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問題,眼神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
“我有多忙你不知道?我哪有時間談?”
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徐京墨心里一松,面平靜,毫沒有暴一丁點兒自己的緒。
換了個口吻提醒說:“我知道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見一面就想跟你朋友的異,多半是見起意別有心思,別什麼人都搭理,朋友不是這麼的。”
杜若不太在意地說:“我又不是傻,當然知道了。懂事點的,能當朋友就當朋友嘛。不知好歹拎不清那就是陌生人,反正我是沒有談的想法,誰也別來追我。”
本想打聽打聽的現狀,卻沒想到反被的話猝不及防扎了心,徐京墨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手中的魔方掉落了一塊。
他趁機彎腰撿起,同時輕輕嘆了口氣,當他再次抬頭時,依舊是那副無于衷的表,沉默地凝視著杜若,目深邃,緒不明。
杜若被他的視線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不問道:“怎麼了?”
徐京墨語氣有些埋怨,搖頭嘆氣道:“突然想起了以前某個人說過的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為的朋友,得經過的考驗。我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才得到認可,你還讓我以你唯一的朋友份到驕傲。如今你對朋友的門檻這麼低,顯得我以前好跌份。”
被他這麼直接的埋怨,杜若突然有點心虛,但又不想丟面,理直氣壯地說:“我現在長了,變得了,肯定要求不一樣了。”
徐京墨要被氣死了。
杜若沒有毫疚,繼續倒打一耙的說道:“還有,是我為人大度最終才能跟你朋友,就憑你剛認識我那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我不討厭你到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都不錯了。”
徐京墨苦笑的點頭,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朝拱拳,“是啦,你最大度,多謝大佬當年的‘不殺之恩’。”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怪氣。”杜若盯著他,幽幽開口。
徐京墨直腰板,態度端正,放語氣道:“我錯了。”
杜若滿意了,看了他幾秒,屈尊紆貴一般地安他說:“你不跌份,人際關系分親疏遠近,不管我以后有多朋友,你都是不一樣的。”
徐京墨下心底的那份躁,追問:“我哪兒不一樣?”
杜若琢磨半晌,想到一個合適的詞說:“你是自己人。”
徐京墨被取悅了,揚了下,“算你有良心。”
杜若聽著他這以下犯上的語氣,心里有怪異。
“怎麼,贏我一次就想造反了?”
徐京墨搖頭失笑,就這死要面子的模樣,還真是一點沒變。
“不敢,你永遠是我老大,我永遠是你的人。”他慣會順捋。
杜若覺他這話說的怪怪的,又一時說不上哪里怪。
畢竟確實是他的老大,他是的跟班,這麼說也沒什麼病,杜若沒多想,低頭看了眼他發給自己的課表。
周一滿課。
周二上午第二大節、下午第二大節。
周三上午滿課,下午第一大節。
周四下午第二大節。
周五上午第二大節,下午滿課。
杜若看完,說道:“你這課程滿的啊,那就不用專門陪我了,有空再聯系就行。你是有個板俱樂部吧?我明天去那里玩。”
徐京墨:“沒那麼忙,除了一些專業課,有的課管得不嚴,可去可不去,你想學板?”
杜若:“無事一輕,看你平時朋友圈發的視頻,覺得酷的,想試試。”
徐京墨‘嘖’了一聲,“原來你也看朋友圈的啊?那怎麼從來不給我點贊?給你發的微信也不回?”
杜若解釋說:“我很用微信啊,偶爾跟家里人視頻的時候,會分神刷一刷朋友圈。就那麼幾個好友,除了你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每次刷新都是你的態,想不看見都難。至于你發的微信嘛,等我看見的時候,都過了好久了,就沒回。”
徐京墨:“嗯,理解,你忙,還有著12個小時的時差。”
杜若瞇了瞇眼,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他一眼。
徐京墨謹慎后仰,“干嘛?”
杜若:“兩年不見,怎麼覺你現在說話這麼會怪氣?”
徐京墨一臉坦,“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不對?”
杜若挑不出病,也沒揪著不放,略顯疲憊地按了按眼睛,起朝臥室走去,“我想休息一會兒,晚上想吃地道北城菜,你安排吧。”
徐京墨見狀也起準備離開,“行,我先回老宅取個車,晚上過來接你去吃飯。”
“嗯。”
-
半山別墅。
“京墨爺回來了。”徐家的老管家昌叔恭敬地迎接道。
徐京墨微微頷首,問:“爺爺呢?”
“老爺子在書房寫字呢。”昌叔回答。
“我去看看。”徐京墨說著,便朝樓上走去。
輕輕推開書房門,徐京墨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問候道:“爺爺。”
“欸,我寶貝孫子回來啦?”徐鴻謹一看見來人,瞬間喜笑開,“怎麼這個時間突然回來了?晚上在家吃嗎?告訴廚房給你準備你吃的。”
“不用了,爺爺,晚上不在家吃,最近有點事需要用車,我回來取個車,一會兒就要走,先上來陪您說會兒話。”
“啊,這樣啊,那來陪爺爺下會兒棋。”
徐京墨順從地坐了下來。
棋盤上,一老一靜靜對弈。
過了良久,徐鴻謹突然說:“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你爸今天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放假回不回去。”
“不回去。”徐京墨回答的沒有任何猶豫。
徐鴻謹:“自從你考上A大以后,再就沒回過江城,怎麼了?還跟你爸媽生氣,躲家里呢?”
徐京墨笑道:“您想多了,我能躲什麼啊?也不是見不到面,每年過年都在您這過,那我寒假還折騰什麼啊,清明過后就是您生日,他們也會過來,想我的話那時候就能見到了,我就是懶得折騰。”
徐鴻謹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脾氣從小就倔,跟你爸一模一樣。你爸他就是太強了點,也怪我,覺得棒底下出孝子,他小時候沒挨我的打,沒想到這點糟粕全被他學去了。”
“您不用自責,我小時候挨打挨得不冤,我沒怪他。就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們倆犯沖,跟別的都沒關系。”徐京墨毫不在乎的說道:“反正我早就表示過了,我這個大號廢了,想培養一個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能讓他有面子的好兒子,讓徐斯言滿足他吧。”
“你也別這麼說自己,你可比你爸厲害多了,你爸當年可沒考過狀元。”
說到這,徐京墨無語地撇了下,嘀咕道:“您還說呢,好歹您曾經也是叱咤商海的一方霸主,什麼世面沒見過啊,至于那麼高調地去我們學校捐贈大樓嘛?現在全校師生都知道我是徐家的太子爺,我每天出門能被八百雙眼睛盯著。”
徐鴻謹忍不住哈哈大笑,眼中滿是自豪,“那咱們老徐家祖上都沒出過狀元,我不得顯擺顯擺啊,炫耀一下我寶貝大孫子有多厲害,市狀元的份考進了全國頂尖的學府,祖墳都能樂得冒青煙。”
徐京墨異常淡定:“我不厲害,真正厲害的人早早就保送了,不會參加高考,我算撿。”
“謙虛,高考狀元不厲害,還能誰厲害?”徐鴻謹打趣道:“怎麼樣?你們學校的小姑娘是不是都暗你?我徐家的長孫,既帥氣又聰明,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領個孫媳婦回來?”
“爺爺,我才18。”徐京墨無奈提醒。
“那咋了,可以先往著,等你大學畢業了再結婚,爺爺我沒準有生之年還能驗到四世同堂的樂趣。”徐鴻謹滿懷期待地說。
徐京墨扯了下角,“那您別指我了,徐黛月不是要結婚了嗎?您很快就能抱外孫。”
“嘖,是嫁人,外孫是外孫,又不是咱徐家的孫子。”
“看不出來啊,您還封建的。”徐京墨笑著調侃。
徐鴻謹連忙捂:“不許跟你堂姐說啊,我可不了那一哭二鬧三打滾,讓你大伯養的太氣。”
徐京墨詢問:“那您喜歡什麼樣的?”
徐鴻謹:“我喜歡什麼樣的不重要,你喜歡的我就喜歡。”
“這麼偏心我啊?”
“啊,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徐京墨笑:“放心,您孫子眼高,看上的,一向都是最好的。”
“聽起來這是有況?”徐鴻謹滿眼興趣地打聽。
“沒況,您輸了,爺爺,我走了,不跟手下敗將玩。”徐京墨聳了下肩,笑著起離開。
“臭小子!!!不知道尊老一下麼!!”徐鴻謹笑罵道,語氣卻滿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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