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唐榮百口莫辯
前院裡,王氏已經再一次賠禮道歉,威遠侯唐綱這個一家之主倒是把問題推的乾乾淨淨,都是下面人的疏忽。
忍住笑意的陶大人虛偽的說著是命定的緣分,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看過自家閨的陶夫人也安穩的坐下和王氏說話,唐榮更是一通賠禮斟茶,氣氛算不得張,好像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辛安的爹辛寬淡淡的坐著,冷眼看著幾人唱戲,和辛家有關係的是唐綱的爹,是那位戰死沙場的唐老爺子,當年戰事吃,是辛寬出錢出力支持唐老爺子一戰,事後老爺子便和辛家定下了親事。
這些年辛家也的確因著唐家的關係越發順風順水,但也沒孝敬的唐家,雖然是依附關係,可辛寬可不準備咽下這口氣,他是鹽商,只要他願意,這京中多的是權貴想要拉攏他,地位只會比唐家更高。
等辛夫人進了門所有人的目都匯集到了的上,辛寬沉聲問道:「安兒如何了?」
「如何?」
辛夫人面帶憤怒,「出了這樣的事除了哭瞎眼睛還能如何?」
「前腳歡歡喜喜的出嫁,後腳就出了這樣的事,那個傻孩子,就那麼傻乎乎在不屬於的新房哭了一晚上,眼睛腫的核桃一般,脂都遮蓋不住。」
「也不曉得差人送個消息回來。」
辛桓立刻補刀,先是『哼』了一聲,然後一臉譏諷的看向唐榮,「送消息回來又能怎麼樣,的新郎那個時候已經在和自己的弟妹紅浪翻滾,要是真的將此事嚷嚷出去,唐榮和陶家的那個的還有臉活下去?」
『弟妹』兩個字他咬的格外重,陶夫人當場坐不住了,這關係到閨的面,面青黑,「此事已經解釋清楚,就是吃醉了酒,稀里糊塗的誰認識誰?」
辛桓等的就是這句話,嗤笑一聲再次將槍口對準了唐榮,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譏諷,「你還真是有本事,醉的人都認不清人還惦記著房,還能功房,當真是天賦異稟。」
「之前不是標榜自己親之前通房都沒有一個,看來暗地裡七八糟的小冊子沒看,也算得上個中老手。」
「新娘子也不是凡人,聽聞你們可是京中各大宴會上的常客,人事哪那麼容易認錯,難不昨日一個人在新房無聊自斟自,先一步將自己灌醉,然後由著你為所為?」
他毫不客氣的挑破了唐榮和陶家的遮布,全程辛寬都沒開口阻止,辛夫人還在低頭抹淚,等自己兒子說完又立刻接上,「唐榮,我們兩家的親事是你祖父定下,這些年唐家半句沒提我們也當是玩笑話,畢竟門第差距,但你們既然又來提了親,就該對我安兒負責。」
「你若是不喜說一聲就是,我辛家的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既然是按規矩求娶,你又為何要讓面掃地?」
「都說你是君子,什麼克己復禮,什麼君子如,你做的事也是君子所為?」
母子倆人聯手,唐榮白了臉,百口莫辯。
陶家人也是氣憤不已,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若不能將屎盆子給扣到唐榮頭上,陶怡然就會落下一個水楊花的名聲,陶家不起。
陶夫人當即紅了眼圈,「同是新娘子,我的怡然昨日同樣是歡歡喜喜上的花轎,誰知道還能發生這樣的事,那丫頭從小就被我們慣著,不經事,發現人錯了之後腦子裡一片空白,但一個弱子又怎麼能比得過一個吃醉酒的男人,若是嚷嚷出去三家都會為京城的笑柄,方才我去看,還說恨不得死了。」
「可能死,敢死嗎,子本就艱難,不由己,若死了就會陷唐榮於不復之地,這才打碎牙齒生生咽下了此事,這可是子的一生啊。」
「已經了這麼大的委屈,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污衊。」
陶家一甩鍋,所有的錯都到了唐家上,最終又匯集到了唐榮上,畢竟在兩位母親的口中,辛安和陶怡然昨晚默不作聲都是為了唐家的名聲,王氏只覺搬了石頭砸了腳,說來說去,還是這個侯夫人安排不妥當才造的。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唐綱雖然恨不得打死他,但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維護他,「咱們三家多年來一直好,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看到,但事已發生總要解決,人進了我唐家的門就是我唐家的媳婦,改變不得。」
「唐榮,你跪下。」
唐榮跪了,即便是跪下也是腰背直,「一切都因我而起,無論什麼責罰都是應當,只希此事不要牽連到怡然,是無辜的。」
這個時候對陶怡然的維護沒有讓人覺得他很有擔當,反倒覺得他蓄謀已久,就是居心不良,唐綱沉聲,「懲罰自不會,此事辛安到的委屈最大,應該給與補償,就將你母親留下來的嫁妝撥出來三送到秋實院,你意下如何?」
王氏飛快的抬眼,隨即又恢復如常,唐榮點頭應下了此事,朝王氏磕了頭,「辛苦母親張羅此事。」
「應該的。」
唐綱側首朝王氏道:「既然老大已經親,他母親留下來的那些嫁妝也一併給他吧。」
王氏笑著點了頭,慈的看向唐榮,「回頭我整理好就給你送去,姐姐若是能親眼看到你親,當是歡喜無比。」
唐陌有些張,唐榮母親留下來的嫁妝早就不剩下什麼了,拿什麼還回去?
王氏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後親自起朝辛夫人欠致歉,一通好話說下去辛夫人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一些,本以為辛家會見好就收,誰知辛寬又開了口,「今日我們登門就是要來帶了安兒離開,此事只要對外說清楚外面的人也能理解,雖說再嫁不算容易,也總比往後在唐家後院蹉跎一生的強。」
唐家人如何肯答應,王氏又是好一通好話,又去勸辛寬,辛寬抬手,「也無需再勸,我們之前說的是許嫁唐家世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也斷沒有換二公子的道理,又不是什麼件,何況對二公子也不公,未免以後生怨懟,還是各自嫁娶的好。」
「我辛寬就是拼盡家財也會為我安兒再尋一門如意親事。」
想用一點陳年嫁妝就抹平他閨到的委屈,天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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