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房間的年從床上掉下來了。
他本來是想要上洗手間,但完全輕估了他的傷,不但沒起來還摔下了地,這一摔,傷口直接崩開了。
等他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傷口已經開始流了。
“我去!”
他暗罵一聲,想扭頭看一下自己的傷口,一扭又痛的忍不住皺眉頭。
這時候雨薇進來了,是來拿碗準備出去打飯的。
進門就見年坐床上,滿額頭是汗。
“你能起了?”
雨薇說,下一秒就發現了年背上大片的跡,已經染紅了紗布。
“這是怎麼了?”
連忙問道。
“不小心摔了。”
年微微一笑,笑容中帶點歉意,又說:“沒事兒。”
雨薇說:“可是你出了好多,肯定是傷口裂開了。”
說著,雨薇就要上前去解開年的背上的紗布,年也沒有掙扎。
雨薇很小心給年把紗布解開了,這一看,果然傷口出了。
“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
雨薇說,拿出上次醫生留下的紗布和止等工。
先把跡掉,撒上止,再進行包扎。
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有點慢,還有點張,不過做的很細致。
背上的弄好,又檢查一下年的,上沒有跡,應該是傷口沒有開。
不過還是給他把紗布解開,然后重新上了藥,再用新的紗布包好。
做的耐心,而年低頭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眉目如畫的孩子,一時出了神。
把這個忙完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雨薇說:“我出去打飯。”
然后就拿著碗出來了,這一次同樣打了一滿碗飯菜,小葉和小元都看著,兩個人不由自主的議論。
“怎麼吃這麼多?”
“就是,我一天也吃不了這麼多。”
“不是豪門千金嗎,沒想到淪落到我們這個小縣城,還吃得多。”
“什麼豪門千金,現在跟我們還不是一樣!”
回到房間,雨薇分飯菜,同樣給年的多一些。
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是最能吃的,還在長。
“你這麼點飯菜夠嗎?”
年這時候問道,看到雨薇只給自己一小團飯團,菜也不多,都裝他碗里了。
雨薇說:“夠了,我飯量不大。”
年也沒再說什麼,畢竟他認識的那些孩子,吃飯都是跟喂貓似的,怕長胖。
可是眼前的孩一點兒也不胖啊。
接下來兩個人同樣是安安靜靜的吃飯。
雨薇小時候被劉麗管教的嚴格,吃飯不說話。
發現年也同樣,吃飯很安靜,幾乎聽不到咀嚼的聲音。
一定出生不凡的年居然也不挑食,昨天的飯菜他也面不改的吃,今天同樣。
當然,飯菜也是不差的,兩葷兩素,味道也不錯,應該是老板家里做出來的。
雨薇再看一眼年,年吃飯的樣子很優雅。
握著筷子的手指也很修長,黑的筷子襯托著年皮白如玉。
簡單的兩葷一素,被他吃出了高級餐廳的覺。
兩個人吃完飯后,雨薇去洗碗。
出來后,對年說:“我先出去一下,買點東西回來。”
“我出去一下,買點東西回來,你睡覺吧。”
年沒有手機,房間里也沒有電視,年只能睡覺了。
雨薇的手機也不能借給他玩,出去買東西還得付款。
“好,我等你回來。”
“嗯。”
雨薇出去了,從外面鎖好了門。
突然之間有了一個人等著自己,雨薇覺得心里好像也有什麼不同了。
雨薇去了超市,給年買了牙刷,水杯,拖鞋,巾,還要給他買兩套T恤短,寬松點的方便他現在穿。
服沒在超市買,而是去了當日幫助的那個大娘那。
接近七點,夜市剛開始,大娘的攤位也剛擺好,看到雨薇還十分高興,立即問現在怎麼樣,找到好的房子了沒有。
雨薇告訴現在住面包店,在面包店打工。
大娘聽了也替雨薇高興,說道:
“千貫萬貫不如薄技在,你不讀書學一門手藝這很好。”
雨薇笑著點點頭,然后跟大娘買了兩套男生運裝。
大娘給算的便宜,八十塊一套的服賣給雨薇只收七十塊,雨薇不肯,要給原價,大娘把服裝進袋子塞給雨薇,說道:
“我有個兒比你大不了多,在外地求學,暑假都沒回來,在外面打工。
我看著你就想到我兒,你們這些孩子在外面不容易,你收著吧,別跟大娘客氣。”
大娘很真誠,雨薇只得收了。
拿著服沿街走,這時候看到了前方的人,不停了下來。
季家富和李湘琴在那兒擺攤,季然然也在。
今天他們攤位生意好一點,有一些人在買水果,季然然也在幫忙,在打秤。
雨薇站在原地,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這時候,隔壁燒烤攤的老板問李湘琴:
“聽說你們真正的兒回來了,怎麼樣,相的好嗎?”
“唉!”
李湘琴搖頭嘆氣。
“好什麼,那個孩子跟我們一點兒也不親,從頭沒給我們一個笑臉,沒和我們說三句話,沒喊一聲爸爸媽媽。”
燒烤的攤主說:
“我在網上看了,聽說這個兒從小就不聽話,和爸爸媽媽唱反調,跟他們也不親,爸爸媽媽把送到寄宿學校,就跑回來。
學習績也不好,高考也沒有考上好大學,是那邊的爸媽花錢塞進了一個三流院校。”
李湘琴又嘆氣,說道:
“我看著心里也難,看到就想到我盼盼,你說我盼盼多懂事呢,從小就知道心疼人,從小就學習績好,回回名列前茅。
學習從未讓我們心過,又懂事,往常這時候,寫完作業溫習完功課,就來這里幫我們擺攤了。
在家里洗一家人的服,給我們做飯,唉,我想到我盼盼,我心都痛,為什麼是抱錯的兒呢,我寧愿這個埋藏一輩子。”
“是真的可惜啊,如果是我,我也寧愿要盼盼這樣的兒。”
雨薇默默的走開了。
季家富沒有看到雨薇,但是也不想和人聊家里的事,對李湘琴說:
“算了,也許孩子并沒有三百萬。”
“怎麼可能沒有三百萬。”
李湘琴立即說。
“那邊的媽媽當著那麼多記者的面說的,這還能有假!人家那是什麼人,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可能拿這件事作假。”
“就是。”季然然說,“好了,爸媽,不說了,影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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