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惠王待你一定很好。”……

別看姚黃被惠王親脖子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躲, 其實用的，不然大婚那晚兩人沒那麽容易事。

以為王爺也會喜歡，然而當伏在惠王的肩頭對著他修長的脖頸認認真真地親了好一會兒, 這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哪怕連呼吸都沒一下，姚黃就拿不準了，或許人跟人的脖子也不一樣, 就像的咯吱窩很怕，哥哥卻不怕被撓。

躲那會兒，惠王追得可帶勁了，箍著的肩膀不逃。

姚黃期待的就是這樣的王爺, 現在他木頭似的，姚黃便沒了樂趣。

撐起來, 看著王爺在燈下稍微好看了些的氣，納悶問：“王爺沒什麽覺嗎？”

趙璲掃眼嫣紅的瓣, 道：“微。”

姚黃：“……”

鬼使神差的，撓了一下他的腋窩。

趙璲：“……”

其實哪一都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雲淡風輕, 但惠王爺有過臥床三月養骨頭、臥床一月等死的經歷，更有後來困于椅與竹院的大半年, “修養”了太久, 此時就是有人拿針紮他一下，拿最惡毒的話挖苦他, 趙璲都能不做任何表變化。

姚黃看到的, 就是一個脖子、腋窩都不怕的王爺。

姚黃瞄了眼惠王爺被中擋住的膛，這裏就得服了，而姚黃還沒那麽豪放，連主去親王爺的脖子都是今日種種促的好心, 腦袋一熱自然而然就去親了。

隨著那子沖平複下去，姚黃重新躺好，順便用袖口去可能留在王爺脖子上的一點口水。

剛挨上，王爺轉了過來，有力的右臂將往上一撈，姚黃的脖子就被送到了王爺面前。

姚黃立即抓了他的中，像恨死那塊料子似的攥著它著它扯著它，直到王爺移開的手，褪下的袖子，這塊兒料子才解了氣，幸災樂禍地看著王妃同樣皺的中被王爺丟到一旁，而它還好好地穿在王爺上。

“王爺，我想轉過去。”

“嗯。”

.

園子裏的芍藥開得正盛，姚黃選在這裏讓惠王爺給畫第一幅畫。

王爺的椅停在花圃五步之前，畫架擺在他面前，各磨好的料同樣放在他手可及的地方。

忙完這一切，青靄飛泉功退，將這一整片都留給王爺王妃獨。

姚黃還在琢磨畫的姿勢，因為擺好姿勢就不能再，必須提前想好。彎腰賞花太累，直直地站著又太木了，想要自然一些的。

趙璲默默地看著，并沒有開口指點。

最終，姚黃微微側著停在了一片紫紅的芍藥花叢前，左手著一把致團扇佯裝剛剛扇過來輕于前，右手憐般扶住了一朵探過來的芍藥，頭并沒有低下去，而是眺著更遠的花叢。

姚黃以前去郊外賞桃花時，遠遠見過一些富家千金家小姐，故意模仿了們的靜儀態，因為在宮裏學過一個月的禮儀，姚黃學得有模有樣的，不認識的人見了，真會以為出自名門族。

“這樣可以嗎？”

姚黃歪頭看向對面的王爺，其實也沒有歪太多，只是從看小徑右側的芍藥改了看向小徑盡頭。

多有些難為，姚黃用笑容做掩飾，清黑水潤的眸子卻藏不住。

趙璲：“可以，一直看著我。”

姚黃：“……”

算了，王爺肯定比懂什麽姿勢眼神畫出來的更好看。

只是，看著看著，姚黃忽然發現，好像第一次這麽長時間地去端詳王爺，白日在一起的時候要麽在吃飯要麽在逛園子，夜裏就更不用提了。

單是看王爺也就罷了，偏偏王爺也在看著，那麽專注的眼神，讓姚黃想起了才過去不久的昨夜。

因為王爺肯依著，沒有用那麽且累人的姿勢，姚黃一放松，竟下意識地配合了起來，他遠也遠，他來就迎，直到再也沒了配合的力氣。

熱意爬上臉頰，姚黃垂下視線。

趙璲看著面前空白的宣紙，竟也無法集中神，勉強去畫，那是敷衍。

姚黃是耐不住靜的人，覺已經站了很久後，擡眸問：“王爺畫多了？”

趙璲放下筆：“自己來看。”

可以了，姚黃高興地跑過來，繞過畫架站到椅旁邊，對上那一整面禿禿的宣紙，姚黃愣住了。

趙璲握住的手腕，將拉到懷裏抱著。

姚黃下意識地左右張。

趙璲：“沒有你我的吩咐，他們不會過來打擾。”

放下被人瞧見的擔心，姚黃馬上瞪了過來：“王爺怎麽沒畫？害我白站好久。”

趙璲看著的臉：“剛剛你突然紅了臉，在想什麽？”

姚黃：“……在想王爺會不會嫌棄我太臭，越想越不好意思，王爺呢？”

趙璲：“很久沒畫了，一時手生，不想勉強而為。”

姚黃一點都不失：“那今天就算了？王爺再練練，什麽時候手順了什麽時候再畫。”

趙璲道好。

姚黃很怕自己會壞王爺本來就不好使了的雙，扭著腰從他并沒有抱很的臂彎裏掙了出來，提議道：“我推王爺進去賞賞花吧？”

趙璲點頭。

花圃裏養了至十幾種芍藥，姚黃一樣都不認識，還是請王爺幫解。

有問有答的，青靄忽然跑了過來，離得近了才放慢腳步，對看過來的王爺王妃道：“皇後娘娘派人來了，有口諭給王妃。”

姚黃一愣，皇後娘娘？

趙璲偏頭，對道：“可能跟端午有關，去吧，別讓母後的人久等。”

有了他提供的猜測，第一次接到皇後口諭的姚黃就不用胡思想了，青靄好好伺候，直接穿過花圃抄小路往南去了。

來的是周皇後邊的一位公公，皇後娘娘的口諭很簡單，邀請姚黃明日進宮賞芍藥。

姚黃暗笑，王爺猜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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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新婚第二日隨惠王一起給帝後妃嬪敬茶，今日算是姚黃第一次以惠王妃的份進宮。

帶路的宮直接將與阿吉引到了花園。

姚黃有點驚訝，花園看起來竟然還沒有惠王府的後花園大，了太多的景，導致這邊的牡丹芍藥加起來才把一座涼亭圍了一圈。

此時，亭子裏坐了幾位穿華服的貴婦人與，周皇後居中，福長公主、杜貴妃、劉賢妃、沈妃坐在的左側，右側是大公主、二公主以及姚黃許久沒見的準康王妃陳螢、準慶王妃鄭元貞。

姚黃注意到，福長公主的席位擺在三妃之前，可見皇家姑回了娘家也是貴客，連傳說中寵冠後宮的杜貴妃也得讓著。

帶路的宮與阿吉止步亭外，姚黃獨自拾階而上，笑盈盈地對周皇後道：“母後還說我不用來得太早，結果我竟了來得最遲的一個，母後與諸位娘娘久等了，真是罪過。”

周皇後微怔，福長公主微微挑眉，杜貴妃則一臉見鬼的神盯著姚黃。

姚黃先朝周皇後行禮，再朝永昌帝的妹妹與小妾們行禮，對兩位公主與妯娌就是笑了。

這麽一個大方又笑的小王妃，周皇後越看越喜歡。沒有兒子，現有的四位皇子哪個繼承大位都得敬為太後，不必爭的周皇後省了很多心思，對幾位王妃也就純憑眼緣對待了，喜歡的就多親近，不喜歡的便維持面。

“不遲不遲，我們本來就在宮裏，提前來花園氣，長公主們也剛到不久，來，座吧。”

姚黃的席位擺在陳螢與鄭元貞中間。

走向位子時，姚黃朝著的陳螢眨了下眼睛。

因為姚黃是新來的，周皇後先問了問的新婚生活，姚黃答一切如意，衆人就接著聊起了剛剛的閑話。

沒多久，周皇後五個年輕的妯娌姑嫂自去園子裏賞花。

排著隊走出涼亭，姚黃與陳螢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一塊兒，鄭元貞與杜貴妃的兒二公主則同時看向周皇後的獨大公主。

大公主與這兩人都不投緣，看陳螢好像憋了一肚子話要問姚黃，便自顧自挑了個方向去了。

鄭元貞不屑大公主的冷臉，跟二公主以前倒是能聊到一，但有了與惠王那段不曾落實的姻緣，鄭元貞總覺得二公主看的眼神帶了嘲諷，于是也自己賞去了。

二公主咬咬牙，瞪眼沒來結的半親嫂子姚黃，去追大公主了，有個人聊天總比孤零零的強。

姚黃只覺得莫名其妙，又沒招惹二公主，為何要瞪？

“你在這邊住得怎麽樣？”離亭子遠了，姚黃問陳螢道。

陳螢笑道：“好的，皇後娘娘派了幾位先生給我們授課，我選了琴、棋、畫三樣，另有嬤嬤教我們一些技藝。”比純做秀時有意思多了。

姚黃心想，距離陳螢與康王大婚還有半年，不給找點事做，這準王妃怕是要被悶壞。

“你呢，惠王殿下如何，待你如何？”

姚黃還沒開口，陳螢看著紅潤的臉頰、明亮的眼睛道：“惠王待你一定很好。”

有些事于啓齒，姚黃用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做了回答。

陳螢膽怯，姚黃膽大，兩人說完己話後，姚黃主帶著陳螢去找大公主了。二公主、鄭元貞明顯不待見們，大公主的喜惡尚不知曉，考慮到是中宮娘娘的唯一，姚黃希能跟大公主好關系。

察覺們的靠近，十六歲的大公主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姚黃心中有了數，至大公主沒有因為與陳螢的家世而瞧不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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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一次賞花還不足以與大公主深，基本就是互相誇誇對方的貌，再誇誇周圍的花。

周皇後等人也進了園子，在周皇後的有意接近下，大公主引走了陳螢，姚黃單獨留在了周皇後邊。

周皇後拉起姚黃的手，由衷道：“長得好，還生了這麽一副冰玉骨，難怪一眼就被我們惠王殿下選了去。”

姚黃紅了臉，小聲道：“娘娘快別打趣我了，我知道那天你們都瞧見我看王爺了。”

周皇後：“你敢看，這就是你們的緣分。你可能不知道，皇上一直都很看重惠王，惠王出事後，皇上對他又多了一份心疼，比任何人都盼惠王能走出霾多出來走，可從去年中秋到今年的元宵，幾次宮宴惠王都不肯出席，連皇上想他了也要顧忌他的心不好去王府探。”

姚黃道：“父皇對王爺真好。”

周皇後：“是啊，馬上又是端午宮宴了，如果惠王能面，皇上定會倍欣。剛剛在亭子裏大家說的都是場面話，現在你跟我說實話，婚後這段時日惠王可有歡？待你可夠親近？”

姚黃暗忖，王爺真是神機妙算，皇後娘娘果然提到了端午。

斟酌道：“王爺待我很好，連我宴請娘家人他都出來打了聲招呼，只是王爺很笑，非逢五逢十的日子，他還是一個人住竹院。”

周皇後嘆道：“惠王寡言卻寬和，禮數上素來周到。”

放著這麽豔的王妃都要守著竹院自己過，每月只給王妃六晚面，這是還沒想開啊。

拍拍姚黃的手，周皇後囑咐道：“端午宮宴的事，你盡量勸勸惠王，他答應最好，不高興就算了，別為此事怒他。”

姚黃：“是，王爺答應過逢年過節也會陪我，他真在節前來了，我挑他心好的時候試試。”

周皇後懂，皇家的男人也免不了俗，在床上都會比較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