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七神 乖乖跟著,別跑。
又是一種強烈的眩暈。
刑水水猛然睜開眼, 從地上坐起,回到了神山莊。手掌冰涼,天黑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赤玄夢境裏的時間和現實是不太一樣的。
環顧一圈。
這院子裏還到都是白袍妖怪,牆上、天上、四周, 飄飛,法竄, 如蝗蟲過境。
李觀行和李觀玉聯手,劍花冒火, 飛沙走石, 即便使出了李家傀儡還是很吃力。拿這麽多妖怪守山莊,幕後主使真是下本了。
刑水水腦袋,從夢中出來還有點暈。
在夢境中看見前世的景象, 已經差不多弄明白這玉花是什麽東西。只是這害人之最後到底跑到誰的手上去了?杜諦竹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還不知道。
對了,還有……玉花王。
先把這煩人的死花掐死再說!
這次學聰明了, 用袖子捂著鼻子。還沒往玉花王那邊跑兩步, 手腕就傳來一道拉力。
然後直接往後栽。
赫連生揪住後領,將整個拎起。刑水水才發現手腕上的紅現在沒有消失,扭頭看, 另一端不知什麽時候連上了赫連生的手腕。
“……”
這夢居然還有後癥!
赫連生顯然一醒來就嘗試過把連著兩人手腕的紅線砍斷, 但是失敗了,臉很差。
李觀玉發現倆人醒來, 欣喜之餘差點挨了白袍妖一刀,桃源劍鞘飛出擋下了這一擊, 李觀玉回神便迎風一劍,白袍妖手中的短刀掉落。
赫連生拿回劍鞘。
刑水水從他手上下來,道:“赫連生, 我們去把花王腦袋砍下來吧!”
赫連生不用說,就是連兩人之間的紅線了問題,這東西砍不斷,也不知道是什麽,很礙手礙腳。
“乖乖跟著,別跑。”
年徒手沾朱砂,懸空畫符,花王前的陣法被他暴力炸開。
罡風掠過,他束發飄飛。
赫連生握穩桃源劍,盯著玉花王,角泛上譏笑。
玉花王本能覺到威脅,卻也無法再使用赤玄夢,立馬發出怪鳴,似在呼喚什麽。本就白袍妖衆多的院子裏一下又湧進來很多凡人,這些被控制神智的人不要命地撲,往赫連生這邊撲,包括在場的妖怪也是,妄圖以之軀形一道牆。
赫連生炸開一堆白袍妖,卻一時也無法對凡人出手。
真狡詐。
刑水水可不會放過這害人的玩意,瞅準時機,撿起地上短刀,對準玉花王的花心一擲,刺啦——花心流出鮮一樣的,花瓣連帶著翠綠的葉子迅速枯萎,小,芬芳的香氣也轉為腐味,到都是糜爛氣息。
或許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被玉花控制的人恢複神智,茫然看向四周。白袍妖見大勢已去四逃竄,卻被赫連生設了個陣法困在裏面。
李觀玉收劍,笑道:“多虧了水水。”
李觀行還一臉不敢置信居然能從赤玄夢中醒來,好奇地問:“不是說赤玄夢很難破嗎?你們怎麽都出來了,在夢裏面看見了什麽?又是怎麽出來的啊?”
刑水水一愣。
前世、阿姊、玉花的。還有陪赫連生在梵心涯上的三天。
短短一個夢。經歷了太多……
一時無法反應,該說什麽和不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要怎樣把玉花的事給這些靈山人,總不能說這東西是前世杜諦竹想要送給自己的。
好在赫連生側過,冷冷看了李觀行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他擡起手腕,李觀玉和李觀行才注意到他倆手腕上的紅線不僅沒有消失——還連在一起了。
年很不耐煩對李觀玉道:“問問你師父這是什麽鬼東西。一出來就有了。”
隨後,赫連生走向困住白袍妖的陣法,刑水水被紅線牽拉著,自然也不不願地跟著走。
白袍妖見識過他的劍,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赫連生問:“說,誰派你們來的?”
白袍妖們鼓起勇氣:“說了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們!”
赫連生還沒說話。
一旁的刑水水道:“放過你們?也不看看你們做了什麽?將一整個國的人當培養玉花的容時,就沒想過有今天嗎?”
白袍妖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都是被的!”
被?
之前聽夏家兩兄弟說,駱丹國的玉花泛濫很久了。
刑水水沉思,而且夢境裏聽杜諦竹說,玉花發揮藥效還是有概率的。這期間,那人究竟借用玉花提高了多修為?
白袍妖道:“我們本是山上的小妖怪,逍遙自在,但,但……不小心上一個修士。一來就把我們全部都收了,喂了毒藥,威脅我們要是不按說的做,就不給我們解藥。仙人饒命啊!我們只是想要活命!”
李觀行不相信:“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修仙的不好好去修仙,反倒拿毒藥威脅你們在駱丹國興風作浪!”
白袍妖道:“我發誓,如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要是仙人們不信,可以自行查探。”
李觀玉上前施咒察探一番,蹙眉:“確實中了毒,且這毒怪異,我都無法分辨是何種,或許只有上家的人知道。”
白袍妖也連聲:“我們也不想害人,我們真的是被的!不然誰願意管這些破山莊。”
抓了半天只抓到一群小啰啰,刑水水不知道這些靈山人是如何想的。李觀行臉都快氣綠了:“既然你們說是被。那麽你們口中的那個修士是誰?有什麽特征嗎?”
幾只白袍妖一起搖搖頭。
赫連生拔劍,語調很冷:“要我替你們想嗎?”
白袍妖最怕的就是他,急忙道:“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其中一只好像想起了什麽:“那修士是的。”
接二連三。
“那修士特別厲害,修為不低。”
“那修士善毒!”
“那修士好像很怕被人認出來是誰!出手不用劍,也用法,還用白帷帽遮著面!”
“那修雖然聲音故意過,但很好聽!”
李觀行:“這不是廢話?”
問了半天全是廢話。赫連生眼神一冷,那幾只白袍妖很會察觀。
“我想起來了,那修在青州!每次我們搗好玉花泥,都會要我們送到青州的一院落,沒問題才會給一個月的解藥。”
李觀行抱著手問:“你們每個月都要運一次?”
白袍妖點點頭。
赫連生問:“你們要這麽多玉花用來幹什麽?”
白袍妖弱弱道:“不是我們。是那個修。我們只是負責運玉花的。好像是用來煉丹……”
李觀玉道:“玉花危害駱丹多年,無辜百姓來以之軀養花。若不是我們,你們還執迷不悟。”
白袍妖不斷磕頭:“仙子,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也有苦衷。若是有解藥我們定不會再犯。”
李觀行冷笑道:“還解藥?沒就地把你們斬殺都不錯了!快把青州那院落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手得這麽長。”
他指著這群白袍妖問赫連生:“他們怎麽理?”
赫連生道:“帶回靈山置。”
白袍妖一聽靈山這兩個字嚇得臉慘白。李觀行嘟囔道:“我的鎮妖塔可塞不下了。阿姊你的呢?”
李觀玉道:“我的也快滿了。”
現在也就只有赫連生的了。刑水水目集中在赫連生上。
年從領之中拿出個幾粒米粒大小的塔,他指節一到塔,仿佛到什麽機關,塔就如吸水海綿般迅速變大,最後變可以托在手中的大小。
他居高臨下道:“收。”
鎮妖塔金一閃,白袍妖消失在原地。
原來他的鎮妖塔藏在那!
刑水水深吸一口氣。這要怎麽?除非被迷暈了,誰敢在他上到,要是途中被發現了,這不直接被砍幾片兒。
被解救的駱丹國子民最開始有些迷茫,直到神智和記憶都回籠,跪倒在地上。
“仙人!謝謝仙人相救!若不是仙人來的及時,我們都要被這妖花榨幹淨了!”
“我就說這花香有古怪!一進這神山莊就覺渾渾噩噩。還以為是薛莊心的鬼魂在作祟呢!”
“多虧了仙人!真是天佑我駱丹!”
他們七八舌,李觀玉笑著上前將他們扶起,有些不好意思。
刑水水看向赫連生。赫連生側頭看了一眼。低著下,形很瘦,有點傻愣愣的。
他不免想起在夢中的那三日:是如何撐著傘向自己走來、如何并著膝蓋蹲地上生火取暖、又是如何坐著打盹,腦袋一低一低。
不是沒見過人。
但刑水水這樣一傻二愣,卻又滿口謊話、機不明的還是第一次見。
明明什麽都沒幹。試探多次大概率不是妖。
可偏偏自出現以後,很多事都往一種奇怪的方向演變,連帶著赫連生都有種奇怪的覺,但說不出是什麽。
好像還在發呆。
赫連生臉上晴不定,他這人要幹什麽基本上不打招呼。本來想直接走,然後任由這個傻子被兩人手腕之間的紅線拽著摔跤。
可不知道怎麽。
赫連生停下腳步,對說:“跟上。別發呆。”
刑水水回過神。
年兇道:“我不會重複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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