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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愛為名》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鑰匙放別人那裏我不放心……

時秒剛挂了房東羅阿姨的電話, 手機又振,是鬧鈴,幾個月前設置的重要事提醒, 提醒母親檢。擔心自己住院總期間事多忘了這事,早早在日歷裏設置好。

關掉鬧鈴, 順手撥了母親的電話。

趙莫茵看到是兒的電話, 所有低落一掃而

“今天不忙啊?”面對兒,聲音總是不自覺溫

時秒:“剛下手。”

挑了一口面送裏, 無聲嗦着。

趙莫茵以為兒打這通電話是要告訴婚期,于是靜靜等着聽。

“媽,這幾天你別忘了來檢,來之前打我電話。”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趙莫茵每年都差不多這個時候檢,每一次的驗報告時秒都替收着,對比各項指标, 提醒哪些方面要注意,飲食上又該怎麽調理。

健康上的關心, 時秒事無巨細。

“行, 我這周個空過去。”

檢的事說完, 趙莫茵等着兒告訴, 他們婚禮哪天舉辦。

時秒:“那我挂了,飯還沒吃完。”

“你……”趙莫茵說晚了, 對面已經挂斷。

是忘了說婚期嗎?

應該不是。

巨大的落差再次襲來。

就在兩個鐘頭前,打電話給邵思文,問問老爺子的病怎麽樣, 思文說爺爺的神頭還不錯,不用挂心——

媽,您好好休息, 不用心我爺爺這邊,接下來您又得忙了,時秒跟您說了婚禮哪天吧,等爺爺出院,況穩定下來,我幫着您一起忙。

這是邵思文的原話。

當時懵了。

時秒婚禮的日子已經确定下來,這個當媽的毫不知,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

當時真想問問邵思文,時秒的婚禮是哪天。

話在邊打轉,怎麽都問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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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對的關心還一如從前,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兒幾乎不再麻煩,有什麽事也不再打擾,領證沒有告訴,辦婚禮依舊是。

趙莫茵放下手機,突然間說不出的疲憊,合上還沒看完的文件,從辦公桌前起坐到落地窗邊,人靠在沙發裏眯上眼歇了歇。

一直等到傍晚,算着時差給兒子發消息:起來了吧?

時溫禮在去醫院上班的路上,回母親:起來了,什麽事?

趙莫茵打去電話,問兒子知不知道時秒要辦婚禮。

“知道,一月九號。”

原來就不知道。

趙莫茵看着窗外,酸楚難言。

時溫禮半天沒聽到聲音:“喂,媽,是不是信號不好?”

趙莫茵低聲道:“秒秒沒告訴我。”

時溫禮并不意外,替妹妹找了個借口:“最近三甲複審,們科是迎檢科室,可能忙忘了。”

“我也這麽勸自己。可是你知道婚禮日期,連邵思文都知道。”趙莫茵不是不想自欺欺人,只是事實擺在眼前,沒辦法再騙下去。

時溫禮:“日期剛定下來,可能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今天下午還專門打給我,提醒我檢。”

時溫禮沉默片刻,不再強行解釋。

“媽,時秒只是不想麻煩您,別多想。”

趙莫茵難過到無以複加,小事上報喜不報憂就算了,婚姻大事都不願麻煩

“我是你們的媽媽呀,一家人有什麽麻煩的。”

時溫禮不知該說什麽,通話再次陷沉默。

在他與妹妹的心裏,父母再婚後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就不再與他們兄妹倆是一家人了,只當親戚走,但因為有生育之恩,所以上又會比親戚更親近一點。

僅此而已。

父母離婚那年,妹妹才四歲,那年的年底,母親就認識了葉懷之,父親也去了上海。妹妹到底還小,母親每次去爺爺家看他們兄妹倆,妹妹就眼淚汪汪,想跟着母親一起去,去母親的新家和母親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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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母親也為難,每次都要哄妹妹很久。

後來等父親放假回來的時候,父親走到哪妹妹跟到哪,像個小尾。父親笑,問在幹嘛。妹妹抓着父親的角:爸爸,我想跟你一起去上海。

父親蹲下來,告訴妹妹,他工作很忙,每天回到家都很晚很晚了,有時還回不去。

妹妹抹着眼淚說:可是我想爸爸,想和爸爸在一起。

父親沉默了很久,那時候正好是寒假,父親最後決定帶妹妹過去住一段時間。

他其實也想去的,不過父親沒主提要帶他,他就沒說出口。

臨走那天,妹妹拉着他,哥哥,你也一起去。

他搖搖頭,說在家陪爺爺

父親真的很忙,心裏只有工作,妹妹又是第一次見繼母,不悉,只在上海待了一周,就哭着要回爺爺家。

那是妹妹第一次去父親的新家,也是最後一次去。

而他,一次也沒去過。

再後來,母親生了葉爍,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一切都安穩下來,到了假期,母親會過來接妹妹去家裏住些日子。

母親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他當然想去,畢竟他也只是個孩子,在看不到父母的日子裏,也想他們,但一想到他和妹妹兩個人都過去的話,人一多,不知繼父高不高興。

想讓妹妹在那裏多住幾天,于是他只好違着心對母親說,不想去。

其實妹妹在母親的新家過得并不開心,但為了能跟母親多待幾天,所有的不開心都放在心裏。

随着長大,他和妹妹開始明白,父母只是他們的親人,不再是一家人,因為父母都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家人。而他們兄妹倆如果過多打擾,會令他們另一半不開心。

慢慢地,他們就習慣了有事彼此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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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月九號前能回來嗎?”

母親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

時溫禮:“能回去。”

婚禮的日子就是他選的,自然不會選一個他還沒回國的時間。

“媽,我到醫院了,有空聊。”

“好。”

挂電話前,趙莫茵又叮囑兒子好好吃早飯。

不管怎麽樣,總算知道了婚禮是哪天。

緒自我消化得差不多,趙莫茵發給兒:你哥告訴我,說你一月九號辦婚禮,那媽媽開始替你準備着。

時秒正在病房,手機振沒打開看。

“今天煙?”問病人。

病人:“……沒。”

憋了半秒才說出口,一看就是心虛。

病人趕轉移話題:“時醫生,手中的風險聽着吓人,我不會下不了手臺吧?”

一旁的姜洋話:“除非你想跟手臺死磕,賴手臺上不走。”

病人笑:“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時秒沒被病人帶偏,堅持問道:“今天了幾煙?”

病人:“……五,一兩吧。”

他真是怕了時秒,臉一板,像班主任,而他卻像個小學生,明明他都四十歲的人了。

時秒:“煙給我,我幫你先保管。你如果再,手只能先取消,不是告訴你了你氧分太低,得戒煙。”

病人不吱聲,默默從枕頭底下出剩下的半包煙。

時秒:“還有打火機。”

病人:“……”

斷他後路啊。

他拉開床頭櫃的屜,從裏面拿出打火機,一并給了時秒。

“時醫生,我這個打火機很貴的,不是貴的問題,這一款現在市面上買不到了,你可得好好保管。”

打火機的配并不多見,藍調時刻的靜谧幽藍,銀邊勾勒,通磨砂質,時秒拿在手裏,沉甸甸的,一看便價值不菲。

“時醫生。”病人喊一聲。

時秒:“你說。”

病人沒說話,而是隔着布簾,指了指隔壁床,然後做了一個煙的作。

那意思,隔壁床的也煙。

時秒:“謝謝。”

随後示意姜洋,把隔壁床病人的煙也一塊收走。

姜洋:“大哥,以前上學時,向老師打報告的小紙條沒寫吧。”

病人哈哈笑:“我能是這樣的人麽。”

姜洋發現這位姓婁的病人有意思,閑得發慌,緒又特別穩定。

從病房出來,時秒掏出口袋的手機,目在母親的對話框上停留了數秒。

時秒:媽,你什麽都不用準備,闵廷說他安排。

回到辦公室,值班的同事喊去食堂吃飯。

“你們先去,我還有點事。”

時秒倒了一杯熱水坐回電腦前,其實也沒有要趕着完的活,闵廷說今晚要來看等他一起去吃飯。

六點一刻時,闵廷發來消息:沒法陪你吃飯了,臨時有個會,不确定幾點能結束。忙完去看你。

時秒:好,你忙。

還是打算等等他。

從六點一刻等到七點二十,他還沒來。

是第一次等他這麽久,也只不過才一個小時,他曾等過六個多小時,應該特別漫長。

擔心晚上有急診手,沒時間再等下去,時秒拿着飯卡下樓。

飯點過去,大多數窗口都打烊,點了份小馄饨。

與此同時,在來醫院的路上,闵廷接到了商韞的電話。

本來今晚約好飯局,為投資盛時科技再個面,這一投資,京和集團領投,商韞和其他幾人跟投,今晚面主要是探讨一下風控這方面。

結果就在快下班時,闵廷項目上有個急會議,他們一幫人只好等他。

“你幾點到?”商韞問。

闵廷:“你們先吃,我去趟醫院。”

商韞一聽他要去醫院,不抱希了:“你約會你還趕得過來?”

闵廷道:“不影響。”

他們之間算不上約會,不像其他人那樣要談,只是見一面陪陪,順便兩人增加一點了解,不至于每次見面的前幾分鐘裏像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電話裏,他聽到商韞開門,然後又關上包廂門的聲音。

商韞出了包廂,走到四合院的荷塘邊沒人的地方,點了支煙才吱聲。

“他們都問我,那天我在葉西存婚禮上說你因為一個吻,讓時秒負責是怎麽回事。”

闵廷問:“你是怎麽說的?”

“這不還沒說麽。”商韞徐徐吐出煙霧,“你如果沒意見,我就說你死乞白賴賴着時秒。你如果有意見,我就實話實說,說你就不記得時秒。”

闵廷若有考量:“別說我不記得了。”

但至于死乞白賴,他還做不來這樣的事,“你除了死乞白賴,是不是就不會其他語?”

商韞笑:“從小學習就不好,那有什麽辦法。”他是記仇的人,誰讓闵廷看不見他發在群裏的尋啓事,他是真找打火機找了半年。

還好聽了傅言洲的建議,找到時秒要回來。

“行,不耽誤你約會了。”

荷塘裏,錦鯉在嬉戲。

挂電話前,他突然惦記起這些錦鯉的主人婁維錫,“诶對了,老婁最近忙什麽呢,我今天打了他兩遍電話他都關機。”

闵廷:“不清楚,他也沒聯系我。”

通話結束,車停在了住院部樓下。

天已黑,弦月高挂。

闵廷剛要推車門,看到了即将踏上臺階的那道影。

“時秒。”後有人喊

時秒迅速轉頭尋找,穿白襯衫的男人從賓利車裏下來。

朝他走過去,“你還沒吃吧,我給你外賣。”

闵廷說不用:“等會兒還有個飯局。”

“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吃飯?”說着,他俯從車載冰箱拿了瓶水。

時秒:“等了你一會兒。你沒來,我就先去吃了。”

闵廷擰開瓶蓋,水遞給,“下回等着急了,直接打電話給我。”

“不用,反正你忙完就會過來。”

時秒接過水,不,但也喝了一口。

沒讓他再上樓,對來說,見一面就好,不需要聊太多,也不用待多久。

闵廷從車裏拎了一個手提袋,關上車門。

看樣子,是要陪上樓,時秒:“你不是還有飯局?別耽誤了。”

闵廷:“沒事,不在乎那一二十分鐘。”

兩人并肩走進住院部大樓。

時秒看他手裏的袋子,似乎有些重量,單看手提袋猜不到裏面裝的是什麽。

到了值班室,闵廷把包裝盒拆開來,一看,是全自水果削皮

闵廷來之前看過說明書,為節省時間,他挽起襯衫袖,洗了一個蘋果,直接作給看。

他道:“平時你就用這個削皮,我過來時我給你削。”

削完,闵廷清理果皮,時秒站在簡易餐桌旁邊,側眸看了他兩次。

二十分鐘眨眼就過去。

他該回去了。

“你等一下。”時秒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扣,摘下其中一把鑰匙。答應了房東羅阿姨去拍照,萬一周六加班走不開,想來想去只能拜托闵廷。

“我現在住的那個房子,等到期後房東就不租了,打算挂中介賣掉。”

闵廷問:“什麽時候到期?”

時秒:“十月底。”

一月就要辦婚禮,房子到期後不打算再另租,東西先搬到對門哥哥那邊,偶爾周六休息就繼續住在值班室。

把鑰匙給他,“房東想周末帶中介去拍照,這個月科室事多,我應該沒休息,鑰匙放別人那裏我不放心,到時得麻煩你去開一下門。如果你沒時間就讓家裏阿姨……”

都說了鑰匙放別人那裏不放心,闵廷拿過鑰匙,打斷:“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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