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姚不辱使命回來,何淺給加了個。
后知后覺,虧了。
晚上回宿舍,何淺看上去焦慮不安,可能就是所謂的表白后癥。
“都已經八點了,又沒有晚訓,這個點徐元應該已經聽完了我的表白了吧,我也有聯系方式,為什麼還沒聯系我?”何淺忍不住問。
容黎:“別著急,可能是有事耽擱了。”
“會不會忘了這事?”何淺總是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傅禮馨:“不會的,徐元這人一看就謙遜有禮,怎麼會這麼沒品?最起碼的回應是尊重生。”
聽到這樣的安,何淺焦躁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些,無力趴在桌子上:“拖的越久,越沒戲,說不定人家在想著怎麼拒絕我。”
容黎:“別這麼悲觀,說不定你是我們寢室最早單的呢。”
何淺想通了,笑:“也是,再差的結果,也努力過不留憾了。”
江姚其實羨慕能這麼毫無顧慮地去喜歡一個人,不像顧慮甚多。
后來,何淺接了個視頻電話,是徐元。
在臺聊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容黎:“這是往的節奏了,小也太會聊了?”
傅禮馨:“我也要加油努力拿下江祁了,幫幫我,姚姚。”
江姚擺了擺手:“無能為力,他的老婆是游戲。”
傅禮馨:“胡說,他又不是和尚能一直清心寡!”
江姚就開始數落:“他就會使喚人,損又狠毒,你喜歡他什麼?”
“就喜歡他的那張皮囊啊。”傅禮馨這話說的沒錯,他們也沒怎麼流,不喜歡臉,還有什麼可喜歡。
江姚嘆氣:“那我問他能不能把微信給你。”
“姚寶貝最好了。”傅禮馨一臉期待,盯著發微信。
一分鐘后,江姚把微信給看。
江祁:【隨便,如果有人在我游戲時發信息,直接拉黑。】
傅禮馨:“他一般什麼時候玩游戲?”
江姚聳肩:“無時無刻。”
傅禮馨退而求其次:“沒事,我加他,不打擾他,就看看他朋友圈也好。”
江姚就把微信推給了。
在一臉癡樣地看著江祁的朋友圈時,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蹙眉:“這個顧菱妃不是有男朋友,怎麼江祁每條朋友圈都點贊,他倆關系這麼好?”
可能是聯想到上次新生晚會的流言蜚語,讓多生了警惕,那是來自敵的警惕之心。
江姚最不想提的就是那個人,打馬虎眼兒:“誰知道,也許是要好的朋友。”
容黎:“男生和生怎麼可能做朋友,只有曖昧期和期,要記住這世上異相吸這個亙古不變的本能。”
傅禮馨哪壺不開提哪壺:“會不會新生晚會那八卦是真的?”
江姚抬眸,打斷:“八卦不確定真假,還是不要揣測,對人生的名譽不好。”
“那倒是。”傅禮馨附和:“對你小舅舅名譽也不好。”
“他隨便。”江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真是舅慈甥孝。
沒過一會兒,何淺掛斷電話回來了。
臺門關著,沒人聽得到他們在談什麼。
眾人的目集中在的臉上,試圖從的表猜測到底沒。
“別猜測了,沒戲。”何淺從容地笑著說出讓人心痛的話。
寢室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誰能料到沒,那他們一個多小時是談了什麼?
何淺知道們好奇,撲到下鋪,抱著枕頭,嗓音悶悶:“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男生,因為怕我會傷心,和我聊了很多他過往的事,以及拒絕我的理由。”
容黎驚嘆:“第一次見拒絕表白還有生發好人卡。”
傅禮馨好奇地看著:“徐元到底說了什麼,拒絕了你還讓你替他說好話?”
江姚沒說話,但是也豎起了耳朵。
何淺從埋著的枕頭抬起腦袋,眼睛瞬間紅了:“我可不是被拒絕才傷心,嗚嗚是他的故事太催淚了。”
江姚搬出小板凳,倒了半手瓜子,準備就緒。
容黎和傅禮馨面面相覷,這姑娘傻的。
自己被拒絕不傷心,反倒替徐元傷心。
直到何淺繪聲繪地說了起來——
五年前,徐元高中輟學,在一家便利店打工。
雷雨夜的那天,便利店門口一直站著一個孩,原以為是躲雨,直到關門還沒走。
徐元看著穿的單薄、面無的孩,給了一把傘:“我們的店要關門了,傘給你,回家吧。”
孩沒有接過傘,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前站就是公,我跑過去就行。”徐元關了便利店,就要走。
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你拿著吧。”
徐元以為是鬧別扭離家出走的,詢問了好幾遍,才說家人都不在了。
徐元啞然,“那你今天之前都住哪里?”
孩沒有回答。
徐元拗不過,也不能直接把扔這里,“一起走吧。”
孩在路上告訴了他,韓舞,其余一概不知。
本來徐元還是不信的,把帶到了警局門口,可死活不進去,他無可奈何,最終把人帶回了他破舊的出租屋。
孤男寡,徐元只能把床讓給了韓舞,自己拿了一疊被子就鋪地上。
睡著前,徐元迷迷糊糊說了句,“明天你要是想起來地址,送你回去。”
韓舞嗯了一聲。
結果第二天,依舊沒有想起來,按的說法就是無家可歸。
徐元還是去了一趟警局,詢問最近有沒有家長報警走失的小孩,警局那邊沒有。
如果韓舞真的沒有家人,那麼只能送福利院。
他問了,韓舞不愿意去。
徐元不得不和同居了一段時間,就這麼拖著,不過時間久了,有一些愫慢慢變了。
一開始覺得韓舞麻煩,到后來從便利店下班后,路過蛋糕店會駐足,進去給買了一個草莓蛋糕。
韓舞也很喜歡他,但不清楚是對長輩,還是男人,兩人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紙。
徐元和之間越來越親,就如兄長,亦或人。
他還帶韓舞去見了自己病重的,徐元也沒有父母,只有相依為命、但卻只剩幾個月的年邁。
很喜歡韓舞,他們陪著度過了生命中最后平靜而幸福的三個月。
兩人在的墳墓前,徐元忽而說了句:“從今往后我也沒有家人了。”
韓舞握住了他的手:“我可以當你的家人。”
徐元開玩笑又似認真:“一起埋進祖墳的那種家人嗎?”
韓舞言又止,最后笨拙地說了三個字:“可以的。”
徐元笑笑,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韓舞總有一天會找回真正的份,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沒了家人。
可他沒想到,韓舞確實沒有了家人。
但是有三屆的養父母,當警察找到他,和他說清的來歷。
從小在福利院的韓舞,一共被領養了三次,三次均被送回了福利院。
最后一次,逃走了。
原因并非那些養父母棄養了,而是三屆養父母均死于非命。
除了第一任養父母死于車禍,第二任意外墜樓,第三任養父母警方初步判定,是死于韓舞的縱火。
這個真相,還不如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
徐元從警局恍惚著回到家的時候,韓舞已經不見了。
他接到警局電話,是知的,所以,只有畏罪潛逃能解釋逃走了。
徐元也沒有再去找,因為即使找到,也會被帶回警局,下半輩子只能在牢里度過。
那就別再來找他了。
徐元丟掉了家里所有韓舞的東西,清除掉了所有的痕跡,然后辭去了便利店的工作,報名參軍了。
故事到這里還沒有結束。
在徐元參軍的日子定下來的那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說是康蘇醫院的護士,們醫院有一個韓舞的病人,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因病去世。
在病人的手機通訊錄里,只找到了一個聯系人,備注‘徐元’的唯一聯系人。
徐元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頭發掉的冰冷毫無生機的尸。
警局在同一時間聯系到了他,告知他,經過仔細調查,第三任養父母是被仇家闖家中放火而死,和韓舞無關。
徐元掛斷了電話,轉走出了醫院。
他一直沒有停下,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腦子里回想起,韓舞每天乖乖在家,等他深夜從便利店下班回來,吃著他帶回來的草莓蛋糕笑得滿足。
在陪他最后三個月時,韓舞無微不至的細心照顧著他的,仿佛自己的家人一樣珍貴。
最后在墳墓前,當他問死后要不要葬在一起,笨拙地說可以的。
而在病死的那刻,他不僅把當一個殺人犯,還清除了所有關于的痕跡。
徐元配不上韓舞,但卻愿意用孤一世,換死后能和葬在一起。
……
聽完整個故事,寢室里的紙巾一個個被卷一團,堆滿了垃圾桶。
“還有紙巾嗎?”傅禮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容黎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我去屜再拿一包。”
只有江姚毫沒有容,跟個局外人似的,冷靜反問:“你們就沒懷疑過故事是徐元編的嗎?”
不管多人,徐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何淺死心罷了。
何淺一頓,默不吭聲。
容黎:“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江小妮?”
傅禮馨:“這要是徐元編的,他都可以獲編劇奧斯卡了。”
江姚不置可否,可能真的是過往使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何淺也附和:“我相信徐教,哪怕真的是編的,那也是善意的謊言,最起碼我沒有那麼難了。”
江姚想們還是太天真了,網上有多渣男就是為了給自己塑造悲的圣,一旦對男人產生同,那就更會深陷其中。
這不,何淺和徐元已經從表白的關系,轉變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
時間一周過得很快,但對于軍訓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終于迎來了軍訓結束日。
大一新生算是徹底解了,但最后一晚有歡送會,秉持愿者自去的原則。
江姚和教雖然不太,但不去好像有點不尊重,再加上何淺死活要拉上全寢室。
所以,去了。
沒想到剛到藍格,就撞見了包廂門口的江祁。
江祁瞥見,朝著勾了勾手指。
他自己沒好事,江姚有點想繞開他。
奈何后的傅禮馨輕推了一把,江姚就變了迫不及待走向他。
“干嘛?”問的三分警惕,三分猶豫,三分抗拒。
“等會進去不許喝酒,不然告訴你媽。”江祁咧了咧角。
一言不合就拿媽,江姚假裝順從:“知道了。”
反正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自己,都是年人了,喝一丟丟怎麼了。
江祁了的頭,笑道:“乖,進去吧。”
江姚一陣惡寒。
后的傅禮馨臉紅地瞥了一眼他,小聲湊到耳邊:“江祁對別人冷冰冰,老是對你笑,你們到底有沒有緣關系?”
江姚無語:“百分之兩百有。”
得到肯定答案的傅禮馨松了口氣,幸好沒從閨發展敵。
進去后,江姚的腳步仿佛被粘住了一樣,走得極其緩慢,跟烏一樣挪著。
后的容黎正疑怎麼不走了,還沒問出口,順著的視線就看到了和男生談笑的沈西京。
“京爺,你前友還記得嘛?大翹超正,聽說綴學去當模特混到上流社會了。”
“哪個?”
“好歹是個大人胚子,怎麼連人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凈,這也太薄寡義了。”
“過的那麼多,難道我還得挨個去記。”
他撣了下煙頭,眼里著幾分漫不經心和薄涼,玩世不恭地笑,周圍的生時不時著他的方向。
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俯瞰底下平凡普通的人。
見狀,容黎正想往那邊走,被江姚拖住,“那邊有四個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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