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我生孩子無非就是想要多一個可以控制威脅我的籌碼,從頭到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玩你的工,我不你,我恨你,做夢都夢見你被車撞死我都會被笑醒。”
如何會想要在孩子嗷嗷待哺的時候狠心離去,可跟他在一起夜夜難安,他吃人不吐骨頭啊。
按住心口,痛得不能自己,眼睛在屋子里轉來轉去,語無倫次,“你把我按在這里,還有樓上的臥室,大床,浴室,我一進來就看到我污穢不堪的過去,想起自己像個爛貨一樣被你玩弄,孩子是從我上掉下去的,我怎麼會不想要,孩子……”
力不支暈倒了下去,多想就這樣死去……
杜錦音回到屬于的獨特牢籠,意識朦朧間總看到很多醫生在眼前晃,卻拼湊不出一張人臉,的神智不清晰。
稍微清醒一點就被著吃東西,吃了就吐出來,醫生建議先給注營養再服流食,平躺著,眼珠子上翻,若不是有微弱的呼吸當真像是個死人模樣。
昔日原本清澈的眼睛不復存在,再無彩,只有荒蕪,寸草不生。
溫謙幾次過來見到總覺得這個孩只剩下一縷魂在飄,又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這樣的,說不可憐,是假的。
尤其是有次看到凌北沉在喂喝粥,的眼神空,喂一口就吐一口,一碗接著一碗,溫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都這樣了,你再綁著不放說不定真的會壞了。”
看著太不像人形了,瘦不拉幾,估計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凌北沉手上的作未停,很固執,“就是死也要死在我上。”如果他想放人早就放了,豈會食言囚住。
杜錦音的抖了一下,像是反應過來,猛的推開他,碗里的粥撒在被單上,他也不惱,蓄著好脾氣的模樣讓傭人再端過來一碗,還有換干凈的床單,而的表又恢復了死水般寂靜,再無波瀾。
孩年紀輕輕的早已破敗不堪,可為了滿足他的需求,他總會想盡辦法讓吃飯睡覺,一旦不聽話,他會抱著還在哺ru期的寶寶來到面前,“你不吃,我也不準備給他吃,誰讓你沒有水喂他,著好了。”
的不好,水不足,喂養不了母ru,覺得對寶寶很愧疚。
杜錦音死死地盯著他,“凌北沉,他是你的兒子,你這樣對他會遭報應的。”
他滿不在乎,“他是你生的,你是什麼樣他就是什麼樣。”
一早就知道,他生不過就是為了今天,拿著的韌,能讓就范任何事,到頭來還是改變不了什麼,依然是無能為力。
恨自己為什麼這樣弱小,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像是任由他擺布的玩偶,破爛的,沒有明。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七月底,杜錦音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藥,那是平常醫生開給的劑量安眠藥,被暗中全部存了起來,沒有辦法,已經活不下去,每天都是重復的黑暗生活。
被鎖在這幾十平方米的臥室,不見天日,夜晚又要忍他的頻繁索求,覺得自己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終老天還是不讓如愿解,傭人及時發現把送去醫院洗胃。
此后,凌北沉不再讓服用安眠藥,晚上變著法子更加狠狠地折磨著,“非要把我給你的藥變毒,既然你不想睡,那我陪你。”
孩子的質像是隨般薄弱,很容易生病,經常走醫院,有時他會笑著跟說,“布丁也發燒了,醫生說以他的質高過四十度有可能會直接燒死。”
他在上賣力,語調仿佛很輕松,“你想死得不知不覺可以啊,我沒空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想,的命系著兒子,想死都死不起。
——
杜錦音曾以為自己被囚的過去三年已經是極限,卻沒有想到又迎來一個冰封不的三年,已經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模樣了。
一個人的跟靈魂被時時刻刻幽著,那是什麼覺?
不會再笑,就連見到人都沒有了表,就像破碎的,補補,到都是傷痕,終究遮不住裂,只剩下一個殼在游,像游魂。
只有每個星期見到兒子的時候,才有一生機一點笑臉,怕的是一個人被斷斷續續折磨幽了六年,的心已經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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