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哭泣,朝他靠近幾分,甕聲甕氣道,“那殿下我們去了凜州也一定要過的好好的,你也別太難過,雖然你遠離了母妃,但是你邊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都在。”
也不知道自己怎會說出這番話,但是緒上來了就是忍不住。
白王愣了一瞬,怔怔的看著尹宛,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從一個不悉的人上看到為數不多的善意。
他忽然就在想,尹宛,好像也沒想象中那般不堪。
第12章 012
方才那番話尹宛還是頭一回對著個男人說,緒上頭時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話一說完,勁兒消了,忽然就覺得哪里怪怪的,別扭的很。
不過即便如此,的心里還是對白王起了些期待,想要從他那里得到點什麼反饋。
尹宛撥弄著手里的帕,盯著對面那人擱在矮桌上修長的手指,等著他說話。
可是等了半晌竟未曾等來只言片語,回饋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真恨他是木頭!
尹宛失落的收回視線,胡的攪著帕,心里開始不高興了。
就說怎麼老覺怪怪的,答案這不就來了,純屬是熱臉人冷屁麼。
下回若再忍不住做這種事,一定要春見給上。
尹宛氣的將手帕了一團,塞進袖里,靠在墊上閉上了眼。
哼!不理便不理,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去凜州要走十幾日,就不信他能一直這樣不說話。
尹宛還是太過稚,不高興時許多表都擺在臉上,白王早就將看了個。
方才他其實是想說些什麼的,畢竟兩個人到人生地不的地方也算是相依為命了。
但是他一想起來心里有人,還對他說出這種話,就覺得很不適應,所以才干脆懶得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必要假意演戲呢?
盯著尹宛看了好一會兒,見睡了,白王才收回視線看向外頭逐漸陌生的風景。
此去一別,怕是難以再回來了,倒不如趁著這時間最后再看看京都。
之后的十幾日里,兩人都互不干擾,除了用膳在一,再沒了旁的牽扯。
尹宛鮮坐馬車行這般久的路,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委實不好。
好不容易熬到進了凜州城,看到煙火氣息后,才覺自己像是活了過來。
凜州城地偏僻,但是卻不冷清。
街上人聲鼎沸,賣聲起此彼伏。
蒸包子的,煮混沌的,拉拉面的,各個忙得不亦樂乎。
每個攤位前都站了幾個人,正眼的等著自己買好的那份吃食。
尹宛過車簾一角向外看的正出神,忽然聽到街邊一個煮面的爐灶里砰的一聲炸了,嚇得渾一抖,趕將頭了回來。
“嚇死我了,怎麼好端端的鍋炸了?”連忙拍著脯給自己順氣。
抬頭的一瞬間,忽然發現白王正在盯著自己,又尷尬的趕忙將手收了回來。
白王看時神淡淡,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別的意味。
尹宛不知道他想干什麼,忍不住問道,“殿下,怎麼了?”
白王生的實在是太過好看,即便是冷著一張臉也難掩俊秀。
尹宛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心道即便現在還不喜歡他,當個花瓶看看也是行的。
至讓的眼睛飽福了,不虧不虧。
這已經是第三次這樣毫無忌憚的盯著他看,白王眉頭皺了皺,心里有些不悅。
覺得這樣要演出來對他上心,表示要與他好好過日子的計策實在是太過拙劣。
就像那日離京之時,說的那句‘還有’一般。
其實大可不必為了往后能過些安穩日子故意做些什麼。
既然嫁給了他,他便不會放任不管的。
白王輕輕扣了扣桌案,對正在盯著他出神的尹宛說道,“方才那是不是鍋炸了,是有人在灶膛里扔了竹。”
啊?竹?
尹宛被他說的一下子來了神。
以前可是最喜歡這個,逢年過節的總是央著父兄給放竹,但是父兄總說那不是孩子該玩的東西。
說那個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炸花了臉。
尹宛嚇得趕躲在父兄后,抱著他們的連連擺手,嗓音稚的說道,“不要了,宛宛不要了。”
那時候是害怕的,是因為人太小了膽子也小,但是現在長大了,有分寸了呀。
這麼些年雖然一直遠離煙火竹,也鮮去,但是在尹宛心底還是喜歡這些個玩意兒的。
所以方才一聽白王提起,眼睛都亮了。
“殿下怎麼知道的啊?”尹宛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白王,一副要聽他解答的模樣。
白王輕輕咳了一聲,斂眉說道,“本王臉上是有花嗎?你總這麼盯著?”
尹宛啊了一聲,有些后知后覺。
等反應過來后,才知道自己方才給眼睛飽福飽過了頭。
尷尬的笑了笑,“那倒沒有,就是殿下長的好看,我多看了兩眼罷了。”
怎麼,話不給說,連看都不給看了嗎?
小氣吧啦的,小氣鬼。
這個回答當真是出乎意料,白王莫名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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