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嗎?”
梁瓷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是被傅司州摟著。
早上的風很涼快,腰上的手卻熱得有些燙人。
梁瓷忍了一會兒,忍不住:“學長,你的手?”
傅司州低頭看了一眼,淡然地收回手,然后回答剛才的問題:“老太太只是年紀大了,又不是腦子壞了。”
“我隨便找個人演戲,又不會看不出來。”
梁瓷囧了一下,“也是。”
就現在這樣,不過被他摟一下就面紅耳赤了,到時候在老人家面前,怕是再親一點就餡了。
梁瓷很有自知之明,在演技這條賽道上向來沒什麼天賦,所以從來都沒打算為難自己。
“那學長你爭取快點找到朋友。”
“嗯。”
他應了一聲,從沙發上起:“等我換服,我送你回去。”
“其實我——”
梁瓷最后還是沒拒絕傅司州送回去的幫助,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松了口氣。
終于可以擺在傅司州跟前出的那些洋相了,今天之后,兩人應該是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
至于做過的那些混蛋事,相信傅司州不會跟計較的。
解了安全帶,正準備開口說謝謝,手上就多了個禮盒。
“嗯?”
“小禮。”
梁瓷寵若驚:“學長,我上次給你添了那麼大的麻煩……”
再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梁瓷還是有些尷尬的不自在。
“一碼歸一碼,我這人讓人幫忙,從來都不會讓人落空的。”
梁瓷想起他高中經常送溫暖的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嗯。”
他應了一聲。
梁瓷推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家門口,本來想站著目送他開車離開,不想傅司州降下了車窗:“梁瓷。”
以為他還有什麼事,或者是自己落下了什麼,下意識就走過去。
剛走到車門前,就聽到傅司州開口:“時宴配不上你這麼多年的喜歡。”
站在那兒,看著車窗重新緩緩關上,梁瓷只覺得間堵。
黑的勞斯萊斯越開越遠,梁瓷下心底翻涌的心,轉進了家門。
“被我抓到了吧?”
趙念千冒出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梁瓷捂了一下口:“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里面。”
梁瓷心底微暖:“其實也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罷了。”
趙念千看了一眼手上的禮盒:“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不是傅司州?你昨晚在傅司州家?”
梁瓷就猜到,一旦被趙念千知道了,絕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了一下發疼的太,剛想去倒水,趙念千就給遞了一杯:“我剛才就趴在籬笆上看的。”
“……”
梁瓷喝了口水:“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還明知故問?”
“我不得確認一下啊!”
趙念千拉著到窗臺下的長凳上坐下:“傅司州在追你嗎?”
“沒有。”
趙念千指了指手上的盒子:“那這是什麼?”
“謝禮。”
說完,覺得太簡潔,又補了一句:“我昨天晚上陪他參加了個晚宴,他給我的謝禮。”
趙念千一向會抓重點,“晚宴?什麼晚宴?你昨晚是不是到時宴了?”
梁瓷看了一眼,也沒想瞞:“嗯。”
“所以時宴把你的表白信放網上是怎麼回事?”
梁瓷低頭看著手上傅司州送的禮,食指和中指抵著轉了一圈,自嘲地笑了一下:“那表白信不是時宴放到網上的。”
“那也是他給別人看過。”
不得不說,趙念千一針見。
梁瓷被這話直接就痛擊要害,臉都白了幾分。
趙念千看著,微微嘆了口氣,手抱著:“小五,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嗯。”
應了一聲,卻還是沒忍住紅了眼圈。
知道,一切都過去了。
十二年的喜歡就像是過眼云煙,明明那麼輕,可落在心頭上,卻又是難以承的重。
……
夏萱大概猜到時宴為什麼會約見面,雖然猜到了,可也不覺得時宴會為了一個梁瓷跟翻臉。
人到包廂門口,一旁領路的服務員提醒時宴就在里面。
收回思緒,抬走了進去:“啊宴。”
餐桌邊上,時宴手上加了煙,一張臉陷在那灰蒙的煙霧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
夏萱落了座,又了他一聲。
時宴夾著煙的手輕輕抖了一下煙,看著,開口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表白信你掛網上的?”
夏萱臉上的笑容滯了一下,沒承認:“什麼表白信,我怎麼不知道?”
“拿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戾氣盡顯。
夏萱僵了一下:“啊宴,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就算是要為梁小姐出氣,也的分個青紅皂白吧?”
也收了笑意,話說出口還帶著幾分生氣。
時宴掐了煙,“你喜歡我?”
夏萱沒想到時宴會突然說這個,剛才還生了氣,現在點頭不是,搖頭不是。
時宴卻不管:“喜歡我多久了?有梁瓷久嗎?”
“阿宴!”
夏萱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我喜歡你不是很正常嗎?我們青梅竹馬,從小就一起長大,分怎麼算,都比梁瓷多多了吧?”
時宴從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來那文件袋,直接就扔到了的跟前:“所以你背著我做了這麼多的事?”
夏萱看著那文件袋,有種不是很好的預。
手拿過文件袋,打開把里面的資料拿出來,不過是快速看了幾頁,臉上的表就有些穩不住了。
“我——”
想說不是做的,可是時宴能查到這些,必定還能查到更多。
夏萱后背一陣涼意,強撐著:“娛樂圈里面買通稿互黑是很正常的事,我經紀人做這些,也不過是為了我好。”
時宴嗤了一聲,“夏萱,你是真的把我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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