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寒霖氣冷著臉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早就沒了人影。
其實也不是南綃躲著他,本不知道霍寒霖還會回醫院找,只是那邊剛給男人發送了短信,南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盡管再不樂意,南綃也還是慢吞吞按了接聽。
“喂,爸。”
“干什麼呢,接個電話磨磨蹭蹭的!”
南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教,南綃早就習慣了,沒頂,只等他啰啰嗦嗦發完牢,才又問道:
“我在家呢,爸,您有什麼事兒麼?”
不準南凱要干什麼,自然也就沒說實話。
父這麼多年,算是徹徹底底看清了自己這位父親。
慕虛榮貪權勢,連自己的發妻都能背叛,當初若不是看嫁進霍家,尚有利用的價值,恐怕自己和母親都要給他外面的婦和孩子讓位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問問你跟寒霖有空嗎,一起回家吃個飯啊。”
南綃一早聽出男人話里有話,想也沒想地拒絕:“爸,霍……寒霖這段時間公司正忙著呢,可能沒時間過去了,改天我們再……”
“爸,姐姐姐夫要回來嗎?飯都做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滴滴的聲音,南綃話語一頓,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爸,南薇薇怎麼到咱們家來了?”
南薇薇,就是南凱外面養的婦的兒,仗著長相甜甜,連向來重男輕的南凱都被哄的找不著北,簡直把看得比南綃這個親生兒還親。
再加上親弟弟可是南凱的寶貝疙瘩,幾年前就被男人領回家認作干兒,連姓都改了,只是當年南綃抗拒的厲害,于是也只能隨著母親弟弟,被南凱安置在外邊。
“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妹妹!”
“當年你任,薇薇一個做妹妹為了遷就你一直住在外邊,現在回家一趟怎麼了?”
“我媽呢?”
南綃沒理會男人不滿地斥責,想到自己可憐的母親,當即拔掉針頭下床,連自己的都顧不得了。
跑出醫院隨便攔了輛出租車,直到走到南家門口,狂躁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南薇薇之所以能明正大地進南家,多半是因為母親不在。
事也確實如想的那般,當按響門鈴,來開門的只有南薇薇一個人。
來人打扮的俏可人,拉開門后朝著南綃后東張西的。
“姐,姐夫呢?”
“沒來。”
南薇薇期盼的小臉頓時沉了下來,狠狠地蹬了南綃一眼,“那你來干什麼?”
“我回我自己的家,有什麼問題嗎?倒是你……”
南綃似笑非笑地盯著,眼神似是看穿一切的清冷。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這麼想見我老公?”
“你……”
南薇薇氣得要死,不過也確實理虧,翻了個白眼后扭頭就走,將南綃一個人留在原地。
“怎麼就你一個人?”
南凱早坐在餐桌上等著,見進門的只有南綃一個人,臉不太好看。
南綃早從傭人那兒得知母親這幾天去朋友家探沒有回來,心放回肚子里,連帶著應付兩人的耐心都沒了。
只是怕被南凱看出什麼,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寒霖臨時有個會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就讓我先來了。”
“是嗎。”
南凱盯著人的神,卻也實在瞧不出什麼,半晌才道:
“既然寒霖忙,那我們就先吃吧。”
“吃過后在家里多待會兒,晚了讓寒霖過來接你,他開會總不能開上幾小時吧。”
“……好。”
南綃再沒理由拒絕,只得應下。
只是吃飯的速度默默快了不。
如今跟霍寒霖鬧離婚,男人又怎麼可能過來接。
更何況對方現在應該正陪著月蕊母子,哪里知道在這里食不知味?
還是吃完趕走,免得讓人看出不對勁。
然而不愿意再生是非,有人可憋著勁兒使壞了。
“爸,今天我就住家里陪您說說話,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可想死您了!”
南凱顯然很用南薇薇的甜言語,餐桌上一直嚴肅繃的臉終于出笑來。
“好,你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可是我住哪里啊,家里幾間客房我都住不慣,總不能住姐姐的房間吧?”
南薇薇故作苦惱,南凱卻一臉風輕云淡。
“怎麼不能住了,你姐姐嫁了人也不在家常住,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住進去反倒給房間添些人氣兒,家里也更熱鬧。”
“南綃,你說是吧?”
聽到男人假惺惺地詢問自己的意見,南綃險些冷笑出聲。
“不好意思,我有潔癖,不習慣讓外人我的東西,更別說是住我的房間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南薇薇當即委屈地放下筷子,挎著小臉。
“我們是姐妹啊,姐妹不應該不分彼此嗎,更何況你住在霍家別墅里那麼舒服,我只不過是暫時住進你房間而已。”
“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房間打掃好,絕對不弄臟姐姐的東西的!”
暫時住著?恐怕到時候就直接鳩占鵲巢,賴在房間不走了。
南綃把那點小心思猜的的,面上神不變。
“你要想住,讓傭人把客房打掃出來就好,若是嫌麻煩,干脆去外面酒店住,爸零花錢沒你吧,不至于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啪——”南凱一把把筷子摔到桌子上,鐵青著臉道:
“都是一家人,薇薇借你房間住幾天怎麼了?真是嫁進霍家就長脾氣了是吧,當著我的面還敢為難你妹妹!”
南綃也不甘落后,抬眸盯著兩人冷笑。
“我媽就我一個兒,算哪門子的妹妹?”
“你——!!”
南凱氣得臉紅脖子,南薇薇見狀趕上前安,“爸,您不好不能怒,是我不好,不該提起住家里這件事。”
“姐姐本就看不上我,如今份尊貴是霍家夫人,我也確實不配住姐姐的房間。”
“份尊貴?要不是有我們南家給撐腰,能在霍家過這麼滋潤?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真是沒用的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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