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圓回學校上課。
自從三個月前,薛杉找到學校里,當眾罵知三當三還手教訓了之后,一個在學校寂寂無名的人,很快在學校的吧上名聲大噪。
在學校走哪都被人脊梁骨,以前關系不錯的舍友當著的面指桑罵槐,姜圓找上暉姐之后,便從學校搬了出去。
今天,從教室門口走進去的時候,明顯覺到原本熱鬧的教室,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
下了課,老師前腳剛走出教室,安靜的教室里突然響起譏誚的聲:“我出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哪個專業的,上次去校招會,連來招聘的學長都知道咱專業出了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跟這種人做同學,真他媽倒霉。”
班里同學都還沒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姜圓上。
姜圓一言不發地低頭收拾書包,頭都沒抬一下。
“有些人臉皮比城墻還厚,不知道爹媽怎麼生的,真是不在乎別人死活,真的,坐這一節課,我口氣都覺得臟。”
說話的這個人喬墨涵,家里有錢的,長相也不錯,跟各門課的老師都得很好,在系里的學生會也混得很不錯,平時為人特別驕縱。
喜歡育系系草林豪,但在籃球賽場上跟林豪表白被當眾拒絕了,并且還被告知他有喜歡的人,這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不巧的是,林豪在大一的時候追過姜圓,所以喬墨涵從一開始就跟姜圓不對付。
“姜圓,我要是你,怎麼還能有臉坐這聽課?你一邊吊著學校里的,一邊勾引別人未婚夫,你這本事到底從哪學的?”
喬墨涵換了指名帶姓地罵,教室里的氣氛瞬間白熱化,幾十雙眼睛像是帶著刺,直剌剌地到姜圓臉上。
喬墨涵音量一抬:“你媽從小教的嗎?”
姜圓渾一怔,雙手手指骨節瞬間繃。
媽出事后,村子里到流言蜚語,很多人暗地里罵媽媽,“開個小賣部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就是想勾引男人,要不然怎麼能被老盯上,一下子害死了兩個男人,真是紅災禍。”
媽不堪重負,在他爸執行死刑的那天,在家喝了農藥,及時發現才把媽救回來,再晚一步,姜圓就在同一天接連失去雙親了。
媽躺在床上睜開眼的那一刻,趴在媽上放聲痛哭,那天們母倆抱在一起從天黑哭到天亮,哭到再沒有眼淚流出來。
喬墨涵最后這句話像是把刀子,準地捅穿了姜圓的。
姜圓扭過頭,雙眼赤紅,死死盯著喬墨涵,似乎在盯著一個小版的薛杉。
“喬墨涵,是你媽教你張閉地噴糞?還是你媽教你挑釁別人不,就侮辱別人母親!這就是你從小到大的家教!我何時何地得罪過你?林豪拒絕你,是他的事,跟我沒一錢關系!你在他那挨了挫,拿我撒氣,憑什麼?憑你家里有錢有勢,所以高人一等?我就活該被你踩在腳底下?林豪瞎了眼才會喜歡你。”
姜圓是農村來的,以前在班里一直是唯唯諾諾的老實樣,喬墨涵簡直不敢相信,現在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喬墨涵氣得要炸,抄起桌上的書隔著老遠就往姜圓頭上砸。
“小心!”
后的生推了姜圓一把,姜圓堪堪避開,這個生宋存,是唯一一個還跟姜圓親近的室友,因為都是農村出,從大一兩人關系就走得近。
但喬墨涵已經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一把薅住了姜圓的頭發。
礙于喬墨涵在學校里的影響力,班里同學怕得罪,這會兒圍觀的人不,但敢上去拉架的只有宋存一個。
宋存幫姜圓從喬墨涵手里掙出來,姜圓反手便把穿著高跟鞋的喬墨涵按倒在地。
喬墨涵脖子被姜圓掐著,失聲尖:“看什麼看!快來救我啊!”
那幾個呆愣著的室友一下子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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