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本來還在睡懶覺的林清暖,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握著電話的手指節瞬間得發白。
“真的林小姐,我是親眼看見那個緹娜醫生故意用小小姐接近厲先生,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利用小小姐做了什麼,反正厲先生看著特別開心,他們兩個人在公園帶著小小姐玩兒呢,簡直就像一家人一樣。林小姐,這個醫生真是太有手段了,您還是快點過來吧!”
這何止是有手段,這簡直就是有備而來!
林清暖肺都氣炸了,立刻起床收拾打扮往醫院趕。
厲司承抱著兒回到病房,此時思思也玩兒累了,趴在厲司承的肩膀上就睡著了。
傅鳶著孩子小小的臉蛋,眼神溫如水,可開口卻是極其的冷淡。
“去我辦公室,我們聊一下思思的病。”
厲司承微微蹙眉,轉而將孩子給護工。
辦公室里,傅鳶開門見山,“思思的檢查報告你看了嗎?”
“看了。”厲司承沉聲,俊的五逆著,像蒙了一層淡淡的灰。
痛苦且無奈。
傅鳶什麼也沒看見,轉,“我想把思思的手安排在三天后。”
“理由!”
傅鳶單刀直,“不手,撐不過三個月。”
三個月?
厲司承側的手一瞬攥,看向傅鳶的眼神七分強勢,三分威脅,“如果我同意手,你有多把握?”
傅鳶深吸了一口氣,縱然不想承認,卻也不想瞞。
“我只有五的把握,但我覺得……”
“你覺得?”厲司承冷冷的打斷了的話,“我大費周章的從F國請人,不是讓我兒去送死的。你只有五能力,就想要我冒著幾乎百分百的風險同意你做這場手,誰給你的勇氣?”
傅鳶就知道他不會同意,只能盡可能的解釋,“我知道風險很大,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思思的病是先天發育不全引起的,如今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再加上現在的狀況,手是唯一的解決方案。”
“但我覺得不是,而且我也不接。”
面對厲司承的固執,傅鳶能理解,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人病人家屬,比他更過激的都有,所以這種時候,作為醫生,耐心的勸解和專業的分析是最重要。
一直都理得很好。
甚至在厲司承過來之前,都預判到了,也想好了對策。
但直到此刻真的面對的時候,都忘記了自己還是這個病人的母親。
所以厲司承的否決,幾乎一瞬點燃了的怒火,很不理智的反問,“那按照你的意思,就這樣讓等死是嗎?”
男人的一瞬抿一條直線:“你在說一遍!!”
“難道不是嗎?”傅鳶只覺得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只不過是個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你也從未相信過我的能力,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就目前來說,思思除了盡快手,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即便是我老師站在這里,我相信他也會和你說同樣的話。”
頓了頓,傅鳶又咬牙切齒的說,“思思會變現在這副模樣,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就是失職!”
厲司承目一凜,那怒氣直接到達頂點,他驀地上前一大步,“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男人拔的近在咫尺,獨屬于他的強悍氣息撲面而來,傅鳶心里一,不自覺的想到了昨天他的暴。
可是說錯了什麼?
孩子的病如今拖到這種局面,難道不是他造的嗎?
同樣是四歲的星星,現在古靈怪活潑可,可思思呢?連話都不會說。
冤枉他了嗎?
此刻,傅鳶只有滿腔的怒意,完全忘卻了恐懼,也忘了自己正面臨的一切,只知道必須要保護的孩子!
“我說的就是事實!你們騙得了所有人,但騙不了我的眼睛,也騙不了那些白紙黑字的檢查數據。”
倔強的揚著下顎。
渾都裹滿了尖刺。
厲司承的瞳仁狠狠一,明明氣到恨不得掐死,卻很奇怪的,在這一秒他竟然想到傅鳶。
他恍惚記得那天晚上,也是用這副神護著還在腹中的孩子,梗著脖子質問他。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向溫的傅鳶歇斯底里的模樣。
他突然眼前這個人像極了那時候的傅鳶,眼睛,神態,聲音簡直如出一轍。
但是……
這不可能,傅鳶早已經死了!!!
傅家還給辦了一場相當隆重的葬禮,至今他都還記得那天孩子在他懷里哭得撕心裂肺,而他不知所措的形。
厲司承整個人徹底冷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會相信這個人能夠治好思思,竟然還在不久前覺得這個人是個不錯的好醫生。
“從今天開始,不許你靠近我兒。”他對傅鳶極度失。
而他也不相信,這世上除了費德曼和,就再沒有第三人能夠治療思思。
他轉要走。
傅鳶氣炸了肺,怒氣下,直接追上厲司承,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重重的合上,然后反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你必須同意手,我不準你們任何人妨礙我救,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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