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臉上的一瞬間褪了大半,涼嗖嗖的。
真是沒想到,都大三了,還能聽到這句話。
著頭皮:“好。”
下課鈴響,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秦綿長舒一口氣,緩緩走向講臺。
男人眼含笑意,一臉氣定神閑,看著小姑娘速前進。
秦綿挪步到他跟前,賠了一聲笑:“陶教授。”
男人的笑容不變,不不慢開口:“跟我來。”
京傳是藝院校,沒有英語專業,但如今什麼都講究‘全球化’,在中文為通用語言之前,掌握英語很有必要。
學校外聘了很多英語老師,陶柏庭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他除了是老師,還是著名翻譯家,并且是通英、法、德、意四門語言的全能型選手。
據說校長費了好大力氣才請得他。
這地位,學校不敢怠慢,給他配置了獨立辦公室,后面還跟了休息間。
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指尖輕點桌面。
秦綿站在他面前,垂著腦袋,臉上鎮定自若,可微微織的雙手還是泄出一慌張。
陶柏庭緩緩彎下角,聲音溫和如暖。
“不是說過幾天才回來嗎?”
秦綿小聲解釋:“后面的飯局都推了,就提前回來了。”
“怎麼不告訴我?”
“昨天夜里到的學校,我是打算今天晚上跟您說的,結果就……”
男人點點頭,頗有些慨:“那看來是我的錯了。”
秦綿搖頭:“不不不,是我的錯。”
男人眉眼一挑,笑容里劃過戲謔。
“今晚要不要回家住?”
沒想到代課的事就這麼過了,秦綿微詫過后,點頭答應。
“那我回宿舍收拾幾件服?”
陶柏庭頷首:“去吧。”
半小時后,秦綿在學校外的路口,等到一輛白奧迪。
陶柏庭手開了車門,坐了上去,規規矩矩像在上課。
陶柏庭是英語教授,是舞蹈學生。
婚姻源自一場英雄救。
兩個月前,秦氏集團的資金鏈斷裂。
是秦家的私生,一向不待見。
秦二夫人是秦家唯一對好的人,到大夫人的威脅,給下了藥,把騙去飯局。
好巧不巧,陶柏庭也去了,直接把帶走。
以為這是出于老師的關懷。
但第二天,陶柏庭主找上,聲稱可以資助秦家,但需要一個結婚對象。
以為他只是一個大學教授。
陶柏庭解釋:“恒影是我家的產業,只是我無心從商。”
恒影是一家互聯網,規模不小。
考慮了幾天,決定答應。
領證當天,就跟著舞蹈團開始全國巡演,昨天剛回來。
大概是因為大二的時候,上過陶柏庭半年選修課,心態難以轉變,說不上來的拘謹。
陶柏庭問:“晚飯想吃什麼?”
秦綿頷首:“我吃什麼都可以。”
兩人去了‘四季’餐廳。
秦綿認得這家店,經常買這里的沙拉。
包間里,陶柏庭點好餐,侍應生退下。
秦綿低著頭,伏在膝蓋上的雙手反復攪,尷尬的氣氛快把凍僵。
忽然間,一只大手出現在眼下。
皮白皙,青筋微鼓,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那只手離開,留下一個黑絨盒子。
不解抬眸,對上男人溫意的笑容。
“戒指。”
微愣,很快禮貌回笑:“謝謝陶教授。”
但沒,陶柏庭笑道:“打開吧。”
如聲照做。
鉆石不大,款式卻很致,主鉆周圍包裹著一圈細鉆,指環上也是一圈,在水晶吊燈下流溢彩。
陶柏庭輕聲開口:“你還在上學,不用戴。”
秦綿驚訝于他的細心,指尖著鉆石的棱角。
桌子在落地窗邊,正對海港,晚霞漫天,游發出汽笛聲,來來往往,引起一波洶涌。
“今天做了個壞學生?”
男人角噙笑,語氣里有三分認真,七分揶揄。
果然,該來的逃不掉。
秦綿深吸一口氣,合上戒指盒子,坐直了子。
“對不起,陶教授,我朋友今天有事,真的對不起。”
陶柏庭微勾角:“還有下次嗎?”
秦綿連忙搖頭:“沒有,不敢。”
小姑娘看著一臉乖覺,可越是這樣,陶柏庭越是覺得一反骨。
在外兩個月,一條消息都沒主給他發過。
他面帶嚴肅:“既然犯了錯,那是不是該懲罰一下?”
秦綿心里一,該不會要罰寫論文吧?
聽說陶教授就干這個事兒!
如臨大敵:“懲罰……什麼呀?”
陶柏庭的像是劃過電流,不答反問。
“你怎麼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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