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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之癥》 第1卷 第24章 囚禁

跟上輩子比起來,這輩子有了很多改變。

比如許彌回了很多次老家,比如他們提前過上了有錢的生活。

但也有很多事一樣。

比如,陳荒年變態的占有

可能是這輩子陳荒年表現得太溫,許彌居然忘了對方瘋起來的模樣。出火車站到回家的路上,陳荒年都保持著的笑容,把他哄得團團轉。

可就在家里大門關上的一瞬間,陳荒年臉上的笑容就變了味。

了那種虛假的笑。像是的角落里的影子,哪怕只是輕輕掠過,也會讓人膽戰心驚。

他雙手按在許彌肩膀上,嗓音淡然,眼角帶笑:“寶寶,上一世,我第一次足你,是什麼時候?”

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五年。

那一次,許彌跟著圈子里的紈绔子弟出去鬼混,喝得酩酊大醉不說,等陳荒年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摟著一個漂亮的陪酒郎。

雖然沒發生什麼,陳荒年卻執意認為他臟了。二話沒說就把他拖走了。

真的是拖。

陳荒年明明可以把他抱起來,偏要選擇最暴的方式。回到家以后,他把許彌丟進了浴缸里,冰冷的水漫過,刺骨的寒冷,許彌的酒才醒了大半。

那天他被陳荒年按在浴缸里,在冬天,用冰冷的水,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干凈凈,皮都被掉一層。事后又被陳荒年搞得下不了床,躺了一個周。

那是他第一次被陳荒年的怒火嚇到。加上自己理虧,他就乖乖地了下來。

結果好不容易能下床了,陳荒年把他鎖在家里,關了他一個月。

從那以后,他就經常被陳荒年跟蹤,足,甚至囚。斷了他的網絡,收走手機,把他關在一間小屋子里,只有監控攝像頭陪伴著他。

許彌看著陳荒年的笑容,突然反應過來,這次他又要被囚了。囚的日子不好過,陳荒年連服都不讓他穿,跟畜牲一樣一直強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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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慘白,下意識就想奪門而出,卻被陳荒年牢牢堵住了門。對方微笑著說:“你上一世嘗試了那麼多次,逃掉過一次嗎?”

許彌驚恐地往后退,抖著聲音說:“陳荒年,我不想……我不想……”

陳荒年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抬起來,輕輕地吻了一下,隨后才說:“這次不會關你很久的。我只關你一個月。我會陪著你的。”

他笑著靠近許彌,用商量的口吻說:“阿彌,你怎麼可以一個人跑掉?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你不能離開我。你昨天一個人跑了,老公真的很擔心。”

許彌可沒從他的臉上看出半點擔心的痕跡,只有滿滿的戾氣和骯臟的

他抱著許彌的腰,低下頭,親了一下許彌的額頭:“不要害怕,這次不殺你。”

言外之意,下一次,就要殺了他。

“陳荒年,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跑了,真的不跑了!”許彌渾都在發抖,雙手無力地垂在側,本不敢反抗,只能哀求,“我這次也沒跑多遠,我就在那坐著,我沒有離開很遠。我不想被關在家里……求你了,不要……”

陳荒年笑地把他抱起來,兩個人型懸殊大,陳荒年抱他,就像是抱小孩一樣,毫不費力。

“不行。”陳荒年聲音依然是愉悅的,“我不能接你逃跑,哪怕只是離開了十分鐘也不行。還有,我告訴過你,你越是求我,我越是興。”

許彌被他扔在了床上,不停地往床角

陳荒年把窗戶關上了,拉攏了窗簾。一回頭,發現許彌已經嚇得哭紅了眼,像是驚的小兔子,把自己抱一團。

許彌被他囚了太多次,已經生出了恐懼心理。只有一聽見自己要被關了,他就害怕,就抗拒,膽子都被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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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囚他是陳荒年能想到的最溫的辦法了。本來他就覺得許彌的腳真是好看極了,小巧致,雪白亮,能看清皮下淺淺的管。

他好想把許彌那雙腳砍下來,泡進福爾馬林里面,做他心的標本。

還有許彌那雙會打人的手,也很可

每次上床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許彌吃了。所以他總是咬人,許彌以為是趣,其實他是真的在考慮怎麼吃下去。

只是許彌膽子小,又怕疼,要是真的把他腳砍了,他會疼死過去的。

他只好頗為憾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阿彌,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妄想逃離我,不要試圖手我的事,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陳荒年語氣冷下來,開始數落他的罪狀,“我殺人,跟你沒有關系。你沒有必要管。我也告訴過你,別來管這件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你因為我爸 ,私自逃走,把自己腳搞出了,你自己算一下,你犯了多錯?”

許彌抹著眼淚,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哭著說:“陳荒年,你知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概念?你違法!你違法!你是壞人,壞人才會殺人!”

“陳永言算壞人嗎?”陳荒年問他,“他作犯科,算壞人嗎?我殺了他,我不算是為民除害嗎?”

“他再壞,有法律會制裁他!你不能殺人!”許彌不知道如何跟他通,只能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你殺了好多人,我真的害怕。陳荒年,你不要殺人了,我們好好過完這輩子。你要囚我也可以,你只要別去殺人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殺人了,我求你了……別殺人了……”

就像他不明白陳荒年為什麼可以做到笑瞇瞇的殺人,陳荒年也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因為殺人這件事而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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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荒年給他掉眼角的眼淚,有點無奈地說:“阿彌,我很理解你的心。但是我無藥可救。你別再管我了,我不會出事,你這輩子不會缺錢的。”

“你以為老子是圖你那點錢才跟你在一起的嗎?”許彌氣極反笑,抵住他的口,不讓他抱,“別搞笑了,我以前那麼窮,全上下只有五塊錢,我都敢你。你讀書那會兒,我們兩個住過地下室,每天吃饅頭吃泡面,那時候我圖什麼啊?”

他一下子抱住陳荒年腦袋,讓對方把頭埋進自己的頸項間。他在試圖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替陳荒年遮擋風雨。

許彌帶著哭腔說:“陳荒年,你能不能別放棄你自己啊?我不信你是壞人,你很好的。你只是病了,我們去看醫生,總有一天能好起來的。不管多久,我都陪你。”

陳荒年垂著眼,依舊待在許彌懷里。

許彌型那麼小,他的懷抱卻那麼寬廣。他比陳荒年矮了那麼多,總是在扮演一個沒心沒肺,只顧吃喝玩樂的角。可是他現在想用自己這麼這麼弱小的,把那麼那麼高大的陳荒年進懷里。

“你不要放棄你自己……不要自甘墮落……”許彌的眼淚落到他的發頂,有點燙,“我真的很你。陳荒年,你有多我,我就有多你。以后你想殺人了,你就回來找我,把我關起來,你可以隨便折騰我……但我求你,不要去殺人了……”

陳荒年緩慢地抬起手,摟住了許彌纖細的小腰,反客為主,把許彌按進了自己懷里。

“我你。”這句話做為這次鬧劇的收場。

許彌還是被囚了。

他不喜歡被囚。因為陳荒年在囚他的時候,格會變得很極端,像是非要抓住這一掉段時間,讓他長個教訓一樣。

上床的時候,對方也像是要他的命。

陳荒年太兇了,像是野狗一般把他從頭到腳一遍,不讓他躲避,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

每次許彌都被搞得大哭,他要去摟住陳荒年的脖子,一遍遍地喊老公,說我你,才能把對方的理智拉回來一點點。否則就會一直無休止地做下去,再怎麼哭鬧也沒用。

陳荒年總是問他,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他不知道陳荒年在害怕什麼,他只能抱住陳荒年結實的腰,小聲說他不會離開。

大多數時候,陳荒年都只是魔怔地把他抱在懷里,讓他坐在自己大上,重復地說:“我你,我好你。其它人都是在騙你,只有我才是真的你。他們的都是假的,虛偽的,毫無用的。我不一樣,我的只給你。”

許彌習以為常,反手捧住陳荒年的臉,認真說:“我知道。我也你。”

陳荒年不準他離開半步,像是極度缺乏安全,非要著他才安心。

正是七月份,天氣干燥炎熱,兩個人在一起,就像兩個大火爐靠著,熱得窒息。他多次手抵住陳荒年帶著薄汗的理,試圖跟對方講道理,效果甚微。

這個年代空調可不是想要就能要的,許彌都快熱狗了,還被人攬著腰抱著,幾次想掙懷抱,都被陳荒年拖回去了,讓他直呼救命。

所以,瘋許彌的不是陳荒年變態的占有

而是這該死的天氣。

兔子被急了還咬人呢,許彌就開始罵人。他從來沒見過像陳荒年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太壞了!

這次囚提前結束了兩個周。因為那天高溫四十二度,許彌氣慣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裝暈。他暈過去之前,里還念叨著兩個字:空調。

見他神萎靡,陳荒年瘋狂搖著他,差點把他腦漿給搖勻了,“阿彌,你振作一點!”

許彌半死不活,用最后的力氣,頑強地說出他的執念:“給我……安個空調!”

說完就眼睛一閉,當場暈厥。

醒來以后,已經在醫院了。

陳荒年給他遞過來一杯涼白開,清麗的五待著一疲倦。

他看著許彌喝完了那杯水,有點無語地說:“醫生說,你很正常。沒有中暑。你暈過去,是因為你休息不夠,睡著了。”

兩字,裝病。

“……”

許彌當然知道自己睡著了,沒好意思承認,道:“我就是熱得暈過去了!安空調!不然不回去了!”

大醫院里安裝了空調,比外面涼快多了。

他許彌,就是冷死在醫院,也不要熱死在家里!

“你晚上睡覺老是把我抱得那麼,你又特別燙,我好熱,怎麼睡得著嘛!”許彌閉口不提他自己往人家懷里鉆這件事,把鍋甩得干干凈凈,“還不是因為你太過分了,我好多天沒睡好覺了,不然怎麼會那麼累!”

“寶寶,那房子不是我們的。”陳荒年頭疼極了,“安裝很麻煩的。”

“我不管,反正沒有空調,我就不回去。”許彌當然不會選擇回家,回去不僅會被囚,還會被烤小魚干。

他瘋了才回去。

陳荒年想了想,說:“有空調就回去,是嗎?”

許彌覺得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就點了頭:“是啊,有空調我就跟你回去。”

“好。”陳荒年答應下來了,若無其事地給他喂了點水果,眉目冷清清的,十八九歲的年,上總是帶著一子傲慢張狂。

單論長相,陳荒年挑不出半點病的。

許彌打量著他,又嘆起來:“貌真是害人不淺。”

要不是陳荒年面如冠玉,風姿綽約,疊個死人用的紙花都讓他擺出了神像的姿態,許彌也不會那麼簡單地沉淪。

遇到陳荒年的時候,許彌已經輟學了。但是他總能從那些八卦的里聽到關于陳荒年的言論。

都說他長得帥,但太沉了。像是要殺人。

但因為長得帥,所以表沉一點,也是值得原諒的。不對,帥哥的事怎麼能沉?這酷!對,就是酷!

許彌自說自笑起來:“那群的總覺得你冷著臉是因為你是個酷哥,把我笑慘了。長得丑就是沉,長得帥就是酷哥,太現實了。”

陳荒年干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你要是長得不好看,我也不會到想囚你。”

許彌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里怪,只好干笑兩聲,他側臉連著頸子的線條很漂亮,在外的皮被夏日灼眼的照得一片瓷白,像是一尊雪人融化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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