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涂然長得確實不如林思瑤好看,這話謝夫人也確實說過。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人家新娘子的面說吧?
謝夫人頓時一臉尷尬,“沒有,小然這孩子也好看,都好看。”
“夠了,大清早的,你們這些長輩丟不丟人?小輩在敬茶,乖乖拿紅包就好了,哪里那麼多廢話?”最終,是老太太發威了。
因為老太太只疼孫子,只要孫子高興,娶誰都。
謝家老太太笑瞇瞇的打量了一下涂然,“然然這孩子好,臉蛋圓圓的,有福氣我喜歡。”
“來,拿著,給的。”謝老夫人遞上大紅包。
涂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南城。他倒是沒什麼過多的表示,涂然就順理章的收下了,“謝謝。”
有老太太撐腰,大家自然不敢繼續造次,接著,謝南城的父母,叔叔,嬸嬸,姑姑,都給了表示。
謝家人相對來說,比林家人好相多了,早餐時間大家都閑聊,沒有人對涂然這個新婚媳婦發難,也沒有人故意搞事,至表面上一片和諧。
吃過飯后,謝南城就出門了。
涂然因為沒太睡好,又回到房間補覺。
等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來了。
依舊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你回來了?”
“給你的,打開看看。”謝南城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致的包裝袋。
“那是什麼?”好奇。
“服,手機,包。”
涂然驚訝,正當想要問他為什麼要送這些的時候。
就聽男人吐槽,“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沒有手機。”
“我也不上學,沒朋友,要手機也沒用。”低下頭。
“說林家對你不好吧,養了你四年。”
“說林家對你好吧,連手機和像樣的服都不給你買。”
涂然沉默不語,因為謝南城說的是事實。
你要說林家對不好呢,也不是,至這四年過的安安穩穩,大家也不太為難,主要是實在沒有存在,有時候甚至跟家里的保姆一起吃飯。
要說林家對好,竟然也沒送去上學,甚至對外,大家都不知道林家還有個養的事,要不是這次因為謝南城瞎了,林思瑤不愿意嫁過來。
真的,謝南城都沒關注過,林家還有個養了四年的小姑娘。
雖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小姑娘的長相,但至聽聲音,應該不是個丑八怪。
“你為什麼要送我東西?”忽然問。
“因為怕你給我丟臉。”
涂然:……
“我的妻子,不該那麼寒酸,你拿去用著吧,跟你現在的份至匹配。”
“謝謝。”不是多清高的人,沒道理人家給買東西不要。
涂然走過去,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件件拿出來。
尤其是這款手機,竟然是最新款的,。
沒有小姑娘能逃過這種吧,若是謝南城眼睛不瞎,定能看到眼前一亮。
剩下那些服啊,名牌包包啊,反而沒有帶來多大的驚喜。
涂然十八歲之前,都跟爺爺生活在深山老林。
所以對這些質的東西,奢侈品,反而是不冒的。
唯獨手機,是一直想要的。
其實之前林家爸爸也提過要把自己用過的舊款給。
但不知道林媽媽是出于嫉妒還是什麼,說沒朋友也不上班,用不上。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說起來還有個尷尬的,這四年在林家雖然不缺吃喝,但沒錢是真的,也沒辦法背著林家出去找工作,甚至沒有學歷,找工作也很難。
連最喜歡的那些草藥,都沒有辦法帶在邊。
涂然拿起手機,心有些小激,雙手捧著小心翼翼的看了許久。
“我問你,如果我中的毒就是甲醇,你有辦法解毒嗎?”
涂然緩緩轉過,看著謝南城。
果然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說這男人怎麼會這樣好心送手機包包。
緩緩說道,“醫生跟你說,甲醇中毒對人造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對嗎?”
“是。”他承認了。
今天跑了自家的私人醫院,找了好幾個權威的醫生診斷。
雖然檢查出確實是甲醇中毒的跡象,但是他們都說,甲醇對眼睛造的傷害無法逆轉。
謝南城今天的心很狂躁,他回來后,就一直在房間里等涂然醒來。
他約約覺得,或許,眼前的這個人,能帶來他最后的一線生機。
“所以,你中的毒就是甲醇吧?”
“對。”
“謝南城,我沒有過臨床試驗,我所學的都是跟我爺爺學來的,在你之前也沒有給任何人解過這種毒,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試一試。”說的很認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有幾把握?”男人冷靜的問。
“沒把握。”
“沒把握?”聽這麼說,謝南城一顆心都涼了。
就是哪些庸醫沒辦法,他才抱著最后一線希來找的,現在說沒辦法?
“對,我不會承諾能讓你恢復視力,但我可以試一試。”
“那我當試驗品?”
“是這麼回事。”涂然回答的淡定自若。
謝南城忽然就來了脾氣,手機直接狠狠的摔在地上,“涂然,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我能馬上弄死你?”
“謝先生,害你中毒的人不是我,害你車禍的人也不是我,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個客觀的事實。”
頃刻間,空氣再次凝固。
謝南城生孤僻,傲,暴躁,甚至戾氣重。
而涂然生來緒穩定,沒有什麼大喜大悲,甚至總能臨危不。
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可就因為命運的安排,不得不邂逅。
“如果失敗了,我會有危險危險嗎?”不知道謝南城用什麼辦法說服了自己,竟然語氣也和下來。
“當然不會,最多就是你還是看不見,維持現狀。”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來弄吧,越快越好。”
失明這一周,他曾經許的好脾氣也全部都被磨沒了,不就發脾氣。
所以如今只想快點好起來,恢復雙眼,不然真的干什麼都不方便。
“我需要一些草藥。”涂然說。
“你寫單子上,我找人去買。”
“買不到的。”
“你什麼意思?耍我?”男人再次凝眉。
“不,我需要的那些草藥在山里,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我也無法詳細的形容,所以你若是方便不如直接安排人送我回去,我親自弄。我老房子里正好也有制藥的工,更方便省事。”
“可以,馬上走。”
就這樣,小兩口新婚第二天謝南城就以要帶妻子度假為借口,兩人出了香城。
香城距離涂然的老家凰嶺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第三天他們回來的時候,謝南城的眼睛已經好了。
記得當晚在凰嶺的茅草屋里,謝南城服下解藥十幾分鐘后,他緩緩睜開眼的那一刻……世界都明亮了。
“怎麼樣?看的到嗎?”涂然小心翼翼的出五手指在他面前晃著。
謝南城一把扯過,拉到自己懷中。
四目相對,這一刻,眼前的小姑娘在謝南城的心中,徹底封神了。
“謝南城,你看的到了,對不對?”察覺到他已經恢復了視力,涂然心也抑不住的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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