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去公司，先是理了幾封郵件，空閑下來后，沈霧坐在椅子里跟明初曉聊微信。

相親這事兒沒告訴家里，只能跟好朋友吐槽。

明初曉：【啊？這人這麼拽啊？】

沈霧托著下，單手慢慢敲字：【也說不上拽吧，就是……他對我好像一點也不好奇，我問一句他答一句。】

明初曉：【什麼病，不樂意相親就拒絕啊，在這兒裝什麼呢。】

Yola：【可是我問過他，他說不是長輩他來相親的。】

明初曉：【那他什麼意思？擺架子？讓你主追他？小霧我告訴你，不許啊聽見沒！你要有為的自覺。】

沈霧失笑。

以前讀書的時候，明初曉就曾調侃過，像這樣漂亮又乖巧的生最男生歡迎。

這話有些絕對了，但不可否認的是，沈霧在大學里確實被好幾個男生追求過，可是真正有接的異唯獨程嘉池一個人，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經驗可供參考。

顯然，這位相親對象并不是程嘉池那種主型男人。

沈霧嘆口氣：【我搞不太懂這個人。】

明初曉馬上回過來：【本來以為沈阿姨朋友介紹的人，應該很靠譜，怎麼你這一說，我覺他不太像是誠心相親的呢？】

昨晚寥寥幾句對話確實讓沈霧有點小意見，不過看待問題還是比較理智的：【或許是不吧，昨天太晚也沒多聊，而且徐阿姨也不至于騙我。】

明初曉：【你說那男的一米八七高富帥，照片呢？】

Yola：【沒有。】

明初曉震驚：【你居然還沒看過照片？他朋友圈呢？】

Yola：【朋友圈沒照片，只有張風景照，里面了手。】

明初曉：【發！】

沈霧翻到X頭像，點進朋友圈，查看范圍半年可見，最后一條是十二月底，視角在一輛車里，鏡頭對著遠高樓大廈，照片左側有一條橫在窗沿的手肘，黑袖，姿勢松弛。

把照片存下來，轉發到聊天框。

明初曉：【這是西雅圖，看來你這位相親對象的海歸份是真的。】

Yola：【你怎麼知道？】

明初曉：【我飛這麼多趟能不知道？】

沈霧：……

明初曉：【嗐，你自己再接看看吧，咱也不能幾句話就給人下定義，可他要是還繼續擺譜的話就算了，又不是誰領導，還得追著捧著？】

確實，擺譜的男人不能要。

上班當牛馬就算了，相親還得上趕著？

沈霧不自覺地笑起來，杏眼彎出流暢又可的弧度，臉頰被手得鼓鼓的，線輕抿，神滿是。

走廊有影晃。

金萍小聲提醒：“徐總來了。”

辦公室里閑聊的各歸各位，魚的盯電腦，沈霧不經意抬頭，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

徐宴行大步經過，隨意地往辦公室里掃一眼，淡淡的目，沒往哪多停留。

可沈霧依舊像魚被逮到般，心速猛地快了兩秒。

匆匆結束與明初曉的對話，整整頭發，拿上桌上的資料，起出去。

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見男人站在里面打電話，左手手肘搭在窗沿，逆著外面的天，背影落拓。

等了幾分鐘電話才結束，沈霧敲門，徐宴行回，“進。”

共事一周，沈霧在面對老板時稍微自然了點：“徐總，盛鼎的包廂已經訂好了，酒店那邊發來了兩份菜單，您過目一下。”

徐宴行抬手，沈霧把打印下來的菜單遞給他，站在旁邊等著他確認。

“這是原菜單？你沒做調整？”

語氣似乎出不滿意，沈霧神經微微繃起：“這幾道特菜是替換上去的，鼎盛前臺說是主廚推薦的招牌。”

徐宴行把兩頁紙撇回去，直直看向，“接待工作安排給你，你都不做調查的？泰佳是南灣的企業你知不知道？”

語氣毫不遮掩的嚴厲，沈霧一時有些無措。

“知道。”

“那你覺得南灣人吃得了江城的重口味？”

沈霧愣住，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忐忑道：“對不起，是我的疏。”

確實有看過泰佳資料，只是考慮事的角度不同，認為既然外地客人遠道而來，自然該推薦對方品嘗本地特菜。

而南灣人對重口味的承能力卻被忽略了，現在再看這份菜單，自己也知道是不合適的。

“商務餐敘不是簡單的請客吃飯，本質還是生意，連對方口味都不到生意怎麼談？”徐宴行看著，“你沒組織過商務會餐？”

沈霧有些尷尬，垂著眼睛解釋：“徐總……我進公司才一個月，還沒有經驗。”

沒有經驗不是借口，徐宴行臉冷凝：“不知道問？你們部門就你一個人？”

看著沈霧慢慢變紅的臉，頓兩秒，他繼續道：“工作不能模棱兩可，既然經驗不足，就去找有經驗的人問。”

沈霧輕輕咬下，老老實實道：“徐總，我再回去重新調整。”

“擬完給我看，”手機進來微信，徐宴行拿起回復，頭也不抬說，“出去時候帶上門。”

“好的。”弱弱的聲音。

高跟鞋輕敲地板的靜漸漸變小，隨著玻璃門的開合，徹底消失。

徐宴行低頭回微信，回完抬頭，看到走廊上那姑娘飛快遠去的背影，連帶后腦勺的馬尾都著懨懨的喪氣。

但還是有進步的，至大方了很多，也不像上周那樣站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得像只鵪鶉，仿佛他會吃人。

微信提示還在彈，徐宴行瞄一眼，是表哥讓他幫忙給朋友圈點贊。

翻進朋友圈，第一條就是表哥新店開業的態，隨手點上，又往下翻了翻。

翻完拉回頂端刷一下，刷出條新態。

是個可兔子頭像，容只有一句話：【工作使我心碎。】

徐宴行盯著這個陌生頭像看一陣，想起這是誰后輕輕擰眉。

他剛才話有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