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吃晚飯的時候陸逍還沒回來,李姨給宋槐序看他發來的信息:【李姨 應酬】
很簡潔明了的四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加。
宋槐序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時,新消息忽然跳出來:【宋槐序這小子挑食,不吃蔬菜,李姨你看點,別讓他吐。】
宋槐序探頭看了眼在廚房里忙碌的李芝蘭,研究了會手機功能,默默把這條短信給刪了,小聲道:“明明只是不喜歡芹菜而已。”
窗外雨勢漸小,別墅暖燈映出細細的雨線,流蘇樹的樹葉在風雨中微微晃著。
宋槐序打了個哈欠,吃完飯幫著李姨把碗筷收拾好便上樓睡覺了。
那盞小夜燈仍然亮著,他已經不想再地下室的黑暗。
昏昏睡中,汽車的引擎聲隔著雨隔著厚實的墻面被他敏銳地捕捉到。
宋槐序睜開眼,跳下床走到窗戶旁,看到那輛商務車停靠在后院門口,車燈將前方照得大亮。
司機先行下車,舉著一把黑傘站在后車門前。
車門打開,里面的男人彎腰下車,像是頗為疲累地活了下肩頸,雨水滴在細小的水洼里,濺了他的西裝腳。
陸逍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微涼的秋風吹散了他些許酒氣,他繞到后備廂,里面是各種各樣的商品袋。
司機恭敬開口:“監察長,我先送您回房,這些東西一會我給您搬家里去。”
陸逍點點頭,從滿滿登登的后備廂撿出兩樣拎著,踩著的地面往別墅走。
忽然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宋槐序的房間,只見他并未拉窗簾,房間出暖的微。
宋槐序藏在墻后,疑地自語,“干嘛要躲呀?難道我怕他嗎?”
不多時,走廊傳來腳步聲,朝著他的房間走來,宋槐序迅速掀開被子上床,作間扯到傷口“嘶”了聲。
陸逍沒敲門,直接推門而。
宋槐序嗅到了微弱植清新味道下的酒氣,他等了半天沒聽到陸逍的作,抬頭看他。
只見陸逍靠在墻邊,手里拎著個什麼東西,眉眼間的桀驁藏在影下,“你怎麼這麼喜歡裝睡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在窗邊看我。”
“我……”宋槐序翻坐起來,“我沒看,就是隨便看了一眼。”
“解釋什麼,等主人回家本來就是貓貓的傳統德。”
陸逍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拍開了房間里的燈,愉悅道:“看,特大號貓抓板,特意給你買的,喜歡嗎?”
宋槐序好奇地看了眼地上的貓抓板,“這是什麼?”
“貓貓磨爪子用的,你轉換下黑貓形態試試。”
宋槐序立馬警惕,搖頭拒絕:“不要。”
“不要不要,這不要那不要。”
喝了酒緒有些放大,陸逍將自己的頭發往腦后捋了下,湊過去著宋槐序的下晃晃,西裝都掩不去上的匪氣,“你又不是我老婆,怎麼那麼多不要?”
宋槐序沒聽明白他的邏輯關系,對于撲面而來的酒氣本能的嫌棄,向后躲了下,皺眉道:“你喝酒了。”
陸逍低低笑了兩聲,“這話說的,好像真是我媳婦兒似的。”
宋槐序無聲罵了句:“酒蒙子。”
“我被領導罵了,你變小貓貓讓我抱抱怎麼了?”
陸逍眼尾被酒氣激得有些紅,臭流氓一樣坐到床邊抱住宋槐序,人家的脊椎骨,“你可真瘦,我會把你養胖的,小貓胖乎乎的可。”
宋槐序覺得別扭又難,忍無可忍地推了他一把。
明明收了一半的力氣,陸逍卻被他推得倒在床上,跟瓷一樣。
陸逍仰面看了會天花板上的吊燈,嘮嘮叨叨地數落他,“你說說你,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我今天工作那麼忙,還讓人給你買服買禮,你犧牲下相怎麼了?這買賣不劃算嗎?”
宋槐序還沒理解完他的話,陸逍忽然縱撲向他,兇地威脅:“快點變,給我摟一會。”
他上還帶著秋雨的涼意,隔著睡準確地傳遞給宋槐序,應激之下,著紗布的后頸散發出太行花的清甜香氣。
宋槐序驚慌地捂住后頸,試圖阻止太行花的發散。
以前在馴化室學生理課的時候,老師告訴過他們,信息素不可以輕易外泄,對于同類alpha來說等同挑釁,對于omega來說視為引。
可是他越著急,太行花溢出的越多,味道逐漸濃郁。
帶著混不堪的緒。
然而陸逍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摟著他不要臉的嘟囔:“變貓給我rua,變貓給我rua,變貓給我rua!”
“beta原來真的聞不到。”
宋槐序松開有些發燙的腺,想一腳把陸逍踹開,或者一爪子給他扇飛。
豹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宋槐序忍住手的沖,萬一真把陸逍惹了,就沒人給他庇護了。
陸逍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他,充分現出“貓奴”的卑微地位。
宋槐序被他抱得有點難,但又說不好是哪里難,有些心焦。
陸逍一愣,看著懷里的黑大貓,寵若驚道:“竟然真的同意了?”
阿肆別扭道:“你……摟一下,就摟一下啊,我要睡覺了。”
“等會,我先去洗個澡。”陸逍嗅嗅自己的服,“酒味好像有點重,再熏著你,馬上來。”
阿肆無語地看著陸逍離開的背影,剛才抱著他的時候怎麼不怕熏著他??
阿肆從床上跳到等穿鏡前,看著自己的本形態轉了圈,“這有什麼好喜歡的?奇奇怪怪的人類。”
他扭頭看向放在一旁的貓抓板,試探著用爪子撓了下,眼睛一亮。
仿佛到了什麼召喚,瞬間被本帶領著躍上貓抓板,前爪用力抓了好幾下。
好好玩!人類真是聰明的生!
黑豹聽著貓抓板的“沙沙”聲,尾興地擺幾下。
直到聽到旁邊浴室的水聲停了,阿肆才將貓抓板放回原位,不舍地跳上床,裝作無事發生地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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