寶。

這是——浮靈鏡。

靈山的聖怎麽就這麽輕易落在他手中了？

赫連生拔劍割破手指。

不好，他要使用這破鏡子看之前發生在玉雕上的事！

刑水水臉一變。

要被他看見，不就直接餡了嗎！

想都沒想直接栽倒赫連生上，赫連生注意力全集中在浮靈鏡上，對這麽一手是防不勝防，珠斜斜掠過鏡子邊緣滴在地上。浮靈鏡上的紋路消失，寶然無存，仿佛只是一面普通的古鏡。

浮靈鏡三個月才能開一次，且時間宛若曇花一現，若不抓住機會使用，就會像現在這樣，一閃而逝。

赫連生猛然推開，怒道：“刑水水，你找死。”

刑水水摔地上用手撐著地面，膝蓋好疼。年拔劍橫在脖子上，目冰冷。刑水水是真切地到了他的殺意。

擡起蒼白的臉：“對不起，我肚子疼。”

“真的很疼。”

捂著肚子。褶像一團的的宣紙。

“我從小沒有父母，吃百家飯長大，大多數時候沒飯吃，我都會撿別人剩下的東西吃，所以經常會肚子疼。”

赫連生沒有毫。刑水水忽而雙手抓上他的劍刃，小聲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手腕纖瘦，下、臉頰、擺皆沾染上塵灰。赫連生執劍的手一頓。

冰涼的劍尖就這樣著下，自下頜到脖頸廓都無比消瘦。

那種煩躁的覺又來了。

李觀玉聽見靜連忙趕來，瞅見這麽一幕，怒而揚起劍鞘擋在面前：“赫連，你這是幹什麽！你師父什麽時候教過你這把劍是對準凡人的！你不要這麽是非不分！”

刑水水心下大喜，救星來了。

赫連生臉沉：“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李觀行剛進院就看見自家姐姐被赫連生拿劍指著，他也拔出劍，皺眉：“浮靈鏡？怎麽會在你手上。”

眼看浮靈鏡慢慢消散在半空。他震驚：“你瘋了？為了這麽一點破事就想用浮靈鏡！靈山聖只能使用三次你知不知道！”

赫連生輕而易舉挑開這兩姐弟的劍，冷笑：“你哪只狗眼睛看見我用了？”

刑水水道：“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

自覺把脖子過去：“要是殺了我能讓你高興的話，你就下手吧。”

就不信這死捉妖的真敢對普通人下手。好吧，鬼才會把信任放在一個晴不定的人上。所以袖下棲瞳握，以備不時之需。

可就在這時房頂出現很多野貓，弓著，眼睛腥紅，將他們團團圍住。仿佛被什麽人控了一般，嚨裏逐漸傳出怪。倒在地上的突而搐起來。

不好，要驚！

赫連生眼一瞇，轉手將劍捅進行，真火隨而至包裹住它。刑水水出了一冷汗，怎麽突然這麽多野貓，就像是故意在阻擾這些靈山人一樣。

重點還是，就這些修士會斂生氣，自己不會。現在就是一個行走的活靶子！

越來越多的行扭著子向他們撲來，眼眶烏黑，四肢皆是鮮。李觀玉夾著符紙，邊念口訣邊丟出燒死幾只行：“赫連，背後給我與觀行，你專注眼前便是。”

刑水水一見這形，暗自思忖，這會待在李觀玉邊應該是最安全的。那赫連生本來就看自己不爽，要離他近點估計直接把自己丟出去喂僵。

立即閃李觀玉附近，驚恐道：“觀玉姐姐小心，你東南方向有襲！”

李觀玉反手就是一堆鎮符。

“多謝姑娘提醒。”

刑水水還未來得及笑，就被赫連生暴地拉至邊。錯愕地擡眸，年眸冰冷，朱發帶遮了視野。

語氣也很兇：“別。”

原本集中在李觀玉那邊的行一瞬間跑到了這。刑水水哭無淚，還有沒有人了，真被這死捉妖的當活靶子溜了。

被帶到哪，行就跟到哪，要不是赫連生被拽著，跑得比誰還快，刑水水現在恨得牙。

李觀玉那邊的力變小，立馬飛上房用法驅散野貓，回喊：“赫連！”

赫連生一掐訣，陣法從腳底升起，行撲通幾聲倒在地上。滿院子的狼藉，已經分不出哪個是門，哪個是窗戶。

李觀行臭著臉道：“有人故意驚，我們用火燒掉這裏，以毀掉證據。要不然單就解決這點廢點心也不至于這麽束手束腳，通通燒掉得了。太無恥了！”

刑水水想，這何止無恥。一般的驚沒有這麽快的移速度，那些野貓顯然在這之前被人用法理過，就是要他們借用符上真火。

李觀玉問赫連生：“赫連，你剛剛用浮靈鏡看見什麽了嗎？”

“我沒用它。”

赫連生邊說邊冷冷盯著刑水水，終于肯松開。

刑水水覺脊背發涼，繼續抱著肚子蹲下：“我肚子好疼。剛剛那些好可怕。”

李觀行走到行倒下最多的地方，出手指，不知用了什麽法，兩顆紅寶石從地底下飛出來。他道：“他們應該就是不想讓我們找到這個。封印的陣眼。”

刑水水沒記錯的話，這是玉雕上的火蜍眼睛。

李觀玉道：“既然怪是被封印在裏面的，無論是人是妖都會留下本人的氣息痕跡。他應該是怕我們順著痕跡找上門。”

雙手結了個法陣，把火蜍玉雕的眼睛放進去，瑩白的芒覆蓋上去，李觀玉閉上眼，很快又蹙了眉。

“奇怪，找不到。怎麽會？”

刑水水道：“會不會是那人已經意識到自己事敗，所以用了法藏匿。”

赫連生聲音魂不散：“你肚子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